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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绾绾(101)

叮叮当当刻会儿,老叶已经将金不换抬出来。弄尘指着那青岩道:"就埋里。"

凑过去看,只见那青岩上刻着:"下第真小人金不换在此镇守。"字体很是狂傲,只是那列小字下还刻着只乌龟,将那字的气势着实消不少。

看那乌龟,心情好不少,笑道:"行事怎么跟顽童般。"

弄尘"唉"地叹口气,道:"是么?若真能辈子做个黄口小儿,每日价打鸟掏蛋找乐子,倒也不错。"

处理完金不换的事后,和弄尘开始往西赶路。

此行的目的是兰州。此行刻不容缓,皆因弄尘后来才告诉,沈浪此刻人已在快活林。自然无法得知王云梦究竟跟他什么--生活其实是个怪圈,走圈,终又成为起。即便的到来给世界造成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命运终究还是在遥遥牵引着,按照既定的轨道运行。

弄尘那将玫瑰露带来之后,立马跑到宜芳阁去查,原以为要费番波折,谁知宜芳阁竟然是游家的产业,很快就拿到份名册。

玫瑰露的确珍贵,除上贡的之外,连游家都不曾使用种香露,更不曾卖给寻常人家。只是玫瑰露的制法,却并非是宜芳阁的师父自己配出的方子,而是有现成的方子供使用。方子据是个少送来的,还并带来花种,懂行的师傅看那方子,连连称好。那少道家主人可以将方子赠予宜芳阁使用,只是每产出批香露,需得捡瓶最好的送给家主人。

白飞飞自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该怎么查也就目然。今年最好的玫瑰露,竟然是往兰州送的。

来也巧,海家人所谓的大事,其实也是要着弄尘去兰州办的。

三件事合作件,不得的人都盯上兰州,便不是单纯的巧合。

来海家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巨贾,可与朱七七的老爹活财神媲美。江湖汉子谈起哪个名门望族的小姐,最常的话题就是"活财神家的七姑娘,海家的冷面千金",而近来不管是从商的大户、茶楼的博士和绿林的好汉,评讲如今最风骚的商人,又多个"陆上陶朱、闹海妙手"的法。

陆上陶朱,的是朱七七的姐夫范汾阳。此人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山西省往外,挂着他名头的钱庄就像撒花般往外开。山东带,原本是游家的地盘,但自从游骥鸣死后,游家便蜗居济南,原本做大的生意悉数让给范汾阳,只留下几间老字号,且每年都要在济南散财,好教百姓图得温饱。也正因为如此,海莳才如此受人爱戴。

海家做的是木材和矿产的生意,几年海家当家海逵年老,人人都道海家已是盛极必衰,但就在年间,海家冒出个鬼才,自然就是海弄尘。

海弄尘做的是险中求富的生意,更有双生钱的妙手。妙手往哪儿指,哪儿就有矿可挖;手翻翻,海家的净利便也跟着翻番。赌矿、赌石、赌水运、赌人命,海弄尘在赌,而且从未输过。

传闻海弄尘在矿源查看的时候,曾经起自己赌矿的秘术。其时那矿上有个赶驴拉土的人,名叫周快脚,心思不太纯正、肚子花花肠子,也不知怎地,竟教他误打误撞得知海弄尘接下来想要发掘的矿。自打得个大的秘密,周快脚接连掘好几座金矿,夜暴富,并改名为周富,意思是是赐的富贵,挡也挡不住。

周富发财,海弄尘却收手,对外就自己赌矿的运势没,于是海家又中规中矩地倒腾起木材生意。江湖上的人将此事传得神乎其神,海弄尘好赌、嗜赌如命,但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赌局,才能让位海家少爷再度出手。

流言的威力总是无法估量的,所以弄尘听到上面番话时,死死地憋着笑。

咧咧嘴,道:"他的不是真的罢?"

弄尘故作神秘地挤挤眼睛,道:"话是传出去的,是真是假。"

奇道:"又有什么打算?"

弄尘笑道:"再过两日就知道。"

头,再不多言,心中却有些焦躁起来。

那日弄尘对起沈浪的去处,还未完,就被打断,后来才得知原来沈浪竟然是跑到快活林,不由得心焦起来。那王云梦与快活王自有不尽的风流孽债两两相欠,两人纠缠起来,也正是那鹬蚌相争,旁人何必去掺上脚。以沈浪心智之深沉,也应当明白此时快活王根基已深,如此贸然往虎穴里闯,岂能撼动他分毫。若真起冲突,那无疑就是送死去。想到此处,心里也越发疑惑,难道王云梦真抓住沈浪什么把柄,逼得他不得不去快活林?

转眼间们已在兰州耽搁三日,前两日顺着宜芳阁留下的线索,才知道那玫瑰露是往快活林里送的。其间问起弄尘他到底要来兰州做什么,弄尘却缄口不语,只他件事可以和的事合在处办,还入林的事,他手操办就好。

到第三日,弄尘的心腹老叶传信回来,只道快活林并非人人都进得,自从快活王开始每年进关往兰州跑趟,快活林就被包下。林外守卫重重,又有不少奇妙关卡暗哨,当真是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几坐在房中,偶尔也想回忆些过去看见的关于武林外史的内容,只是在里生活十七年有余,虽诸有不便,但大抵是渐渐习惯。此刻猛然苦思起前世的事来,有些细节往往便回想不起来,往往是想到关键处时,脑中便片空白茫然。想得最多的,无非就是快活王究最后下场究竟如何,是死还是没死、若死又是被谁所杀的。只是苦思之下,也只想到那书结尾之时,似乎是在个什么城里,又似乎是有场大火之类,旁的事是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每每到得时,心里就越发地丧气,只觉得自己脑子当真是不中用。

想着想着,忽闻窗外鸟鸣清脆,思绪顿时被打乱。站起身来,将窗户打开,只见客栈庭院中鸟儿正在枝杈间跳跃问好。庭院中趴着只雪白的狗,正躺在门口晒着太阳。见那狗毛色,顿时想起貂儿,心情才稍微好些,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究竟长得多大,若真成老虎大小,那也是奇事桩。

左右看看,四下里也是无人,玩心大起,直接从窗户上跃而下。自从轻功有成,便喜欢起种奇妙的功法来,只消提口气,周身骨骼就有轻盈之感。尤其喜欢从高处往下跳,弄尘也常因此事笑不走门,专爱跳窗。

本想去逗那只狗玩,哪知那白狗反应极其灵敏,落地时并未有声音发出,它却支楞着耳朵,抬起头来看。待往前迈步时,那狗噌地站起来,掉头就跑。

哭笑不得,摸摸自己脸,自言自语道:"有那么吓人么?"

那树上的鸟儿将方才的幕悉数都看在眼里,叽叽喳喳叫得更欢。旁人听去,只当是鸟儿早起吊嗓子,可是听得明明白白,些家伙是在笑。

被鸟儿笑话,还是头遭。心里也是有些好笑,有心想跟那些多嘴的鸟儿做耍,面上却装出副怒色,仰头斥道:"笑什么笑。"抬脚轻踢株细杆小树,将那树干踢得微斜,提气跃上,在那树干上借力跃上枝头,再乘势往那发笑的鸟儿那跳去,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