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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丑闻(54)+番外

卡尔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往玛格丽特的方向,玛格丽特从南方来,从不知米尔顿竟还有这样的礼仪变革,而她打从心眼里讨厌面前的两个人,尤其是这个洋洋得意的家伙,于是她当做自己没看到,卡尔也不以为然,若无其事地走了

只有黑尔先生在一边叹气:“玛格丽特,你对客人不该这样。”

“爸爸,”玛格丽特气呼呼的:“您不知道,那位桑顿先生有多野蛮,而那位霍克利先生多么鼻子朝天,好像这世上没有强权和金钱办不到的事情。我很感谢他们愿意来听您授课,但我不认为他们能够听进去。”

黑尔先生叹息了一声,在家教书的日子虽然很轻松,但是远没有在南部的时候布道那样幸福和有成就感。虽然米尔顿这里的风气是崇尚物质了些,但玛格丽特看人未免也有失偏颇。

“玛格丽特,我的女儿,”黑尔先生劝道:“过去的经历会成就今天的人格,我今天才认识霍克利先生,不好下决断。但是桑顿先生我是知道的,他是第一个在工厂里装上吹毛机的雇主,大大减少了工人们的死亡率,冲着这一点,上帝也会祝福他。”

“那他不开厂不就根本不会死人?”

“哎,女儿,那我们身上御寒的衣物从何而来呢?米尔顿的这些穷人们,没有这份丰厚的薪水,也许也逃不过冻饿而死的命运。”黑尔先生只觉得女儿的生活视野似乎还停留在美丽温暖的南部,可实际上他们或许得在米尔顿度过余生了,那就要放开心胸享受生活。

卡尔第二天一早就在过分积极的桑顿的带路下,两人同坐马车去了郊外的桑德逊花园,那边和城里明显不一样,没有那么阴郁多了一丝鲜活,但景致到底比不上真正的乡野庄园。

卡尔信步走进花园,看见鲍伯和梅正往自己这边走,临机一动伸手在身边的篱笆家上扯了一朵嫩黄色的蔷薇,引得一边的女仆对他瞪眼:这位先生怎么如此粗鲁?

待到梅上前,他就将花儿递给了梅:“美丽的花美丽的人,梅,见到我高兴不高兴?”

这个场景有当初那么一个典故在,所以梅虽然高兴地接过了花,但脸色却浮现出红晕来,就连鲍伯都笑了两声才道:“卡尔,你这习惯得改改,总爱打趣我妹妹。”

这事情桑顿并不知道内情,只是他见梅因为旁人红了脸,心便紧了起来。

不过卡尔并没有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甚至于鲍伯觉得他跑来米尔顿和他们说起这些事,反而是花了大价钱的旅费特地来幸灾乐祸的。

“作为韦兰家的少爷小姐你们必须得知情,我可是特地横跨一个海洋来做信差的,”卡尔放下手里的茶杯,语气里那种轻蔑让人知道他要传递的消息里的相关人士过得很不如意:“全纽约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呢,奥兰斯卡伯爵夫人伯爵夫人把自己裙袋

仅剩的那些钱全都委托给了博福特先生,结果这个花花公子破产了,寡妇的财产全打了水漂。不过没关系,她还有伯爵一半的身家呢,虽然谁都没有真的见过。”

梅中肯地评价道:“阿切尔先生早年就和我说过想去东方的意向,他似乎对印度和日本很有兴趣,奥兰斯卡伯爵夫人也热爱东方文化,若是他们愿意狠下心来,那么两人也是能在异国他乡过上好日子的。”

卡尔笑了:“梅你真是宽宏大量,比命运之神还要大度。只是这两人已经私奔结婚,寡妇一旦不是亡夫家的人了,根据欧洲的法律,她就要被奥兰斯卡家的财库扫地出门了。”

鲍伯评论道:“阿切尔先生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他绝对有能力养活他的小家的,再说不论他的母亲如何反对,到底只有他一个儿子,假以时日财产到手,不愁过不上好日子。”

“是啊,这两人的命运一眼就能望见头了,”卡尔讽刺道:“只是我们的梅呢,看上去还颇有些扑朔迷离呢!”

那支嫩黄色的蔷薇被梅放在桌上,微风透过窗子吹进来,把花吹得转了个圈。梅伸手把那花拿住了,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桑顿,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心里一跳,又飞快地挪开了眼。

桑顿却只觉得那花扎眼,虽然卡尔的态度没有什么暧昧的,但显然从前他与梅的情谊也颇为深厚,而他们那个阶层要缔结婚约,从来就只是把爱情放在最后一位考虑的。

以梅现在的情况来说,如果卡尔有所行动,就连韦兰夫人大概都会慎重考虑。

他焦急了起来,他需要跟梅单独相处的机会,不敢有一丝轻忽,就怕眼前这绝好的机会稍纵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噗,我准备开始大撒狗血~

☆、第三十五桩丑闻

用过午饭,卡尔与桑顿便告辞了。

梅挽着哥哥的手臂,两人在开满蔷薇的小径上慢慢散步。鲍伯偶尔侧头看着妹妹年轻而娇艳的脸蛋,周身徜徉在春日的生机勃勃中,不免也要在心底埋怨命运的不公。

他见妹妹虽然脸色如常,但却知道她心中听到前未婚夫的近况心中必定有所起伏,于是慢悠悠问道:“梅,你还记得奥兰斯卡伯爵吗?”

梅蹙着眉想起来,这副认真的样子很是有年轻少女的娇憨,过后她才不确定地回答道:“我记得他是波兰贵族富豪,艾伦10年前在欧洲旅游时与他巧遇后结婚,不过这许多年来他们夫妇二人也就是新婚之后一起回过纽约。”

不过梅没说的是,当纽约那些贵妇谈起艾伦所嫁之人的时候,多数话题会围绕着奥兰斯卡伯爵在欧洲的五处宅子、大得惊人的跑马场、祖宗传下来的大笔财产,哦,最近的消息是他新购置了一搜游艇,和辛辛那提的哈罗德舅舅一样一掷千金。

“所以听到艾伦真的嫁给阿切尔,我还真惊讶。”鲍伯感叹道。

梅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是的,守寡的贵妇和改嫁的是两回事,艾伦放弃了那么伯爵一半的财产,最终决定和阿切尔结婚,阿切尔一定会很感动的。”

梅扪心自问,若是她此刻仍是那个没有经过风浪的未婚妻,也不能比艾伦表现出更多的爱意了,是否在女人的一生中,都会有个不顾一切为之付出所有的男人?

“是啊,真感动,”鲍伯耸耸肩:“大概除了骂她一句傻瓜,这下纽约大众也无话可说,要知道除了在歌剧院,现实里可是很少看到这样伟大的爱情的。不过,阿切尔如果是喜爱这样爱情的人,那只能说从一开始你们俩就并不合适。他永不会像爱艾伦那样来爱你,你若嫁他,更多的作用仅是用来维护门面的。”

这种合同一般的夫妻关系梅何尝不是心知肚明,纽约上流社会就是这么一个合同漫天飞的地方。嫁给阿切尔这样一个优秀的青年,维护的同样是梅·韦兰的门面。但是现在整扇门都塌了下来,梅还对自己的未来尚不明确,而那两人已经开始了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