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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GL(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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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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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佳偶天成GL

作者:东方句芒

老辈儿人常说,人活一世三起三落不到头。

大路上拐个弯儿,谁也不知道一转过去碰到个啥?

慕汐颜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个良人嫁了,

过上还能过得去的安稳日子。

谁知道老天爷却给她开了够大个玩笑……

本文朝代架空,考据党切勿深究。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布衣生活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汐颜 ┃ 配角:炎无忧,羽若曦,羽凤仪 ┃ 其它:种田,专一

☆、第一回

浚县知县慕嗣成今日从衙门里退了堂到后头自己个儿宅子里,心中一个劲儿犯嘀咕,这事儿该怎么办好?负着手,蹙着眉,慢慢儿拖着步子,走到衙门后头院子里的堂屋中也不坐,只在地心里来回踱步,直到正妻吴氏从正房中走到他跟前也没察觉。

“老爷你这是在做甚么?回来也不进房中换衣服,只在这地心里转,晃得我头晕。”吴氏走过去抬手就在慕嗣成头上一拍,大着嗓子喊了一声,语气里颇多不耐。按理说这慕嗣成好歹也是个正七品县官儿,哪里有妇人家想拍头就拍头的理儿。可有一句话,县官不如现管,这话拿来说他正合适。他活了半辈子,为官也算清廉,上峰同僚相处也算过得去,家里对上对下性子也还算好,就只一样,惧内。说起这个,整个浚县乃至整个洛州他都是数得上号的。

这会儿他被吴氏一拍,那大嗓子一吼,立刻习惯性的缩了缩头,就象那鼠儿见了猫似的,脸上多了些尴尬的颜色。偏又上半边儿脸子两道八字眉扯开去,额间有些惊怕的神色,下半边儿脸嘴角堆上些讨好的笑,嘴中道:“娘子,你万般皆好,只这声儿大了些……”

吴氏一看他这样,气便不打一处来,伸手又在他额间一戳,寒声道:“你嫌我这声气儿大,你怎的不随那轻声细语的狐媚子一起去了才好,反倒是在我跟前又缠这些儿年。”

慕嗣成一听她又提起这个,禁不住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提起心来。每回只要她一提起这个,他心里头就要发虚。不怕别的,就怕她啰哩啰嗦,翻山倒海的又要说上一两个时辰,弄得他脑仁儿生疼。

为了阻止她再顺着这话头说下去,他忙上前讨好的拉了她袖子,压低声装出些神神秘秘的样子对她说道:“娘子,快别说这个了。我告诉你个事儿,今儿个县丞冯奎从洛州公干回来,同我说了件稀奇事儿,你可是想听听?”

吴氏平时就爱打听四邻八乡的稀罕事儿,又爱替人拿主意。如今一见这极少对自己说过稀奇事儿的丈夫这神神叨叨的样子,心里头也起了颇大的好奇心,便转脸问他:“到底是甚稀奇事儿,你且说来听听。”

慕嗣成四面一看,直起身负手道:“娘子,且随我回房去,待换过衣裳再说与你听。”话毕,先施施然的走了。吴氏在后头本欲说上他一两句,心头又好奇着他说得那稀奇事儿,忍了忍,还是跟在他身后进到正房中去。

进到正房中后,吴氏伺候他换了衣裳,又叫丫头去泡了盏碧螺春来,递到他手中,看他坐在一把酸枝木官帽椅上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舒了口气,将茶盏托在手中,翘起二郎腿哼了两句戏文儿。

吴氏陪在他旁边儿,在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眼巴巴等他下文。

慕嗣成看掉她胃口也差不多了,便见好就收,怕拖过了头儿,她再发起火来不好收拾。说起他这正妻吴氏是打小就定下的娃娃亲。那时两家长辈是间壁的邻居,彼此相熟,往来频繁,家境也差不多。

谁料十七岁上两人成亲时,自己家里家计消乏了,可这吴氏并没有嫌弃他,反而是每次回娘家都要带些银两回来贴补家计。又忙里又忙外让他安下心来攻书。五年后,家里连着添了两个哥儿后,他三年之中连中秀才举人进士。后来放出来为官,只是仕途一直不顺遂。这十来年了一直在这县官任上呆着,也换了好几个地方为官,可就是一直做着正七品的父母官,一直升不上去。与他一年中了进士的同年好多都做到了知州,甚至进了六部衙门,可他还是不挪窝儿。

每次一想到发妻吴氏这些年对他知冷知热,操持家中大小事宜,为他生儿育女,虽然后来变成了母老虎,他感念她的辛劳和恩情,心甘情愿的一年两年的渐渐变成了有名的惧内的主儿他也不在乎。再说,她变成了母老虎也是他惹出来的错儿。

“你倒是说呀,别老在那儿吊着……”吴氏见他半天不开口果然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催他。

慕嗣成忙将茶盏放下,将袖子一拢凑过去轻声说:“今日县丞冯奎回来说了一桩炎知州家里的稀奇事儿……”

见吴氏只管盯着自己凝神听着,便继续言道:“你可知炎知州家里的那位女孩儿?”

“这整个洛州有谁不知道他家中的那女孩儿,听说是才高八斗,貌赛婵娟,这一州的女孩儿怕还是她拔尖儿。今年怕也是及笄了吧,想来去提亲的官宦子弟定是将门槛也给踏破了。”吴氏笑着接话道。

慕嗣成捋着下颌那稀疏的几缕细须点点头,复又摇摇头:“娘子倒是知道一些儿,可又知道得不齐全。”

“哦?”吴氏挑眉看看他,伸手就在他臂上一掐,提高了些嗓门儿道:“老爷,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还知道些甚么快些说来。”

慕嗣成“哎哟”了一声,忙将那只被掐的手缩回来道:“娘子且别动手,我这就细细说与你听……”

“据冯奎说,炎知州家里那位女孩儿从去年及笄后,去他家里提亲的官宦子弟真是踏破了门槛儿。炎知州先是选了商州李知州的嫡长子做女婿,谁知两边合了八字没上一个月,那李知州的嫡长子就因病亡故了。”

吴氏听到此啧了一声道:“好不晦气,这亲怕是就此作免了罢?”

慕嗣成托起茶盏抿了两口方接着吴氏的话头道:“娘子所言甚是,自商州李知州那嫡长子因病亡故后,炎知州年初又选了涂州王知州的次子作婿,按说这一次该成了罢,谁知两边儿合了八字后,那王知州的次子也在一月后不明不白的跌了一跤不治身亡。”

吴氏听到此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惊叹道:“这事儿委实是太奇了,这么一来,谁还敢上门提亲去,就算那炎知州家里的女孩儿是月中婵娟下界,可也得有那命来消受。”

“正如娘子所言,从去年到今年,炎知州选的两个女婿都下了黄泉,那原先踏破门槛儿的提亲的媒人再也不敢去提甚亲了。外头都说炎知州家里那位女孩儿是命中克夫,不能结亲。炎知州听了不以为然,反说是外头那些人没事乱嚼舌根子。谁料他那女孩儿今年八月间过了十六岁生辰后,竟然染上风寒一病不起。有名的郎中请了个遍儿,药也不知吃下去多少,始终不见好。拖到这会儿,已是一月有余,听说病势沉重,眼看着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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