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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162)

赵天福揉一揉昏昏沉沉的头,身子略微有些发抖,仰面看向妙远可怜兮兮的低声道:“姑姑,我昨儿夜里找不着路回去,转来转去只认得你这道观,便在你这道观门前歇了。”

“呵呵……”妙远面无表情的干笑两声,心中委实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好了,看她唇色发白,身子微微发抖,便知她昨儿夜里在在观前石阶上呆了一夜,定是冻着了,心中好一阵不忍。将心中那怪她不*惜自己的气好容易压了下去,顿了顿又问:“你既是找不着回去,怎的不来拍门,我送你回去就是?”

赵天福嘟嘴道:“恁晚了,如何好来麻烦姑姑,扰你清修?我只好在你这门前坐一宿了。”复又咧嘴一笑,眸色闪亮道:“不过在这里坐也有好处,便是我一睁眼就见到姑姑了……”

妙远被她那在晨光里的笑迷了眼,心中忽地怜惜起她来,便软声道:“你且起来,随我进去罢……”

赵天福从台阶上站起来,眉开眼笑,一叠声的连连说好。妙远无奈摇摇头,吩咐小道姑敬真道:“你进去教敬修去为她端些汤来洗一洗,再端些粥菜至我房中。”

“是,真人。”小道姑敬真看了赵天福一眼,忍着笑转身往道观中去了。

待她走后,妙远方领着赵天福往进了宣一观,往后面观中自己房中去。

赵天福满心欢喜跟在姑姑身后进入她的房中。四面一看,只见这房内极为素雅简朴,唯有一床一桌一椅,一架书,一张高几,上插着一枝桂花。

“你且坐。”妙远指了指那桌前的一张椅子教她坐下,自己则坐到床榻上。待敬修端了热汤来洗簌了,赵天福随意将自己的发挽了发髻,管妙远要了一根桃木簪子插上。妙远见她只穿着里衣,便又将自己的一件半新不旧的道袍拿出来与她穿上。待她这么一穿,恍眼一看,倒似个俊秀的道士。

不一时,敬真进来摆上桌儿,端了两碗粥,并一些菜蔬。又掇了两张凳儿来。妙远便和赵天福一人坐一张,一起端起碗吃起粥来。

“姑姑,实不曾想到你陪我一起吃早饭哩……”赵天福一面端着碗吃粥一面看着妙远笑得眉眼弯弯。

妙远将筷子在碗上敲一敲,敛容道:“食不言,寝不语……”

赵天福“呃”了一声低下头去,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吃完一碗粥便将那碗往桌上一放道:“没吃饱,我还要……”

一旁伺候的敬真一听,便忙过来端了她碗去又替她盛了一碗来。赵天福端起碗,三两下又吃下去一碗。吃完又把碗在桌上一搁,这次也不说话了,只看了敬真一眼,敬真便会意过来又替她去盛了一碗。接连吃了三碗后,妙远再看不下去了便瞪她一眼问:“你这般吃不怕吃撑着么?”

赵天福傻傻一笑:“姑姑这里的粥儿吃着甚是香甜,福儿忍不住不吃……”

“你这呆子,且别吃了,吃撑着了便不好了。”妙远将自己的碗筷放下,略有些严厉地说道。

赵天福一听便将自己的碗筷放下道:“福儿甚都听姑姑的……”

妙远叹口气,教敬真去将房中的碗筷,桌儿都收了,方又让敬修端上茶来两人吃。一面吃茶一面对赵天福说:“福儿,你吃了茶,我便送你回去。你这一晚不归,到底不妥当,怕底下侍候你的人不见了你,慌起来,弄得阖家上下不安。”

“好,姑姑,等下我仔细认一认路,落后也能再不迷路了。”

“瞧你平日极是聪明,为何竟是认不得这宅子中的路?教人难以置信。”

赵天福看着妙远有些讪讪地道:“我昨儿夜里只顾看姑姑来着,不曾看路,故跟着你到了这宣一观后,回去的路却是丝毫不认识了。”

妙远看着赵天福半天不语,良久方说:“福儿,你的心我皆知道,只是我要好生一想一想,若你心中有姑姑在,便与我些日子……”

听姑姑如此说,赵天福亦是明白她的意思了,便忙说:“姑姑,我落后再不说这些了,只说些好玩好笑的事与你听可好?你且慢慢去想,福儿会一直等你……”

赵天福说完这话后便拿眼去看姑姑,妙远却并不回答她话。

两人极为真挚的凝望着彼此,房中金篆香炉中燃着檀香,一片静寂。

“真人,外面来了一个婆子,两个丫头,问县主可有到你这里来?”敬修进来禀告,打破了房中的沉寂。

妙远轻咳一声,转脸看向敬修道:“你去与她每说,县主在我这里,我这便送她出去,让她每稍稍等一会儿。”

敬修应了,自出去了。等她去了,妙远才伸指遥遥点了点赵天福道:“你看,才将我如何说的?你这一夜不归,底下服侍你的人不知道多急,我这便送你出去。这几日你便不要来了,我这伤还未痊愈,得好生静养。再有,我也要想一想……”

赵天福点了点头忙说:“姑姑,我知道了,这几日你好生静养,我再不来扰你。只是我想问姑姑,我甚时候可以来找你?”

妙远不语起身往外走,赵天福站起来跟在她身后也往外行去。走了几步到底心有不甘继续追问:“姑姑,你是再不想我来看你了么?”

听出她话语里的低沉,妙远停住脚步和声道:“等过了我祖母的寿诞,你再来罢。”

“姑姑,我记下了,你可得说话算数,不许哄我。”

赵天福听姑姑这么说,才又重新提起精神来。随着妙远走到了道观门首。

“哎呀,县主,可寻着你了,今儿一早老婆子和两位丫头一早来服侍你起床洗漱,不见你人影,吓得我每三魂失了两魂。回过夫人后,被夫人好一阵责骂。说若是寻不着你,或是你有甚闪失,我每三个不定得被打死哩。”那昨夜里引她去后面院落中歇息的婆子拍着心口咋呼道。

赵天福甩一甩衣袖,站直身板儿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那婆子见她穿了一件半旧不新的道袍,又挽了道士发髻便惊道:“县主,你这是?”

赵天福打个哈哈道:“本县主最近很仰慕真人,特特地一早便来真人这里听她宣经讲道……”

婆子吓软了脚,抖着声问:“难不成县主也想出家修道去?”

“哈哈,正是。”赵天福负手笑道。

看那婆子一脸惊惶的模样,妙远摇摇头走上去道:“老妈妈切勿信她胡说,快领了她回去罢。”

听妙远如此说,婆子和两个丫头方才松了一口气,一面谢过妙远,一面在前躬身请赵天福随她每回去。赵天福不舍地看妙远一眼,见她含笑向自己挥了挥手,方转身洒落离去。

赵天福回去后,先是躺到榻上好好睡了一觉。这一觉一直睡到日头偏西方起来。晚间被丫头带去外祖母,外祖父那边吃饭,饭后陪着吃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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