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影视同人)那些年那些秃驴(35)+番外

孟古青觉得雷出了天际。

珠儿?这是抱着她叫谁呢?!这不是那贱人的名儿嘛!

不等孟古青发作,吴良辅见早朝真要来不及了,到时候皇太后打烂他的屁股,皇上求情都不管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让几个力气大的小太监架了顺治起来,伺候他晕晕乎乎地净面漱口,更一手代劳穿衣,然后把个挺尸的皇帝弄到了御辇上。

才松了一口气,吴良辅瞟了一眼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心里直犯嘀咕,这董鄂氏看着一个娇滴滴、白净净的人儿,却是惯会勾人。吴良辅打小伺候福临长大,能不知道福临那上头几斤几两重?也就是阖宫妃子只得这一个男人,没处比较罢了。

吴良辅掰掰手指,想着昨夜伺候了三趟水,每回他听着声音也就盏茶功夫,就这样还可劲折腾。

这不皇上就起不来身了。

啧啧!吴良辅想想狠心把自己送入宫的老爹,心里不服,要是自己全须全尾的,可不比这真龙天子厉害嘛!

孟古青见外头没响动了,这才抱着被子慢慢坐起来,她全身光洁溜溜,就一抹肚兜还被扯得歪七扭八的,掀了被子大腿上还有些青紫。孟古青是草原马背上的女儿,对这并不陌生,但此时此刻身上出现这痕迹,就着实奇怪了。

事情不对头,她明智地选择不说话。

史官写顺治帝元配丽而慧可不是没原因的,她孟古青不但是满蒙贵女里那朵最美的花儿,也有博尔济吉特氏女人最为得意的头脑,只是她骄纵惯了,有时候明知道不该做,还由着性子罢了。只因为这世上少有能作践她的人,可偏偏要作践她的是皇帝,不但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的表弟。

简直再恶心也没有了。

今日娘娘出乎意料的沉默,承乾宫的大宫女雀喜上前勾起床帐,小心翼翼地地问道:“娘娘可是要起身?”

说话间,还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床上人儿身上的痕迹,露出一抹艳羡来。

孟古青见了这宫女的脸,心里就有谱了,虽说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可她孟古青就没有怕过什么,被她占了身子,活该董鄂氏倒霉呗!要怪就去怪老天,你董鄂氏毕竟也得意过,如今风水轮流转。

这雀喜的心思孟古青一望就知道,恐怕这董鄂氏身体弱,不能侍寝的时候就被这个颇有姿色的大宫女捡了便宜。要她孟古青说,若是自己不能服侍男人就要尝鲜,她得把男人的腿儿给打断,也就福临是皇帝她不能打皇帝罢了。但福临也得给她忍着,待行了让他尽兴就是了,哪有让别的女人近身分宠的理儿,孟古青觉得这董鄂氏简直有毛病。

她冷冷地“嗯”了声,就着雀喜的手起身,坐到镜子前面洗漱。

镜子里倒映出的果然是那董鄂氏贱人的脸。

杏核眼、尖下巴,就寝的时候把头发绑了一束,偏偏还留了两鬓细细一缕,三分娇柔也化为十分楚楚,再加一身雪白香云纱的寝衣,夜里灯下看起来简直就要成仙飞走。福临最爱这款调调,反过来嫌弃孟古青长相太过艳丽,灯下都带着逼人的戾气。

明明是那渣男自己没福气消受。

孟古青伸手拿起螺子黛画了眉毛,眉尾微微挑起,这样神气的眉形倒是很符合董鄂氏眼下贤妃的地位,却不适合她的脸型,看着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滑稽。那虎自然是母老虎一样的正宫娘娘,雀喜在心里暗暗腹诽,却捧了镜子给孟古青细细照了:“娘娘的柳叶眉更好看!”

结果没人理她,雀喜讪讪地放回了镜子。

辰时一到,宫妃们陆陆续续给皇太后请安。孟古青没见到自己,这才想起来因为董鄂氏入宫的事情,自己和福临大吵大闹,最后皇太后却向儿子屈服,反而关了自己禁闭。

因此在最初的对垒中,孟古青便输给了董鄂氏,董鄂氏入宫最初一个月,皇后都没受过她的礼,待到皇后解了禁足,董鄂氏已经光速晋升皇贵妃,不需要给正宫行全礼了。博尔济吉特氏的脸被打得啪啪直响,若说皇太后是因为一份慈母之心,孟古青却找不到任何理由给自己开脱,她身为女子的尊严已经被彻底踩到脚下了。

这似乎就是她一生悲剧的转折点。

果不其然皇太后对她今日比往日更加冷淡,觉得她面上有些咄咄逼人,又听说了昨夜的情状,觉着她掏空了那废柴皇帝的身子,不轻不重地罚她抄写十篇女戒,就让妃子们都散了。皇太后到底是宫斗的胜利者,对着不喜欢的女人,风度总还是很好的。

晚上福临来了承乾宫,眉梢眼角都带着笑,那笑都是对着董鄂氏的,看得孟古青一阵齿冷,便忍着鸡皮疙瘩掐尖了声音抱怨道:“皇太后罚臣妾抄写女戒呢!”

福临连忙一把把她搂过来安慰,说大不了帮她抄了,□□添香也是一大乐事。

孟古青有些怔怔的,她做皇后时若和太后起了矛盾,福临必定是斥责她的,她还当福临素日与太后争吵,心里还是孝顺的。没想到这会儿董鄂氏受了那么针尖大的委屈,他就愿意逆着太后的心意,矮下身子帮人抄写女戒。

那可是女戒!

果真因为对象不同吗?

孟古青甚至不记得自己新婚时候是否有过这样的好日子。

她心肠冷了起来。



☆、顺治(中)

福临抬头,却见那初见时便温柔可意的人儿脸上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来。

?

仿佛第一眼时候娇柔荏弱的梨花在寒冬催放出了满树盛开的晶莹梅花,一样的雪白,却是不一样的风情万种。他心里一叹,晓得当日他二人逼死博果尔才得以鸳鸯共效于飞,乌云珠入宫所受到的责难和鄙视岂是一两句话可以理得清的,只愿卿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罢了。

?

今天太后只是罚乌云珠抄女戒,自己这么帮衬着,希望她心里好受些,面前唯一的一条道就是坚强地在深宫里同自己携手走下去。

?

孟古青要是知道自己就那么笑了一下子,福临就脑补了一整本小说出来,肯定要骂他“神经病”。见福临怔怔地看着自己,她还道自己漏了馅儿,直到发现福临的眼神简直温柔地可以滴出那不值钱的水来,她才显得这人在自作多情哩,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端倪。

?

想想也是,大伯子和弟媳妇之前哪有什么互相了解的机会,充其量不过就是个恋□□热,这不福临不是连枕边人换了芯子都觉察不出来吗?但凡孟古青照着脑内的记忆稍微装一装,福临决计认不出来,他同乌云珠,只不过是第一眼乌云珠在一众满蒙女人里拔了个诗词歌赋的尖儿,投了这忘本的皇帝所好,之后偷偷摸摸的刺激又撂不开手,从此便上了心吧。

?

然而喜欢这种心情也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可叹她孟古青一样儿都占不到,她同福临不过是一对枉称夫妻的怨侣,孟古青至今耿耿于怀是因为她高傲的自尊怎容他人将自己踩在脚下,就算是着许多年的冷宫折磨到底也没用折损分毫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