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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女(26)

要扮鬼找霍将报仇,你只管用你的掌风营造效果,看见危险便出来搭救。」

「行。」爽快地答应岳慈的要求,乐令畤几个纵跃便跳上苏巧巧房问的屋顶上头,轻手轻脚地掀开一

块瓦片,看见在房内安坐的霍将。

他掌力立即一催,房里烛火登时熄灭。

见岳慈回到自己身边,宇文云飞立时不满地啐道:「作啥要他帮忙?」他还在生气咧!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时候就甭计较了。」岳慈摆好阵势,朝宇文云飞一眨眼。「开始了。」话完,

她突地暴暍一声:「恶鬼,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岳慈拿着木剑假意比画,口中更大声念咒,宇文云飞也配合地鬼叫一通,月色之下,两道身影打得好

不激烈,乐令畤则盘腿坐在屋顶上观看。

但见宇文云飞身形俊逸,招式风流,虽然火候尚不足,功夫倒也不差,尤其月光洒落,他一袭白衣飘

飞,竟赏心悦目至极。

而在房内的霍将本为烛火突然熄灭而觉得奇怪,又听见打斗之声,料想恶鬼已出现,便也踏前要看个

究竟,然而只听外头忽然—声惨叫,旋即一团灰影破窗而人,只见岳慈一身狼狈——

「不行,这恶鬼怨气太重,我收下了!」

「你说什么?」霍将闻言脸色一变。

岳慈唇上缓缓流下一道血丝,「霍将,你说说宇文云飞和你有什么冤仇?」

「什么?」霍将大惊,立即倒退了一步,颤声道:「你、你的意思是……」

话未完,已听岳慈又叫:「小心,他来了!」

坐在屋顶上的乐令畤连忙又挥出一道掌气,伴着阴风,抓乱头发的宇文云飞跃人房中站定,外头月色

斜斜穿窗而人,将他一张睑照得死白,霍将看清他的长相,双眸倏地暴瞠,发出惊叫之声。

「不、不可能!」大师兄明明被他亲手埋了,怎么可能……

「霍将……」勾起一抹阴恻至极的笑意,宇文云飞慢慢往他走去。哼哼,他终于要报仇了啊!

霍将吓得心魂欲飞,见宇文云飞双手成爪往自己步步逼近,他终于惨叫一声,忙自另一侧花窗逃出,

一落地,他的双腿抖得几乎跑不动,跌跌撞撞在大街上狂奔,宇文云飞见状也马上追出。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大师兄,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哼,你可知你害得我有多苦?」想起变为女子的恨事,宇文云飞加快脚步,转瞬已来到霍将身后,

朝他挥出一掌。

可怜霍将吓得魂不附体,既没注意到宇文云飞在月色下拉长的影子,更全然忘了如何防备,被这一掌

打得喷出鲜血,脚步不停,继续往前奔。

「大师兄饶命,我不当掌门好不好?你饶我一命,别抓我到阴曹地府去……」

「我怎么可能留你这阴毒的家伙为患人间?」宇文云飞双足蓦地一点地,转眼人已站在霍将面前又打

出一掌,对方喷出一口鲜血。

霍将见他面目狰狞,显然怨怒至极,吓得一回身,拖着伤重的身子又逃,口中不断惨叫:「师兄你饶

了我吧!师兄你饶了我吧!」

岳慈见状,也补了一掌将霍将打得趴跌在地,再将手中的木剑往宇文云飞一抛,「任你处置。」

握紧木剑,宇文云飞走到霍将面前,正要利落,却见对方转过身来,嘴角全是鲜血,凄惨至极,双眼

涣散,显然已没了神智,一直念着「师兄饶了我」。

脑中忽然窜过昔日同修情谊,宇文云飞眼中戾色亦慢慢退去。纵然霍将是狼子野心,但门已毕竟未死

,再看看他早被吓破胆,日后怕也成了疯子,更不会再有机会加害自己;前仇旧怨,倏地在此月光下涤清

他长叹一门气,将真气灌王木剑上,往霍将琵琶骨上刺两下,只废了他武功。

「不杀他?」岳慈挑眉,不敢置信。

「算了,反正他疯了,又没了武功,而我还活得好好的,何必再计较下去?」将木剑抛还给岳慈,他

微微一笑,经此一事,性情成熟许多。「岳姐,我要回华山了,日后记得上山来让我回报一下大恩大德。

」又瞥了眼乐令畤,见对方似要说什么,却又抿紧唇不言,他眼一黯,却也随即垂下眼睫。

「告辞了。」弯身提起昏厥的霍将,他旋身踏着溶溶色而去。

第九章

衡剑派掌门一夕易位,死而复活的宇文云飞出现在衡剑派时,简直没将众人吓晕,待将事情始末解释

清楚,再将疯癫的霍将带到众人眼前,大伙儿始信了他的说法。众人原要将阴毒卑劣的霍将杀了,却被宇

文云飞阻止,只将他发落到偏院,命人照顾。

隔数日,衡剑派新任掌门广发请帖,邀各门派参与他继任掌门的盛会,飞狼寨寨主亦是其一。

七月初二酉时,华山落雁峰红彩高挂,众侠士络绎不绝,皆来祝贺衡剑派新任掌门。

酒过数巡,有人已不胜酒力告退,再没多久,日影偏斜,众人散的散退的退,只寥寥几人尚与宇文云

飞拼酒。

默默到来的乐令畤从头至尾都坐在最远处,毕竟飞狼寨名声虽响,究竟入不了自称正派者的眼中,没

人想与他同桌,而宁文云飞自始至终也只坐在首位上,偶尔向他瞟来一眼,并没走近深谈。

纵然觉得无趣,但乐令畤并没言去,坐在那里像等着什么似的,终于剩余的几人都已告退,乐令畤又

喝了一杯,放下酒盅也起身。

「那么,宇文掌门,在下告辞了。」

朝宇文云飞一拱手,乐令畤正要走,总算听宇文云飞开口——

「乐寨主,你远道而来,我特别备了一坛好酒要与你聊聊,不知你肯不肯赏光?」

乐令畤间言身子微震,一回头便见宇文云飞已拿着一坛酒来到自己面前,脸上带着微醺的笑意。

然而即使身为掌门,应退举措比先前成熟许多,乐令畤仍能自他乌亮的双眸中读出一丝诡异。

但他不以为意,挑起?撩袍便坐。「行。」

宇文云飞见他应允,唇角弯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揭开封泥便替乐令畤倒了一大碗。

「二十年状元红,肯定香醇。」当然也肯定……易醉,宇文云飞又暗自窃笑一阵。

自那晚回到衡剑派后,他想了很多,想自己还是喜欢对方、无法忘怀,但乐令畤武功既高非常人,所

以必得使出非常手段将他制伏,好上床将饭炒个熟透。

会等那么久才付诸行动,则在他亦非先前莽撞少年,自知在「这档事」上头所知不多,便拜托岳慈弄

了本关于分桃龙阳的春宫画册给自己,埋首专研十来日,如今可告小成又时机已熟,才采取行动。

自己酒量似海,千杯不醉,在飞狼寨又不常见乐令畤饮酒,肯定酒量不佳,将他灌醉是再好不过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