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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隔壁床的兽耳控(1)+番外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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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云雀恭弥]隔壁床的兽耳控

作者:黏糖

文案:

隔壁的病床搬来一个叫云雀恭弥的病友。

他想用拐子揍我,结果我被吓得长出了奇怪的东西。

然后他突然不揍我了,还对我很温柔。

我觉得他有病,还病得不轻。

本来想写女主但是总觉得男人比较抗揍?(喂)

杀胃,笑裂不负责。

↓目测作者脑洞太黄暴所以果然是一如既往的

18X。

请尽情地享受雀哥哥的小雀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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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床的中二病友

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每天的清晨都是一种折磨。

清晨就意味着我要醒过来……然后再次面对无聊至极的一天。

我望向窗外,长吁短叹,尽管我旁边的病床上并没有人在。

这是整间医院最好的病房,朝阳,床铺松软,空气中还有新鲜的百合香气。绿色的植物藤蔓自窗棱处露头,散发着茁壮生命特有的气味。

人人都喜欢的气味,除了我。

今年我十六岁。可惜“朝气勃勃”、“挥洒青春的热汗”等等美好字眼都在我身上不适用,越是精神奕奕的玩意儿就越让我烦躁——它们在侧面衬托着我的日常有多么索而无味。

我是个病人。

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不能离开这家医院。

除了每日例行的检查身体,就是躺在床上。所有的活动范围就是从这里到病房门口——就这么一小块地方而已。

唉,好想回学校,跟朋友一起打球、瞎胡闹。

在我沉浸在回忆中时,病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伴随着吊瓶架的轱辘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一个脸上还贴着纱布的少年走了进来。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因为这间病房的费用昂贵,我已经很久没看到病友了,这让我几乎忘了这是一间双人房。

很快那点小小的期待就被打破了。

这个人——一望即知,非常不好相处。

是个身材修长匀称的少年,病号服上还披着外套,跟我的年纪似乎相去不远。

黑色的浏海下,那双眼眼尾上挑、深色的瞳孔中流露出的是完全不符合年龄的肃杀,写满了变相的拒绝。他神情倨傲,浑身散发着寒气与……杀气?

我捏紧了被角,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门口还站着几个脸色阴沉的飞机头,在护士的坚持下没有进来,一溜站得笔直地冲少年鞠躬:“希望委员长早日康复!”

……不良少年?

扫了一眼少年身上披着的外套……居然还套着红袖章。

好吧……不良委员长?

我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那个标志是……并盛中学的标志没错吧?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少年已经推着吊瓶架走到了房间中央。

跟在后面的护士是熟人,名叫明日香,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她在我床前停下脚步,冲我笑了一下,然后往我的床头柜上放了一只苹果。

我回以一笑——也许那笑容里带着点紧张吧,明日香嘴角的微笑也有些苦涩。

因为病人太棘手的缘故……吧?

明日香低声嘱咐那少年:“云雀先生,好好静养,不要做剧烈的动作,当心伤口裂开。”

云雀没有回应,自顾自地环顾病房,眼光就像刀子。

明日香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病房里静悄悄地,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然后他转向了我。

我后背的冷汗“唰”地流了下来。

——这小子的眼神真特么不是一般的吓人!!

该怎么说呢?

刚一对上,就本能地感知到危险——

之前我在学校跟人打架,遇上一个下手没轻重的,抡起球棒想照着我脑袋呼上那么一下儿的时候,大概就是这种眼神了——

杀气腾腾,是真的想宰人的那种眼神。

他的视线定格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我几圈。

我觉得自己该做出点反应——尽管嗓子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

“呃……那个,你好,我是……”

他根本没等我说完,就不屑地移开了目光,走到床边躺下。

……完全没有想要交流的意愿。

没有谁会喜欢被杀人目光盯着的——比起缺乏礼节这种小事,果然性命还比较重要。

对方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绵长,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我松了口气,默默地缩回被窝。

……

就这样发呆、看着太阳东升西落,已经成为习惯。

习惯……其实就是让生活不那么难熬的秘诀吧。

云雀睡得很熟,直到黄昏的时候才醒过来。

他是冲着阳台那一面睡着的,尔后突然翻了个身,面向我睁开了眼睛。

少年翻身的响动促使我下意识地看向他的方向,然后和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我嘴唇张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午安”,尽管时间不太合适。

这次我听清楚了,他发出了一声非常细小的冷哼,就好像我是什么惹人厌的东西似的。

这让我有点不爽,但我还是忍了。

他翻身坐起,发出一声轻咳——嗓音有些沙哑,我注意到他的唇皮有些干裂。他站起来、似乎是想离开,但却被碍事的输液管阻了一下。

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拔掉了手上的吊针。

略显粗暴的动作使得他敞开的领口被扯得微微变形,因为袖管被挽起,他小臂上的绷带清楚地露出来,还渗着淡淡的血迹。

外伤?那就是跟人斗殴了。

我也有过被打成猪头丢进医院的经历,回想起那时候,简直跟这位一样乱来,差点把自己玩死。

我看了看他那半瓶还没挂完的药液,冲口而出:“喂!”

他动作一顿,眯起眼看我,双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在发烧吧?”话都出口了,就不能不说完。“别太任性了,持续低烧对健康的害处很大,推个吊瓶架又不花你多少额外力气。”

他似乎对我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悦?

我看到他披在身上的外套那空荡荡的袖管突然一动、有金属的光泽在闪耀。

紧接着他单手一晃,单手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抽出了什么——

危险!

虽然腿脚不灵便,但是反射神经犹在!我尽全力往旁边一滚、头顶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哐啷”一声巨响,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我身边的钢制床栏整个被打得凹了下去——如果是打在床板上的话,我毫不怀疑整张床会塌掉——看到他使用的“武器”,我脸颊的肌肉神经性地颤抖了一下。

那是一只浮萍拐。

然后我听到了他从进入病房以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