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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老公再爱我一次(16)+番外

看吧,她也是懂哲学的。

“安提斯泰尼不用精致的措辞来包装想法,”达西有些无语:“人被打上了将帅与帝王的印戳,事物被打上了荣誉、智慧、幸福与财富的印戳,一切全都是破铜烂铁打上了假印戳罢了。”

宾格莱拍了拍手:“对,印戳,我身上有五千镑的印戳,达西则是一万。”

就连反应迟缓的赫斯脱先生也笑了起来。

宾格莱便又感叹道:“其实我们也都是普通男人。”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楼梯,显然想起了那位令他牵肠挂肚的病中的可人儿。

达西显然不认同他嘴里的“我们”。

卡罗琳故意问道:“不知道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有什么高见?”

伊丽莎白自然是同意宾格莱的说法,因为达西先生坠入情网的模样她都一一见证了,并没有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不过她自然是不能说的。

她没有发表意见,直接用书里的话来回答。

“犬儒学派认为德性的本质是自制,人应当按照自然而生活,摒弃名誉、财富、家庭、婚姻甚至是生命,对身外之物一无所求。”伊丽莎白看着达西道:“最愚蠢的莫过于寻求感官的享受,尤其是爱情。”

这无疑是达西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他直直地看了过来。

伊丽莎白很巧妙地回应了他的目光:“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这个村姑只是背书而已,卡罗琳轻蔑地想。

“真是令人惊叹,”宾格莱还傻乎乎地称赞:“您拥有出众的记忆力!”

“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达西默默合上书本,伊丽莎白看过去,他手上的那书的封面显然就是自己找不到的那本,但达西没有“女士优先”的意思:“我想先把这本书看完,从您的话里,我觉得这本书特别具有启迪意义。”

伊丽莎白笑着点头:“我并不介意,这样连绵的雨天,找到一本可心的书几乎是唯一的乐事,我怎么忍心剥夺您唯一的乐趣呢,达西先生。”

宾格莱不同意:“还有玩牌。”

达西并没有回答,他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方才伊丽莎白的笑容,几乎让他有一瞬间短暂地忘却了自制,而这位女士分明才说过那些十分警醒的话,偏偏达西此刻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爱情愚蠢吗?是的,不但愚蠢还很疯狂。

她的话和她的人激起了巨大的矛盾,在达西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要是再和她见面,哪怕还要旁人在,达西也不敢形象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或者是情不自禁上前搭话,或者问问她究竟喜欢哪个哲学家,再或者问候她全家?

达西觉得自己傻透了,这位小姐再怎样可爱,也没法抹煞她的家人欠缺教养的事实。

最后一个进入起居室的人,最早告辞了。

剩下的人继续玩牌儿,结束这一局也要各自睡觉,然而这局还是卡罗琳胜。

宾格莱哈哈直笑:“看来幸运神并不是男的。”

伊丽莎白对她微微笑,卡罗琳只觉得心塞塞。

第12章 得寸进尺

到了第二天,全屋子的人都笑不出来了。

一是因为班纳特家的女人们浩浩荡荡来了,来给简和伊丽莎白送衣服,班纳特太太露骨地表达巴不得女儿一直住下去,最好能够直接成为尼日斐花园的女主人。

二是因为简并没有任何好转,甚至在班纳特太太进来探病的时候,还没开口说话,先吐了一口带血丝的痰来。

这可把所有的人吓坏了。

伊丽莎白设想过简可能会百般想法儿留在尼日斐花园,不然在舞会前就再没有攻略男主角的机会,却并不包括吐血。

哪有追星把命都追掉的。

只能说老古董伊丽莎白小看了粉丝的力量,好在这位简小姐真的不是故意如此。她安安稳稳地(昏)睡了一晚,完全没有因为咳嗽而失眠,就连守夜的仆人都觉得经过放血治疗,她的身体会很快痊愈,没想到第二天就吐了血痰。

班纳特太太没见过这种阵仗,就往床下一跪,抱着简大哭起来,不知道内情的人,还当眼下已经生离死别了。

这位太太一边哭一边嚎:“我的简,可怜的简,妈妈不该答应让你赴约,不该让你骑马啊!我怎么知道你会病成这样,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肺炎如果治疗不好,拖久了就成了肺痨,得了肺痨的女孩子自然是没人娶的,就连家人也要背上巨大的包袱,待嫁的姐妹们也要受影响,何况邻居们都是明白人,简之所以得病的原因也很值得好好探究一番。

但是眼下班纳特太太把这些事哭喊出来,不但让宾格莱家下不了台,还傻地承认了是自己让简骑马的,伊丽莎白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但她不能。

莉迪亚在她身后“噗嗤”笑了一下。

宾格莱家的人都看过来,伊丽莎白的脸涨得通红。

达西跟客人寒暄过之后就走了,并没有跟进来,这是让伊丽莎白最感到宽慰的事情。

“我立刻让人去伦敦找个大夫来,”宾格莱诚恳道:“班纳特小姐的病,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卡罗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伊丽莎白不知道宾格莱的话里究竟有几分赔上终身的意思,现下也不免担心。如果换成当初真正的简病倒的时候,伊丽莎白是乐见其成的;但床上的这个简,只会坑了宾格莱。

希望宾格莱不要傻到这个地步。

回到起居室,卡罗琳立刻压低了嗓门质问道:“查尔斯,你疯了吗?!什么叫负责到底?!”

宾格莱不知道卡罗琳为什么发脾气:“班纳特小姐是个病人!而且是为了来尼日斐花园赴约才染病的!”

正在写信的达西被兄妹俩的冲突打断了思路,其实他写了一个早上也只写了两行而已,脑子里全是挥也挥不去的烦恼,经过一夜的思考他不得不承认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的魅力对自己产生了可观的影响,但他稍稍动摇的心又因为班纳特太太和她三个女儿的来访硬了起来。

天啊,达西想,那四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的样子,自己怎么可能让她们成为彭伯里庄园的贵客?他不指望姻亲对彭伯里庄园增光添彩,至少也不能沦落为笑柄。

这不可能,自己绝不会允许的,达西斩钉截铁地想,除非自己和她们完全不来往。

他旋即否定了这个做法的可行性,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非常重视家人,每每让他想起自己和乔治安娜之间的深厚感情,说不定她根本不愿意嫁去彭伯里庄园,那儿离浪搏恩太远了。那么他可以在附近置产,这样或许她就不会反感?

老天,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他转眼就要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开始思考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答应自己求婚的可能性。

他不可能向她求婚的!

达西忍无可忍地扔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问宾格莱:“你能否解释一下什么是‘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