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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同人)伊世传奇(118)+番外

伊南娜闭着眼睛:“回哪儿去?”

“你依然是我的第一侧室,”伊兹密捻捻她汗湿的发尾:“自然要跟我回王宫。”

伊南娜闭着眼睛笑:“我自然‘曾经’是你的侧室,王子,但你也莫要忘了我死过一回了。今日我很愉悦,也不枉我们见上一面,往后你尽可放下心来,不必惦记黄沙里的亡魂。”

当日是她自动请缨,他迫于形势默许,谁也说不上是谁的错。她伊南娜曾经贪生怕死,不过是因为伊兹密掌管了生死,到头来她自己选择放手一搏,伊兹密便再没有什么能唬住她了,她睁开眼一笑:“等你做了比泰多第一人再说吧,当日我在王宫里也几乎要死去。”

这一笑便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好像一不合心意,她就能瞬间转变为防御的姿态。因此伊兹密才觉得两人相对的那一刻是如此可贵,因为伊兹密在乎她,在乎伊南娜的难以取悦,就这样的说话斗气也显得难能可贵。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伊兹密的话语也冷了下来:“父王正值盛年,我是他的儿子,亦是他的臣子。我在这里,怎会容你再逃开,不要想些违背规矩的事情,现在去把自己洗一洗。”

伊南娜撇撇嘴,兀自进了浴室。这里和比泰多宫廷里的坐式浴盆不同,伊修塔尔神殿里引的是山上的泉流,祭祀的神女也很会享受,沐浴用的是亚述人和巴比伦人的精华技术。水井、滑轮、吊桶,青铜格子窗和风扇,淋浴室、浴池桑拿室,简直应有尽有。伊南娜却无暇享受,她跟个猴子一样在浴室里蹦着,然后又用桶里的水把自己尤其是下/身冲洗得干干净净。

伊兹密看她轻快地离开自己的背影,突然想象这双鸽子一样的脚在小溪里玩乐,在草地上奔跑,何以就这样埋没在比泰多王宫里长而无趣的推罗紫绒地毯里。

他突然不忍心重蹈父母的覆辙,让伊南娜看着自己不得已在众多女人间周旋,而即便他母后那样的地位超群,也不过是个白日肃容冷淡、晚间对月空叹的女人,更兼之心狠手辣,对后宫女子暗地的手段绝无一丝宽厚。

伊兹密每每都不敢相信,那个姆拉嘴里曾经的哈梯族的珍宝、安纳托利亚高原的明月般的公主,竟像是已经耗尽了生命,在冰凉的夫妻关系和最后的一点政治利益中形如枯槁。

王的座位下,有兵刃的铿锵、战车的烟尘、俘虏的惨叫和权柄的震慑,但绝容不得丝毫的温情。后宫的女子们在白日的利益和夜晚虚伪的缠绵后,都不会得到她们男人心底真正的眷顾,却不得不爱着唯一至高的权力。

因为王会决定她们的生与死、贵与贱,这些女人眼睛里流动的永远是金子和宝石的光芒。伊兹密自问为何伊南娜偏偏是不同的,答案是那么讽刺,因为她什么都不爱。她在这个夜里所给的,也许仅仅只是她的身体。

伊兹密抬手遮掩双目,他既舍不得她走,又不能再将她当做自己身边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附属品,他左右为难,干脆闭了眼睛,听着浴室内隐隐约约传出的水声。

他与伊南娜相遇是那等情况,伊兹密只图长久相对,如涓涓细流一般交融交汇,想必是最能生情的法子,而且女人多半心软,尤其是伊南娜这样倔强的,强来未必有效,却可能偏偏吃那软乎的一套。

可她不肯留下,不知自己慨然割舍,她会否会记得自己这点好?

想到此处,他反而呼吸越发平缓,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伊南娜顶着湿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恰恰是这幅美男春睡图,她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拿脚尖把扔在地上的衣服勾过来,手忙脚乱地套上,才蹑手蹑脚地往那张床摸去。

伊兹密双目紧合,胸膛缓缓起伏,一只手臂还放在她之前睡过的凹痕上,露出一副伊南娜从未见过的好梦酣睡、毫不设防的模样。

伊南娜犹不敢相信,轻轻唤了一声“伊兹密”,见他只是在梦里皱皱眉头,却丝毫没有要清醒的迹象,便咬咬唇,往门边挪去。

透过门上的“猫眼”,伊南娜见到之前那群神官全都七倒八歪地躺着,男人精疲力尽,女人凌乱不堪,若伊南娜要走,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可是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伊兹密是真的睡着了,这个时时自醒、身体早被训练出风吹草动都要警惕的战士,就这样睡着了?莫不是男人出了货真有那么累?

但门外昭示的自由容不得她多想,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床上的人,毅然决然地无声拉开一道门缝,纤细的人影飞快闪了出去。

而被她遗落在身后的人,熟睡的姿势一点没变,只那琥珀色晶璨眼睛已经睁开,徒留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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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王子一夜之间被阿波罗男子医院看好了,效果显著,娜娜带了个纪念品走……

今天在外面,没法做图链,一年一次完成了,要是连着看两章的同学估计油腻死了,哈哈

77章

伊兹密其后再没能睡着,那曾经蕴含了两个人体温的床铺渐渐冷去,黎明渐来,四边墙上照明最为持久的松脂明灯也无法驱散室内的凄清与寒凉,让人再也躺不住。他便起身整了衣袍,要人进来伺候。那些门外不堪入目的杂乱场面被侍人们迅速收拾了个干净,不然伊兹密踏出去的时候真怕无处下脚,踩了这个人的脸或是那个人的屁股。

这样的情状,让伊兹密确信伊南娜的逃跑一定十分顺利,这些纵/情声/色了一晚的神官们就像待宰的鸭子一般,褪了毛肉生生地被扔了一地。虽然他心里止不住地微疼,却仍要感谢这座神殿的主人没有将这令人反胃的信徒送到了自己的床上,而是全了自己的心愿。

伊兹密却不知恶心人的事情还在后头,离开正殿他回了给王族特别布置的临时居所,早饭的香浓味道从屋子里飘了出来。他一手推开门,却看见坦塔利亚裸着半个胸部,正坐在比泰多王的腿上,往他嘴里灌着清甜的蜂蜜调和的甜麦酒,胡子上都闹得淅淅沥沥。胡瓦力一手搂了她的腰,一手原本拿着个白面饼,这会儿急色地去揉女人的胸口,把个柔软的面饼糊满了那团白油。

这本是寻常的情景,即使现在胡瓦力扒开坦塔利亚的双腿把她在桌上办了,伊兹密也不会很惊讶,他原也没有指望自己的父王能在这座淫/荡的神殿里洁身自好。只是看着坦塔利亚那肖似的外表,伊兹密宁可那张白面饼糊的不是胸口,而是她那张让人看了就不悦的脸。

见有人推门进来,胡瓦力正想斥骂一声谁这么不懂规矩,结果色目好歹没瞎,认出是自己的儿子。便讪讪地想抓把胡子,才发现自己满手饼子末,急智地又在坦塔利亚的丰润胸口揩了个干净。坦塔利亚娇声抗议了几句,被比泰多王不耐烦地瞪了一眼,才嘤嘤地止了声。但一双深棕近黑的妙目却不无得意地看着进来的伊兹密,明明就连眼睛的轮廓都差不离,可偏偏这双眼睛里的光芒却让伊兹密彻头彻脑地厌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