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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总想给我补肾(67)+番外

傅亦沉痛点头:“都没有帅哥资源,好不容易有了,又结婚了,这马虎的。”

蒋平风适时插嘴:“哪个媒人,我也避个雷。”

傅亦:“咱市的缘分一声婚介所!”

裴多律瞥着纪乔:“那你的媒人是谁?也在婚介所报名了?”

傅亦:“纪乔不是,要不我早就认识了……”

媒人当初说纪乔是她一个朋友的租客,没房没车,但长得好会做饭。

纪乔万万想不到傅亦这刚认识的也能爆个雷,可不能说是房东太太,“一个热心的阿姨!”

“哪个阿姨?”这种过分热心还能说服纪乔去见面的阿姨,一定要亲眼见见,告诉她纪乔不用相亲。

“都是误会,以后不会了,你给我剥个虾。”纪乔把筷子放下,不得不当众耍个任性,再不给裴多律找点事做,他心脏病要犯了。

郝飞昂一直闷头吃饭,头都不敢抬,生怕对上裴正的视线被点名。

幸好,由于他上次自爆,裴多律认为他榨不出什么消息了,暂时放过他。

纪乔都开始撒娇了,裴多律见好就收,接下来的时间宾主尽欢,气氛融洽。

纪乔本来话就很多,和蒋平风一起,话题叨叨个没完。

最后唱了生日歌,切了蛋糕,裴多律在纪乔的起哄下,颇为正式地许了一个生日愿望。

刨除步行回家的傅亦,剩下四个人正好让司机一辆车送回去。

家里重归安静,浑身露馅的纪乔毫无所觉,弯起眼睛:“我是不是还没送礼物?”

裴多律放松地吻他:“嗯?”

纪乔:“你放在蛋糕上的对戒我看见了。”

切蛋糕之前收起来了,他重新拿出:“给我再戴一次。”

裴多律接过来,托住纪乔的手指,捏住戒圈,缓缓推上去,哑声道:“我爱你。”

纪乔眼眶一红,小声解释:“上次我以为你不是真心给我的,我嫌弃它不如上一枚,对不起。”

现在他知道了,情比金坚,虽然金戒指丢了。

裴多律一愣,如今他自然不会再觉得纪乔是随随便便把他送的第一枚金戒指丢弃,应该是不小心的。

纪乔应该很舍不得,再问怎么丢的不合适了。

“我再给你打一枚一模一样的,金的。”

纪乔高兴起来:“真的?”

裴多律:“嗯。”

纪乔抱住裴多律的腰,小小声地询问:“你想看我戴猫耳朵吗?”

裴多律呼吸一重:“买了?”

“嗯。”

……

裴多律直到把纪乔送进公司,还在反省自己不知节制,下次不可中纪乔的圈套。

又不乐意第二天请假又要勾着他……裴多律恨不得代替纪乔去上班。

上班后他就没有时间反省了。

他今天的行程很满,先要处理很多文件,接着陪市局领导巡视鼎盛家园的烂尾楼接手进度,配合拍几张宣传照。

正好,熟悉纪乔的杨姐昨天没来,杨杨饭馆就在工地边,他要去会一会。

中午空出时间,拜访纪乔和王猛住的老破小。

下午找赵明博谈谈人生,再找傅亦聊聊“媒人”。

一切顺利的话,他再回公司处理一点公务,然后接老婆下班。

鼎盛家园烂尾工程是海市的脓疮,如今慢慢愈合,作为本届政绩,当然要好好宣传一番。

每栋楼的进度不一,有的外墙动工完毕,有的还罩着绿布,有的重新动工,有的保持原样。

正在开工的楼栋不适合进去,因此他们选了一栋未复工但外立面已做完的楼,登高观察对面,适合拍素材。

裴多律上一次悄悄以“裴工”的身份视察过,今天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游刃有余的流程。

他目光越过重重障碍,投向工地边的那个灰扑扑的小饭馆。

直觉告诉他那里会有他想要的答案。

一行人转身下楼,裴多律走在后面,下完楼他就去——

“这里又有流浪汉住过的痕迹!”

“烂尾楼嘛,正常,嗯?我怎么看不出来?”

“这个流浪汉比较讲究吧,还会打扫,我不会弄错的,你看墙上还有图钉。”

工人踢了踢:“这边有一堆突兀的砖头木头,肯定是有人搬上来的……”

两个工人闲聊着,裴多律知道不关他的事,但莫名喘不上气,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咦?!操!这里怎么有一枚金戒指?”工人匪夷所思地从砖头堆里捡出了一枚戒指,风吹日晒没有氧化,是真金!

“流浪汉掉的?不可能吧?”

裴多律心脏一紧,骇然回头。

戒指顶端反射出闪闪的光芒,刹那间刺痛了他的眼。

那几步仿佛是从漫长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裴多律面无人色地走到两个工人面前。

“我看看。”裴多律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说这句话时声线如常不颤抖。

那是一枚仿若桂冠造型的戒指,戒圈是桂叶舒展的枝条,中间是两片相衔接的桂叶。

因为裴多律是摘得桂冠的状元,而这顶“桂冠”又被纪乔摘下,永远属于纪乔了。

全世界独一无二。

哪个粗心的流浪汉掉了戒指?

裴多律像被拍了一个闷砖,嘴里弥散开淡淡的血腥味。

第37章 围观年度情感大戏高潮。

今天在场的人没有不认识裴总的, 捡到的东西被领导发现自然要上交,两个工人有点遗憾,毕竟是真金, 但一看裴总骇人的神色, 又心有戚戚地扔烫手山芋似的交出去。

裴多律托着戒指的掌心僵硬并拢,手指生锈了一般,反应了一会儿才拿起戒指。

戒圈内壁有纪乔摘下桂冠的日期, 即是表白那天, 裴多律将自己交与纪乔。

世界上有没有两片同样的桂叶?

裴多律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枚他亲自设计加工的戒指, 手艺粗糙,桂叶算不上精美绝伦,但是纪乔如珠似宝地戴着。

为什么会落在这里?

裴多律脑海中浮起他不能承受的猜测,这种猜测让他觉得过去所谓的奋斗毫无意义。

他斥责这种猜测毫无逻辑,为什么不能是流浪汉捡到了纪乔的戒指?这分明更有可能……但纪乔对过去遮遮掩掩的姿态重重打击了这种可能。

这间毛坯卧室窗户正好朝向杨杨饭馆,裴多律在窗前站定, 目光一点一点冷凝成冬月的深潭。

“拿条警示带,这间屋子别让人进来。”

啊?两名工人面面相觑, 脑海中顿时闪过“案发现场”四个大字, 甚至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对方脚下,他们进来了这么久, 都是他们的脚印,算不算破坏现场?警察来了怎么说?

“要、要报警么?”

工人踮脚跟着裴多律出去, 惊心动魄地问。

裴多律一停,闭了闭眼, 想报警把纪乔抓起来, 他可以向警方提供密不透风的监牢, 他再陪纪乔坐牢。

“不用麻烦,我知道戒指主人是谁。”裴多律拿出手机,“算我买的。”

他一人付了三千,转身下楼。

皮鞋底踩在水泥台阶上,扬起浅浅的灰尘,落在鞋尖便蒙上阴霾。一层一层,将心脏也裹得晦涩粗粝地疼着。

秘书问:“裴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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