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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矜(20)+番外

很想将在怀里窃笑的小鸨头狠狠地扔到床上,先打一顿屁股,再扒光衣服,然后……脑中不断闪现的画面让苍冽几乎再次心境失守。但是越是冶漠的男人,就越是死心眼,在没有得到白宁的承诺之前,愣是不肯越雷池半步。

要嘛不要,要,就要全部。

身为苍家堡的主人,这个能独力将江湖上最可怕的杀手组织「血影」的老巢给一窝端的男人,在冰山面容之下,隐藏的是近乎于高傲的自信,以及浓浓的独占欲。

当然,苍冽也从来没有思考过白宁会拒绝的可能,从他为白宁把家传金簪偷出来的那一刻起,小鸨头连人带心,就已经都是他的了,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而已。

白宁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当他从苍冽的手里接过那支金簪的时候,就已经形同签下了一张永久卖身契,所以他现在正兴致勃勃地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突发奇想,一只手悄悄攀住苍冽的脖子,一只手在苍冽的胸前划着圈,腰肢跟着轻轻扭,让自己的身体有意无意擦过怀抱自己的男人的敏感点。

「不——要——玩——火!」

苍冽手一紧,将白宁牢牢地禁锢在怀中,说出了自相识以来最不平静的一句话,一字一顿,还是那种生疏的语气,但是听起来却有种深深的危险感。

白宁立刻见风转舵,讪笑着收手,顺手还把衣袖往下拉了拉,把惹祸的手藏起来。

苍冽也不追究,继续抱着白宁,享受着温香满怀,呃……油烟满怀。

「喂,你要抱到什麽时候啊,光抱着有什麽意思,要不我们做点别的?」

白宁安分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又开始引诱苍冽,那媚眼儿飘啊飘,飘得都快抽筋了,才换来苍冽一个警告的眼神。

真无趣,这个冰山男人到底想干什麽呀。白宁郁闷了。说他不解风情嘛,他居然懂得送金簪来讨人欢心,说他知情识趣嘛,哪有白送的豆腐都不吃的道理。

「苍冽,你抱得这麽紧,不热麽?我帮你把外袍脱了吧。」白宁提了提气,再接再厉,飘媚眼儿不起作用,他就来个温言软语。先脱外陁,再脱内衣,等到赤坦相见,他就不信这男人还能保持这副死样子。

是个好提议,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苍冽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让白宁挫败不已。

「你脱不脱,不脱我就强暴你。」小鸨头张牙舞爪,恼急气急。

苍冽掹地哽了一下.几乎岔了一口气主。他掂量了一把怀里的小鸨头,不是他小瞧人,就这小身板,能去强暴谁?

透过苍冽的表情和动作,白宁深深地感到自己被蔑视了,气得嘴巴都鼓了起来,双颊一片涨红,今天他要是不能把这座笨蛋冰山拐到床上去,他就不是南馆的红牌,乾脆洗洗手宣布退隐。

龇龇牙,白宁一口啃在了苍冽的喉咙上那微微突起的一点,耳边听到苍冽突然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他得意地开始又舔又咬又吸又吹,两只手也不安分地去扒拉苍冽胸前的衣襟,舌尖沿着喉结,一点一点移到他扒开的地方,目标很明确,动作也很迅速,偶尔舔舔嘴唇斜瞥苍冽的眼神也十分诱人。

「啪!」

一声闷闷的巴掌响直接把这幅诱人春色给拍飞,白宁捧着屁股跳了起来,一边揉一边对苍冽直吼:「你这木头,笨蛋,白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行……不行……」

这一句「不行」显然惹得苍冽大为不悦,抓过白宁,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鸨头按到大腿上,对准屁股就是噼啪一顿打,直把白宁打得眼泪汪汪,他才停手,无声的把啜泣的小鸨头又抱回怀里。

白宁却不吃他这一套,用力推开他的手,含咽带怒道:「你干什麽打人……干什麽打人……」

其实白宁向来不会轻易掉泪,只是他自打成为红牌以来,南馆里的人除了前任那个死鬼郑鸨头,谁见了他不是礼让三分,就算是那些有钱有势的大爷,也是讨好的居多,哪有人舍得动他一根手指,苍冽这一顿竹板炒肉,与其说是打疼了他,还不如说是让他觉得委屈了。

这个才把金簪插到他头上让他欢喜的男人,一转脸就打他的屁股,委屈,太委屈了。

很显然,白宁虽然已经是南馆的鸨头了,但是掩藏住脂粉下的他,还保有几分孩子脾气,平时不易察觉,但在苍冽面前,却不知不觉显露出来。

对于像受了莫大委屈的白宁,苍冽也只能满心宠溺,把小鸨头拉过来,轻轻地帮着他揉屁股。苍家堡特有的手法,不但对骨折有奇效,对化瘀活血显然更是不在话下。白宁的屁股是不疼了,可苍冽的脚又开始疼,在他为小鸨头化瘀活血的时候,小鸨头就报复性地拔下金簪在他的脚背上连戳十几下。

「你,是我的。」

苍冽不知道该怎麽把自己的那一点点心思跟白宁说清楚,想来想去,只吐出四个字来。

「那你又不要我。」白宁犹自委屈,哪有心情去揣测苍冽的心思,直接把苍冽好不容易憋出来的解释往歪道上想。

「要。」

「要。」

「要。」

苍冽指了指白宁的脸,又指了指他的唇,最后指了指他的心,每指一处,就吐出一个坚定的「要」字,最后他的手停在了白宁的心口处,感受着心跳的撞击,久久不肯离去。

白宁这时才明白过来,脸一红,眼中犹带着泪光,可唇办却已经微露笑意,不满地嘀咕道:「真贪心,才给了几千两银子,就想连人带心一起要。」

话虽这样说,可是跳得越来越快的心,却出卖了小鸨头最真实的心情。苍冽的眼神里,也渐渐露出一抹浅浅笑意,顺手还指了指小鸨头攥在手里的凶器——那支金簪,苍家只传媳不传女的传家宝。

白宁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收下的,竟是一张永久卖身契。

「我、我不要了还不行吗?」赌气地想把金簪扔回苍冽的手里,可是……想了想,还是万分不舍,慢吞吞地收回手,把金簪插回头上,小鸨头下巴一抬,「你是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想要我的心,有本事你来拿。」

敢情白宁还没忘记苍冽是签过卖身契给他的,虽然那张卖身契已经被苍冽揉成了粉末,但不能改变苍冽是属于他白宁的这个事实。

「……」苍冽顿时无语。他知道小鸨头有点小精明,可为什麽每次都精明得不是地方。

第七章

苍冽这个人,让他一夜挑平江湖上某个势力,那是眼睛都不用眨的事情,可是让他去拿小鸨头的心,还真是件铁树会开花太阳会西升的稀罕事,最关键的是,在苍冽心里,小鸨头连人带心已经是他的了,还用得着费什麽神。

但白宁显然并不这麽想,打从这天之后,他就不再往苍冽这边跑,反而天天上琴台,也不弹琴,就挑几个看得顺眼的恩客坐在琴台上打情駡俏。

按理说,白宁已经鸨头了,他完全有接客或不接客的自由,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破这个规则,强迫白宁接客,如果不是因为钱的问题,白宁早就洗手不干专心当他的鸨头去了。上次苍冽不知从哪里弄来五千两银子给他,足够开销一阵子,白宁也就没再接过客,老老实实在南馆里调敦买回来的那三个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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