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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绾绾(44)

然而熊猫儿只是瞪大了眼睛瞧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所谓肥羊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了 熬夜更!!!都给我发评论啊评论!!

老规矩——务必去看文案啊文案啊文案

群号是70979512..(2,2,2,2,2...的回音)熊猫儿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我挑了挑眉道:“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熊猫儿费力地咽了口口水,挠了挠头道:“嗯…这个,原来你…”

我咳嗽了一声,干笑道:“我很吓人么…”

对方一听这话直接跳了起来道:“不,很好看…!”边说边摸了摸鼻子道:“这一收拾起来还真能吓人一跳,我熊猫儿怎么就莫名其妙捡到个成精的妹子…”

自我懂事,不,自我穿越以来,从来就是被人妖孽妖孽的从小叫到大。便宜老爹说我是妖孽,连天云刚看见我也以为我是野狐狸成精--若说我今世见过最漂亮的美女,当属朱七七莫属了吧?只是人家那种美,是热烈的美,又不失少女的纯洁。而我这个美,不能说是普通女子的美,只能说是妖孽。所以我出门时都尽量保持低调,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总是易容。这张瓜子脸的弧度是妖媚的;眼角上翘的弧度是长睫毛也挡不住的妖媚;皮肤白的也是妖媚的。这种妖媚能在八岁的时候让连天云这么个神经大条的粗人宣诸于口,足可见我成年后的妖媚成了个什么样子。

这一点其实我一直都有意识到,只不过由于不喜欢,一直避开不去想。再妖孽的人看久了也就见怪不怪,山庄里的人就是如此;可惜我出庄了以后,就再也逃不脱这个阴影了。因此当成精二字从熊猫儿嘴里说出口的时候,我是说不出的泄气,沮丧道:“我还是做个易容罢。”

熊猫儿奇道:“这又是什么缘故?”

我瞪了他一眼道:“不然还就这么出去?我这脸一看就不像好人家的女子。”

熊猫儿一听我这话就哈哈笑了开来,双手捏着我肩头道:“好妹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女子还嫌弃自己的容貌--多少人是求不来的!若说你不好,我可真找不出天下间还有什么女子是好的了。”

我咧了咧嘴道:“你别说了,我知道我像只狐狸精。”

熊猫儿一边扯着我往外走,一边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敢这么说?这样就很好,很好…”嘴里兀自叨叨着,时不时视线还偷偷扫一下我,就这么拉我上了街。出得门口,又是一堆惊艳的眼神,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将斗篷上的风帽兜头盖住,抓着熊猫儿皮袄的一角,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渐渐地心情也好了些,不时用脚轻轻踢打着雪地,溅起一阵阵白花。熊猫儿一直沉默,忽然冒出一句:“绾绾,何必在意不相干人的看法。像我,就觉得你很好。”

我哦了一声,良久才反应过来,抬头瞄了他一眼。不过他是抬头看着远方的,看不见他的表情。

身边时不时有马车经过,我和熊猫儿侧身让过,忽然传来吱呀一声车轮骤停的响声,有一辆马车硬生生顿住了。我和熊猫儿自然就往那边看了一看,那马车前拦了个牵着头瘦驴的青衣妇人,正对赶车的人说着什么。那马车是背向我们的,从我和熊猫儿的角度只能看见那妇人的面容。

这时赶车人塞了几张银票进那妇人手中,那妇人便点头哈腰的走了。

我皱皱眉头,心想这是什么大户人家么,怎么施舍都是直接取了银票的?这时一旁的熊猫儿忽然目露兴奋之色,道:“丫头,你先去库房那边;我有事先走,随后与你会合。”

我道:“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熊猫儿道:“那车上人必定是肥羊。做完了这一票,北门口那几十家孤儿寡妇可就有着落啦。”

我恍然大悟,慢慢就想起他昨晚跟我说起的那些事来。说他手下有“一帮兔崽子”倒确实不是盖的,熊猫儿做的一直是劫富济贫的事情,间中有趣的闲事倒是不少,昨夜他烂醉,跟竹筒倒豆子一般给我数了个遍。我又有些担心道:“万一是好人家…”

熊猫儿摆摆手道:“有钱人家不差这么一点,我也不是都取去的。”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嘴里唱着歌道:“千金挥手美人轻,自古英雄多落魄,且借壶中陈香酒,还我男儿真颜色。”

我在一旁会心一笑,男儿真颜色,没错,熊猫儿正是如此。只见路上行人都微微侧目望他--熊猫儿正是有这么一种与生俱来的潇洒豪迈之气,即便衣衫再怎么落魄,旁人还是不自觉为他吸引。

熊猫儿走到马车前扯着嗓门道:“喂,搭个便车如何。”

车上人笑道:“请。”

这一声请真让我浑身一震,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岔子。

待另一人声音传来,我不禁扯出一个苦笑--那冷冰冰的声音道:“你我去向似乎并不相同。”不是金无望,又是谁?

先前那个声音,必是沈浪无疑。

一听到这沈浪的声音,我总下意识的就想躲,又不知道是要躲什么,想起以前只要是和沈浪同行,似乎总是想着如何甩掉他。心里想着还是先去库房,脚上却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想,慢慢绕到了前面去。

沈浪依然没变,坐在马车上时,脖颈以优雅的速度微微转动、打量四周,眉角、嘴角、眼角都漾满和煦如午后日光的笑意。那笑容依旧好看得如同一眼清泉,或是醇酒--让人心生亲近和向往,却看不到彼端的情绪。

沈浪的笑容总是完美的无懈可击,活像我前世见过的在镜头前光鲜明亮的巨星级人物。的确,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我搓了搓耳朵,好笑地看着旁边两个姑娘见到他后都是一阵痴迷的样子。这笑容总挂在他脸上,别人看了觉得俊也好爱也好,我怎么老觉得他笑一笑我就发毛?原来在鬼窟的时候,也就是在发现金不换的时候他才变了变脸色,这年龄不大,彬着彬着的功夫却是极好。

想着想着自己的嘴角也扯起一个弧度,不自觉的就微笑起来。

熊猫儿死皮赖脸地坐到车上,拿出我送他的那葫芦酒递给沈浪,大笑道:“来,喝上一口。”沈浪接过那酒,嗅到那气味,忽地怔了怔,随即仰头灌了一口。这一怔的功夫别人没察觉,我倒是看了个清楚,心道难道熊猫儿在酒里做了什么手脚?只是眼见他俩人你一口、我一口,亲得跟上辈子就有交情的哥俩好一般,熊猫儿眼里一派欣赏之色,我又想,怎么这男人都是自来熟。又撇了眼驾车的金无望,我跟他也算是混的个小熟,以此人性格能给沈浪驾车--我打了个哆嗦,心想沈浪啊,你哪来这么大魅力。熊猫儿不时大笑道:“好汉子,好酒量!”

又走了一段,金无望道:“咱们的地头到了,朋友你也下去吧。”熊猫儿却道:“你先走吧,我跟他可得再去喝几杯。”说罢拉着沈浪进了一间破旧小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