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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丑闻(55)+番外

可是,梅的心地真正纯真,当日她与阿切尔谈婚论嫁时,她拒绝了阿切尔提前举办婚礼的要求,是真心实意抱着指望对方幸福的意愿的。只是,她虽然察觉了蛛丝马迹,那时却未真的怀疑自己的亲表姐与未婚夫之间有什么龌龊。

然而事实到底是朝最坏的一面发展了,但梅唯一庆幸的自己还未冠上阿切尔的姓,一旦她真的嫁给了某个男子,她会利用纽约

墨守成规的规矩联合一切利益方面拆散他们,那也并非她真的爱阿切尔,她不能再爱他了,只是梅·韦兰不能输。

若真的输了,梅觉得她还是输给了自己的不够勇敢,现在她自己也踏出那个保守的圈子,却还是摸不到方向。

鲍伯就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被风吹得些微乱了的梅的头发,惹来梅的抱怨,才哈哈笑道:“梅,我并不想暗示什么,不过你该看看身边有哪些好小伙子。无论是还存着爱恋、或者怨恨、怀念、失落,我都不希望你再惦记纽兰·阿切尔了。我很高兴那时你下了那样的决心,如果你就这样嫁给了一个已经不爱你的男人,那是在贬低你自己,还会把你自己一生都置于爱神都看不到的角落。”

“你说的是那个拿着弓箭的小天使吗?”梅笑道:“鲍伯,若是被他看见,他可是会拿箭射人呢!”

“不会比你射得更准的……”鲍伯突然站住了,梅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突见原该离去的桑顿就站在她面前的树下,想到自己正和鲍伯聊着的话题,梅陡然移开了目光,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热得发烫,暗自后悔帽子上没戴面纱,可谁会在自己家里戴着面纱呢?

“哎,桑顿你怎么回来了?”鲍伯虽然这么说,语气却不惊讶,说实在他这个旁观者都要恨不得像个车夫似的,给小跑着的马匹抽上一鞭子。

“我把手套忘在客厅了。”桑顿伸出自己的手示意了下:“卡尔住得不远,所以我就折回来了。”

鲍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得去试试客厅里刚装上的那个叫做电话的玩意儿,问问卡尔是否安全到家了,他的宅子里也有这个时兴玩意儿呢!”

于是鲍伯很自然地就退场了,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人,桑顿只得想法儿出声:“韦兰小姐,既然我打扰了您散步的雅兴,不如让我陪您走完剩下的路程。”

这话怎么理解都行,梅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但却奇妙地被取悦了,她施施然走上前去,挽住了桑顿的胳膊。

桑顿一震,却听着梅问:“桑顿先生,您和鲍伯算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与我也是旧识,您不用特地跑来,只要写封信,或者您家里要是也装了电话,打过来说一声就行,我们会派人把东西送回去的。”

其实桑顿哪里有掉什么手套,两只都好好地待在他的内袋里呢!只是他因刚刚的接触还未回神,虽然挽着一位绅士的胳膊散步是礼节,但这还是梅第一次承认了他们是熟识,而他不仅仅是哥哥的朋友。

更因梅抬手的时候,擦过了他的指腹,掠过的一丝

冰凉却滑腻的触感,让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一路爬到桑顿的心口上,他定了定神,才侧脸回答道:“我回来还因为一直有件事没做。”

他看着梅的眼光是带着欣赏和赞悦的,梅和在纽约时不一样了,头发虽然仍是梳得整整齐齐,却不再成髻,而是顺着伦敦的流行用弯曲的宝石发梳挽在了脑后,多了一丝柔和,少了一分刻板。冬天厚重的外套除去后,也不再见宽大的礼服裙摆,身上是来了英国之后才从法国那边发过定制的新衣。

梅还是一样的喜欢白色,长长的白色裙摆在脚边摇晃,领口的一圈花边褶皱灵动地包围着纤长的脖子,罩了一件同色的对襟长外衣,衣服中线两侧用紫色的丝线绣上了繁复的花纹。

不是最时尚的,却最端庄,梅对自己相当的了解。

她接口道:“您该跟我们说的,能力所及我和哥哥都会竭尽全力帮助您的。”

“梅小姐,请允许我这么叫您,”桑顿双眼直视前方,余光却注意着梅的反应:“这件事恐怕只有您能帮忙,不然近日我都无法安心。”

桑顿今天一反常态,说的话委实都有些暧昧,但是并不逾矩,但梅此刻真的很怕他说出什么让自己无能为力的话来。哥哥的话她都懂,但并不代表在爱神话题之后出现的男人就是该射的靶子。

梅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他,尤其是初来英国与他见的第一面实在太过震惊,而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并不是新近的自由主义者所说的那般容易逾越。

但显然梅担心得过多了,桑顿是个明白循序渐进的人:“梅小姐,我一直想向您解释,关于半个月前您在马尔巴勒看到的可能使您产生不悦的那一幕。”

梅想过他可能会解释,但是这个话题会让她想起当时粗鲁血腥的场景,她皱眉道:“桑顿先生,这是在您的工厂发生的事情,您有处置的权利,并无需向我解释什么。”

“不,您得听一听。”桑顿突然停下,示意了小径边的长椅,两人坐下后他才继续说道:“我也曾和您一样在和风细雨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如果不是中间发生了变故,我何尝想做这样粗暴的行为。我必须向您解释,虽然真相可能很残酷。我上个月才因为雇工的孩子在仓库玩火,丧失了价值五百镑的原料。而就在去年,临近的工厂发生大火被烧毁,虽然与我无关,但是当山坡上放置了一排排因火灾而丧命的尸体时,我想如果有人在这样的惨剧之后还能无视禁令,那我绝不能姑息。如果我心软了,那很可能会使几百人流离失所或丧命,里边也很可能包括我和我的家人。

桑顿在剖析着自己身为工厂主的处境和为难,梅现在回想起来那天从那个工人上衣口袋里掉出来的烟斗,这才恍然大悟。虽然她因为自己的不通经济把面前人想得过于粗暴不讲道理,但这并不能说明桑顿做得全对。

梅的声音柔软却肯定地说道:“桑顿先生,我想若您是要开除他,自然有人负责办理手续和结算工资,但您不应该用您的拳头来解决问题。”

桑顿却笑了起来:“我想那与我当时心情欠佳有关。”

这倒是很奇怪,梅心想,就她看来约翰·桑顿虽然是个生意人,却并不是表里不一的,从她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她就觉得这是一个少语、冷静而能克制自己的男人,所以在梅看到他怒气勃发地施展拳脚时,才会如此震惊。

桑顿看到了梅乌黑的眼珠里浮现的好奇,这个姑娘并不作伪,你能从她的表情里知道她在想什么且乐于回答她的问题。然而你真正想知道的,却深深埋在她的心湖里,需要费尽心机去探寻。

这便是大家闺秀令人挫败又引人心动的地方。

桑顿笑道:“我遇到了一个姑娘,她十分美丽,但只是美丽并不足以道尽她的动人之处,她确确实实打动了我的心,当我离开了她所在的地方,却没有把心一起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