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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被淋湿的执行官(63)

狡啮把手里的笔放回口袋里:“涉身哲学之父,强调以‘心’观看到的事物应该排在以‘身体’感受到的事物之后。”

“——也就是说,”刺贺自然地接了下去。“那些藉由摧残别人的身体得到快感的人,不过是在享受着虚幻的痛觉共感,是一群不敢体味真实的痛苦、享受真实的痛苦的懦夫……

语速越来越慢,到最后简直跟足利吟唱似的演说没两样。

“……那是对艺术的侮辱吧?”

从刺贺开始说话起,足利就慢慢挺直了脊背。听到后来,目光近乎狂热:“没错,就是这样,理解得很好,乖孩子……啊,这么说你就是大叔提到的那个猜出我密码的孩子了?”

“是。”刺贺笑得更亲切了。

她稍稍支起身,伸手握住了狡啮的左手腕。

狡啮稍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任刺贺摆布。

足利原本在谈话间隙还不时扫两眼狡啮,这下子脸色也变得微妙起来。

刺贺不紧不慢地把狡啮的袖子撩起一些、操作着他的终端。“老实说,我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看这个。”

走马灯似的翻动的照片停住。画面上是一颗悬挂在镜面上的、纹满刺青的头颅。由于焦距集中在头颅上,镜面反射出的背景十分模糊。

“据我所知,发布者提供这些照片的代价是有偿的。其中最活跃的发布者‘水走’所贩卖的照片是足利先生购买几率最高的藏品,足利先生跟他的互动也非常多,是感情不错的同好吧?”

照片被放大,镜面模糊的景物中出现一只手持着照相机的手。刺贺翻过下一张,是经过技术还原的较为清晰的图像,可以看到那只手上有一快蝴蝶状的胎记。

足利的瞳孔猛地缩紧。

“您应该记得吧,这只手曾经在那个杀人录像里出现过,正是他亲自扼死了那名受害者。如此一来,这位水走先生似乎已经改变阵营了?那么他所贩卖的照片究竟是真正的艺术品、还是亵渎艺术的假货也不好说了……”

足利终于有些失态了,“可,可恶……!水走他……居然背叛……什么时候……不对,一定是那群猪猡欺骗了他……”

松开狡啮的手腕,刺贺双手按上桌面、俯身与足利视线平齐。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足利先生?就由我们来帮您……肃清亵渎艺术之人如何?”

……

——得知那个叫“水走”的人倒戈之后,足利不知怎地倍受刺激、把知道的消息和盘托出;根据他的说法,那群喜欢玩杀人刺青的凶徒犯案的对象和地点针对的都是废弃区的黑户,因此就算有人口失踪也不被察觉。只不过这群人最近已经把手伸到了省内,最近三系正在调查的女子失踪案就是他们的杰作。

这群凶徒最近一次聚会的时间刚好就在今天,于是征陆和六合跟着二系的警官一起去搜检视觉毒品贩卖者的巢穴,而宜野座则带队去“捕猎”这些酷爱杀人刺青的凶犯。由于地点不在省内,这趟旅途颇为遥远——

三小时后,执行官护送车车厢内。

“可以去开杀人讲堂了啊,凛老师~”滕双手枕在脑后、腿一翘一翘的,“看到了吗,你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监视官大人的表情?牙败~这下子更生气了吧,再加上哲♂学夫妇的双簧哲♂学科普什么的?”

刺贺一路都在小憩,这会儿快到目的地了刚刚被狡啮摇醒,精神还有些不济。迷迷糊糊应了滕一声,发现身上的是狡啮的外套,没过脑子就把外套掀开、无精打采地扔回狡啮那边,“拿去消毒……”

“??”狡啮表情复杂,“消毒……?”

刺贺接茬儿咕哝:“被那家伙视.奸……”

“23333!”滕终于憋不住,在车座上笑得来回打滚起来。

沉默良久,狡啮维持着复杂的表情默默把外套重新披起来。

恰在此时,护送车缓缓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写足利这种变态写得我……爽翻了……谁来揍醒我……足利的案件完全是我虚构的,我只是不想写原创人物而已(揍)~大感谢让我每天都硬硬的小天使们~做个好人扔了一个手榴弹 还真的变成榴弹少女了……T酱扔了一个地雷 萌主制霸全球,前三包揽恭喜!!圆了个月哟扔了一个地雷 Yooooooo今天有多爱我快说!C君扔了一个地雷 呜哇你始终不离不弃你最棒///阿寻扔了一个地雷 最近没卖萌给我吃。不性福。拘束之翼扔了一个地雷拘束之翼扔了一个地雷 二连发是手抖了么宝贝?说起来爱我的翅膀还真多啊(得意地捋羽毛瑶渣渣扔了一个手榴弹 我,我好想你呜哇啊啊啊啊(大哭)好久没看到你了超不习惯啊还以为你默默退散了这种失恋的心情……(满地打滚

☆、縢秀星 take 9

三人下车后看到的景象已经不是厚生省内繁华的市貌,而是一片荒凉的废弃建筑区。

根据足利的描述,四人很快就找到了那群凶徒准备进行仪式的“祭坛”。

那是矗立在低矮楼房间一座十分醒目的、保存相对完好的高层建筑;楼体是让人不快的发暗的锈红色,甫一接近入口便能闻到怪异的腥味。

运载雄蜂短暂地解除透明迷彩模式,在喷气声中张开两边的金属翼。

縢最先上前拔出支配者握在手里,然后夸张地拉高衬衫的立领掩住口鼻:“这窝变态都没有嗅觉系统的吗……”

18岁的縢是标准的少年身材,刚过抽条的时候,身量非常清瘦,平时西服穿在身上就显得有些宽松。衬衫这么一拽高,大喇喇露出一截清瘦的腰腹,在这个季节的寒风里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凛这会儿已经被冷风吹醒了不少,开始后悔拒绝狡啮的外套了。看到縢这幅样子,简直怀疑两人感受到的温差在不同次元:“当心感冒。”

縢保持着用领子裹住口鼻的状态说话,声音有些发闷,却掩不住他语气中惯有的抑扬顿挫:“这种天气怎么可能会感冒?完~全~不~冷~嘛,早知道不穿这么厚的外套,气象台的萌妹子又在骗人了……”

凛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跟这个年纪的少年一样,縢非常好动、执勤间隙也喜欢瞅空到处乱窜活动。为求方便,不但西服裤管被改短露出脚踝、西服袖子也跟衬衫袖子一样高高挽起、变得皱皱巴巴——狡啮已经够不修边幅的了,跟踩着颜色花哨的帆布鞋的縢一比又差了那么一截。偏偏縢又能把这种改良版正装打扮穿得挺和谐,尽管怎么看都没有正装的意味、反而满是少年人野趣就对了。

……就像喜欢在学校制服上做文章的中学生一样。

不,不是“就像”,其实本来就是这个年纪啊。

这么一想,初见縢时那种复杂的心情又回来了。

“犯罪系数”这一概念正式被社会认可不过短短二十年,却在这个国家掀起了剧变;尽管潜在犯的人权较之九十年代之初要好上很多,“潜在犯”不再被舆论过分妖魔化,但偏见和不公正待遇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