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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那些年那些秃驴(3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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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同福临就此缘尽,往后生生世世不见,老天爷给了自己这个机会,也绝没有忍气吞声的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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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得同福临做戏,假装头疼挪到了一边儿,想着福临若是怜香惜玉,指不定就不来烦她。她顺手推舟把皇帝弄到佟妃那儿去,未来的皇帝可是那位肚子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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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孟古青想三阿哥委实是个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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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低估了福临同乌云珠的黏糊劲儿,她刚刚佯作头疼挪到一边儿去,不想福临紧紧地追过来,从后搂着她肩膀,亲密地咬着耳朵道:“可是生气了?但她是朕的额娘,你便多忍让,且不说孟古青那恶妇如今称病,否则你还要受其他为难。”他的手渐渐往下:“你上次耍小性儿也是这样,待朕使出看家法宝,看你还撅着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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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只想叫他滚,她此刻浑身都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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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福临却是矮下身去捏了她一双小小的脚,轻轻褪去花盆底儿和棉袜,拿双手慢慢搓她一双冷冰冰的小脚,搓得热起来就叫雀喜端进来的热水,仔仔细细给乌云珠洗了脚,还上了一些西洋进贡的玫瑰油来,甚至妥帖地揉进每个脚趾缝里,揉得这双小脚和玉雕似的放出光来。

他若是对哪个女人用心,自然是小心可意万分讨好,就连孟古青都有些傻了眼,转念一想她从未见到的这份温柔是冲着旁人的,内心更加坚冷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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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不知乌云珠的这双脚有这等好处,这一会儿工夫弄得她整个放松下来,身上舒爽无比。正想自己这回还算是赚到些好处,却惊恐地发现福临开始拿嘴亲她的脚,那陶醉劲儿跟吃满汉全席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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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啃着乌云珠的脚一边嘀咕:“朕第一眼见你,你正是进宫来见太后,穿着花盆底儿站了一天,偷偷找了个僻静处揉脚。朕一见你这双脚,就知道这是朕一直在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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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便越发沉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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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敢情这对渣男贱女连恋□□热都算不上,只是福临爱捧臭脚?所以这个人内里的芯子是谁又有什么所谓,只要脚在就行了呗!

这男人心里原来这种龌龊,有着见不得人的癖好,孟古青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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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晕乎乎被打击得回不过神,孟古青被福临给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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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十二岁前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就算隐约知道自己会嫁入深宫成为皇后,她也从没有束缚过自己。这是草原民族的天性,可能就是因为孟古青注定的命运,因此她的父母兄姐也未束缚过她。孟古青的脚上有踏过每一寸的草地的厚茧,也有从马背上摔下来,受过挫伤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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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的脚不好看,而且的确并不小巧,然而小巧的脚支撑不起她像灵巧的小鹿一样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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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心悦的女人,福临前所未有的温柔,伺候得孟古青飘飘然,只要他有耐心,后宫拥有众多妃子的皇帝想要取悦一个女人并不难,事实上他绝没有这样的耐心。孟古青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冷漠地看着自己徜徉在神志已经迷失的销魂中,越迷醉越冷漠,她受不了这种冲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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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喘着粗气,皱着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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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稀罕这千辛万苦得到的贤妃,便毫不犹豫地忍耐自己,唤人进来服侍。那雀喜得了机会,一眼就看到皇帝还兴致昂扬,服侍更衣的手便不老实了。福临却并不买账,只觉得乌云珠的大宫女怎会如此不安分,但他此刻若打发呵斥了雀喜,反要伤了乌云珠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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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又有些不满乌云珠不会□□下人,浑然不记得雀喜也得过一些他面对乌云珠月事时候无处可去的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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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实在也是未尽兴,他低低道:“你服侍朕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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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头也不回就往后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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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喜欢天喜地地去备水,福临进了热腾腾的澡堂子的时候,就见一个白条肉在等自己。立时就倒了三分胃口,像福临这样爱做别扭的人,你衣着整齐他还有几分兴趣,脱了个精赤他要嫌你不矜持,一炷香的时间草草了事,他对着红晕未退的雀喜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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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喜脸白了白,再不敢造次,服侍福临换了寝衣,不甘心地看他搂着乌云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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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其实半道早就醒了,有些懊悔自己就范,却并不见得十分后悔,因为无论如何她都非常确信,她的心无法再为了这个男人动上分毫。他对乌云珠越温柔,就会提醒孟古青他对自己多无情,她作为至美回忆珍藏心中的新婚那段时候,哪怕在冷宫里也会时常萦绕脑海回味咀嚼,如今看来都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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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也不及他同这乌云珠日常相处的十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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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晓得自己是真正放下了,如此才能毫不留情地报复辜负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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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到来之前天色最为暗沉,福临睡意朦胧中隐约觉得怀里的人发起抖来,他勉强坐起来叫了外头点灯,摸到乌云珠一身的汗,灯下她的脸惨白惨白的,福临觉得她眼神瘆人,犹豫地问道:“珠儿?发了恶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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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喂她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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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乌云珠的眼神直勾勾的瞪着窗外走廊:“是博果尔!他不甘心,他又回来找我了。问我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嫁了他又不守妇道,为什么他都退让了还要毒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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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差点打翻了手里的茶水,甚至在惊骇之下推开了乌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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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室的宫人害怕地悄悄哭起来,一来自然是怕博果尔的鬼魂,害怕他回来寻仇,阖宫上下都被拉去给贤妃陪葬。二来贤妃亲口承认毒杀亲夫,想必这事儿和皇上也脱不了干系,他们这些人哪里还有命活到看见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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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很快就冷静下来,把杯中已经冷却下来的茶水泼在乌云珠脸上:“珠儿,你被梦魇着了,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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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吓的,竟然拿茶水泼自己最爱的女人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福临他从来就是个孬种。就像他不敢质疑太后的权威,却要拿宫里头的蒙古妃子开刀立威,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这个皇后,这对母子便把无德的这个黑锅栽在自己头上,通过废黜自己,达到了太后与皇帝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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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这个皇后何其无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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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立刻眼神清明起来,想要勉强挤出几滴泪来,奈何她是个眼中无泪的强硬女子,只好扑到福临怀里,假意哭嚎了起来:“皇上,臣妾做了噩梦!臣妾实在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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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爱妃恢复了正常,福临连声地安慰这不过是个梦而已,这股温柔耐心劲儿孟古青可从没见识过,可她心里冷哼一声,福临最爱的仍是他自己,乌云珠不过分薄些兴之所至的宠爱罢了。说起来她同福临虽然不和,但同为天之骄子,她其实最最清楚福临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