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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怀了龙种(1)

《丞相他怀了龙种》作者:小文旦

文案:

孟侜的小抱负——出将入相,青史留名。

就在他兢兢业业往上爬时,肚子大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孟侜当机立断带球跑。半道受人之托,不得不换个马甲重新杀回来。

只是这个身份似乎有些毛病——京城皆知的不举!

孟侜:……生活如此不易。

楚淮引登基不久,

一位官员千里迢迢回京, 揭发了一桩筹划多年的谋逆案。

平步青云,官拜宰相。

就是跟孟侜长得七分像。

楚淮引:“爱卿,似曾相识啊。”

孟侜捂着肚子后退两步:“我不举,我没有,别胡说!”

*生子。受能屈能伸,既带球跑,也能面不改色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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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侜,楚淮引 ┃ 配角: ┃ 其它:

作品简评:

vip强推奖章

前世影帝穿越到古代,孟侜的抱负——出将入相,青史留名。跟着位高权重的淮王当小弟,一个不察,肚子大了。不想被当作金丝雀,孟侜当机立断带球跑,中途遇见一名被追杀而死的朝廷命官,巧合的是,他们长得几乎一样。为了揭发谋反案,孟侜代替他重新回到京城,一边小心翼翼捂着马甲和肚子,一边掀起藏匿在暗处的幕后真凶……本文笔墨清晰,脉络分明,一环扣一环。人物的性格也很鲜明,楚淮王霸道皇帝理性追夫,孟侜善良大方大气惹人疼。攻受感情处理很好,剧情跟搞笑的点衔接的很舒缓,并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小细节也处理的很棒!有加官进爵升级流,有打脸骂渣宅斗流,有查案悬疑剧情流,有未婚爸爸带球跑,更有攻受之间的爱情。

第1章

天元十九年,北狄南下,攻城略地,直抵阳伯河边,和大魏军队隔河相望,战火一触即发。

京师危矣!

自十多年前,令北狄闻风丧胆的姜家父子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大魏再没有一个能扛住北狄侵犯的将领。敌军气焰嚣张,大魏士气低迷,不少大臣请求天元帝御驾亲征,鼓舞士气,扬我国威。

天元帝迟迟不决,最后竟将年仅十八的大皇子楚淮引推上战场。

谁也意想不到,从未上过战场的大皇子,一路势如破竹,用了短短两年,将北狄逼回边境,又镇守北方三年,打得北狄服服帖帖,岁末,纳贡称臣。

五年时间,楚淮引战神称号在朝野上下叫响,民间更是流传话本无数,有凶神恶煞喋血杀神版,有文武双全俊美如天神版……看你喜好,全民皆宜。

长安街,孟侜坐在小摊子上,左手肉包右手豆浆,吃得两颊微鼓,小嘴油亮,皮肤白皙净透,比名厨王福贵做的包子还白还嫩。眼睛如水洗过的黑葡萄,长长的睫毛倾下,周围人热情议论英明神武的大皇子,唯独他安静地像是落在闹市的光芒微敛的白珍珠。

“简直是天降紫微星!”一老者语气难掩激动,恨不能晚生五十年,随大皇子上阵杀敌。

孟侜垂下眼睑,楚淮引兵权在握,屡诏不回,天元帝早就寝食难安,这不,前月以元后托梦思念皇儿为由,特命楚淮引回京祭祀。

孟侜以为楚淮引这次仍旧会无视圣旨,但十天前,大皇子班师回朝,浩浩荡荡,沿路百姓夹道相迎,天元帝更是亲自出宫迎接。

孟侜摸了摸自己的脸,被打肿了。

京城局势诡谲,二皇子这五年频频动作,在现皇后的帮助下,获得了一大批朝臣的支持,他们日日给天元帝灌输“大皇子有镇国之威,无治国之礼”,这个无礼,首指楚淮引抗旨不回。

当然也有中间派,比如他的虚伪爹,左相,孟甫善。

楚淮引虽然回来了,但兵权并没有交接。天元帝年老体衰,历代帝王最怕不得善终,只要确保楚淮引不会发动兵变,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侜咕咚一口喝下半碗豆浆,双唇染上一圈白沫。

耳边听见吹吹打打的喜乐,鞭炮声由远及近,两列高头大马并排,马蹄飞踏,扬起红艳艳的鞭炮屑漫天飞舞,一片一片颤巍巍落到豆浆里。

孟侜眉毛一拧,不虞转头,一阵风恰好吹来,红绸飘飞的八抬大轿侧帘微掀,香气袭人。

孟侜离得近,一下子瞥见新娘子纤纤玉指攥紧喜帕,不像是大姑娘出嫁之时的紧张羞涩,反倒像……要搞事?孟侜嘴角一勾,弧度细微得几乎看不见,这个状态他最熟悉不过了。

今日是王右相的小公子娶兵部侍郎嫡女的大好日子,可是京城谁人不知新郎王均阳为人暴戾,除了吃喝嫖赌,一无是处,不过,这也是京城纨绔们的常态了,王均阳还不算太突出。

孟侜眼波一转,十足狡黠,如今像他这样兢兢业业于仕途的官二代不多了。

他揉揉肚子,痛惜地看了一眼没喝完的豆浆,“老板,结账。”

溜溜达达,转过两间酒楼,拐上一条僻静小巷,再往前走一段,是王右相后院。远远望去,亭台水榭,回廊精妙,最后边是一座两层小楼,下接围墙。

大魏风俗,拜堂和入洞房时间分开,都有讲究。新娘子拜堂之后,先在后院歇脚,时辰到了再入洞房。

孟侜饶有兴致地看着小楼窗扇大开,一架竹梯高高架起,青衫男子在下头扶稳,一脸焦急地望向窗户,窸窸窣窣一阵响,新娘子褪去繁复嫁衣,卸下浓妆,身着普通白衣,顺着梯子蹭蹭蹭就下来了。

速度快,且少见的大胆。

两人抱了一会儿,放倒梯子,一抬头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孟侜,脸色俱是一白。

孟侜在青衫男子脸上梭巡一圈,原来是兵部侍郎死对头的儿子,京城为数不多的上进青年,还考了科举,竟然要放弃前程带人私奔。

身材高挑的新娘子心一横,挡在前头:“你当没看见吧,我本就不愿意,是爹爹逼我的。”

孟侜眼角垂着,冷漠道:“你想多了,我就路过。”

青年一愣,对孟侜作揖道谢,拉着新娘子匆匆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孟侜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窗户,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脚尖一点,飞身跃上高墙,扒住窗楞,手肘用力,身影矫健,如轻燕一般消失在窗户后面。

窗扇咔哒一声合上,看不出任何不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新娘子换了人。

花钿迤地,金钗凌乱,凤冠霞帔随意扔在软塌上,新娘子走得十分随意,孟侜一边吐槽,一边收拾残局。

从屏风后头转出来时,孟侜已经换上大红嫁衣,金线绣百花的裙摆拖地,腰身纤细,束着一掌宽的腰封,正中的白玉扣恰好合上。

唇红齿白,眉眼风流。

撕开锦被,随意扯了两团棉花塞到胸前,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柜子,五指一扬,把一大堆金饰全部扫进去。他简单拢起长发,盖上盖头,心里估算着时辰。

孟侜前阵子得罪了王均阳,并没有收到喜帖,只能偷摸进来。

不只王家,自从上任大理寺正,孟侜就没少得罪人,不过,他都能神奇地处理好官僚关系,每次搞事精确命中,给旁人一种“哦,动不到我头上不用担心”的错觉。

主要是因为以前经他手的都是小打小闹,他第一次招惹当朝右相这么大的官,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大概就……晚景凄凉了。

三日前,有苦主找上大理寺,状告王均阳欺男霸女,把她家已经定亲的小女儿阿娟掳走。无凭无据越级上诉,还找不准地方,大理寺自然不认这个案子。

各个衙门踢皮球,苦主求诉无门,遇见一个愿意听她把话说完的大理寺正,管他是不是只有从五品,死命磕头,声泪俱下,说小女儿性情刚烈,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她救出来……孟侜没说帮不帮,苦主两眼一翻,哭晕在大理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