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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收场(17)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陈跃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色欲。

神色也再没有戏谑,双眸深邃的像是隐藏着一个大大的漩涡,随时都会把他整个人卷进去。

而其中包含的情绪,宁冉一时看不分明。

(二十八)

宁冉的病比台风还去的快,天还没转晴,他再次恢复如常一般的活蹦乱跳。

还真是只小强,那天医生到他家的时候,病得晕晕沉沉一人硬是死死攥着裤腰不让人给他检查,不过宁冉坚称他没伤,陈跃大概也记得,好像是没伤到他,本来,太久没做过0的人,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被进入,发热原因极大可能是肠壁对精液的正常排异反应,大夫给开了些药,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俩,宁冉才说他后面只是有些红肿,不过已经擦了药膏。

陈跃瞪着他,“肿了你还能上蹿下跳?”

宁冉白他一眼,“本来有些人对生理痛苦的耐受性就特别强,我这就是投胎中奖了。”

所以他发烧,起先,自己真是浑然未觉,陈跃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陈跃的公司和宁冉的工作室在同一条街,现在他们算是正式勾搭成奸,下了班,步行到宁冉工作室楼下打他电话,写字楼里大厅人来人往,宁冉出现的时候,还是他黑色的欧版衬衣,西裤加上图纸包,这副工作状态的经典造型,好在他身材挺拔高挑,扎人堆里一眼就能瞧见。

要说气质,可能学艺术的气质总有些不同,本来是冷着脸,一直到看见陈跃,宁冉唇角才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视线在空中相撞,两厢尽是勾搭成奸的了然。

这弟弟不管骨子里有多二,人前还是挺酷。陈跃的老二再次蠢蠢欲动,宁冉对着外人时面目的冷峻,和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逗乐,被他压在床上猛干时的放肆呻吟,微妙的反差,那就是一剂春药。

他本身功能就已经足够禽兽的标准了,真不需要这么禽兽的加成,好在穿着西装,下摆多少总能遮点,但宁冉走过来,上下打量他片刻,“你今天,表情淫荡的更胜往常。”

陈跃哈哈笑了声,看着他手里的图纸包,“今晚上又要加班?”

他俩转身一块往停车场走,宁冉点一下头,“画你那房子的手绘,设计费收了六位数,连张真迹都不给你,太黑了。”

“不是给过好几幅吗?”

“手绘和电脑怎么一样?打个比方,这就是批量成衣和高级定制的区别。”

宁冉说话时候的表情很认真,说完没听见陈跃回答,立刻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你看不上?”

又拧上了?陈跃很快笑了声,一手搭上他的肩,“哥这不是心疼你累着吗?”

陈跃平时油嘴滑舌,这话说的倒不全是假的,宁冉对着其他人已经足够辛苦了,给他画图的时间还不如拿来安慰他的弟弟。

宁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已经到了车边,他一手拉开车门,自己坐进车里,陈跃坐在副驾座。

宁冉的车是一辆三十来万的NISSAN,开在路上的时候,陈跃突然问,“这车性能怎么样?”

据他估计,宁冉年收入应该在一百五十到两百万之间,平时那样累死累活的干,这样低调又是何苦。

这次宁冉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看着前方的路面,“好车养着肉疼。”

“你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宁冉立刻打断他,“谁说我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我妈还在。”

和宁冉有关的人,陈跃只听说过Ryan,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他提到自己家里人,母亲还在,就是说父亲已经过世?

“哦?她老人家住在哪?”这是顺口的一句,说完陈跃也觉得问多了,宁冉是个GAY,跟家人住一处那得过得多憋屈。

“石峰。”宁冉简单的回答。

见他明显不想多说,陈跃没再往下问,石峰在本城的远郊,风景不错,他曾经去过那的一个度假村,宁冉把他妈放在那养老?

(二十九)

回到宁冉家已经过了八点,宁冉冲凉的时候,陈跃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抽烟,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垂落下去像是碰到什么,低头看一眼,沙发侧边靠着一个画框。

摁灭烟头,画框拿起来,看到画面陈跃愣了下,是一副宁冉的画像,言语不足以描述的美好,陈跃从不知道淡淡的水彩也能把人像画得这样逼真,如果不是近看时画幅上还留有颜料的水渍和细小的笔触,他差点以为是照片。

画中的宁冉,坐在地上,蜷着腿,斜斜倚着沙发打盹。阳光透过窗棂,为他笼上一层暖暖的薄晕,身侧靠着软厚沙发靠垫,垫子,是很沉的咖啡色。

在咖啡色靠垫的衬托下,脸色看起来十分白皙。也正因为如此,脸颊泛着的淡淡潮红,眼睑处细小的血管都能看得十分分明。

宁冉皮肤其实接近小麦色,很健康的肤色,但画中的他,肤色比真实中的要浅,像是精致细腻的瓷器,脆弱的让人怜惜。

扬着唇角,笑意清浅,像是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那微笑,幸福得让人只是看着就觉得胸口温暖潮湿。

午憩时片刻间的安详与静谧,脆弱而贪婪地享受着梦境中的美好,这样的宁冉,他从没见过。

正看着,宁冉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来,面容上还带着被水汽熏蒸的微红,陈跃抬头就看着他,托着画框,“不挂上?”

宁冉呵地笑了声,“把自己的画像挂在墙上,成天对着,怪不怪啊。”

手指抚过漆面被摩挲得发白的木质画框,陈跃调侃道,“所以就放在一边,‘偶尔’拿出来看看?”

宁冉只是笑,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抽出两支烟,一支扔给他,一支自己点上。

陈跃接过烟,放到一边,“这是自画像?”

宁冉摇摇头,“是Ryan,画上不是有署名吗。”

目光在画幅上逡巡一周,右下角果然有个英文签名,黑色的笔迹隐藏在靠垫的棕色里起初他打眼一瞧没看清。

陈跃目光变得幽深,笑了下,把画放回原处,难怪和他眼前的人极像却又不是那么像,原来这是Ryan眼中的宁冉。

他对绘画所知不多,但是此时却能领会,因为疼爱,Ryan才会把宁冉画成一件精致的易碎品。

宁冉站在窗前,眼神看着窗外,沐浴后只穿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但有很多没洗去的颜料,裤腰松松挂在髋部,上半身什么也没有穿,他是偏瘦的身材,却挺拔精实,有豹子一般的弹射力。

好像也没打算再穿点什么,斜靠在窗边,手里夹着一支烟,那样子有点吊儿郎当,和精致两个字实在沾不上边,却生动鲜活,异样的性感。

这样的宁冉,那位有妇之夫见过吗?

难道是他的眼神太过赤裸,宁冉突然转过头来看他,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打量自己的全身,陈跃笑了,“你就这样?”

抬起头,漆黑的眼珠盯着他,“怎么?”

陈跃站起来,缓步走过去,走到他身前一步,手搭在他屁股上猛地一下将他按向自己的身体,两个人胯部紧紧贴在一处,隔着裤子,坚挺的性器顶在宁冉的小腹,手掌揉捏着紧实的臀肌,低头呼吸粗重地喷洒在他耳边,“先打一炮,要不哥哥今晚得为你硬一整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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