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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被淋湿的执行官(52)

放眼桌上,满满的都是各类模型和手办;有恐龙和异形的模型,形形□的小彩蛋、甚至是全套的工厂模型……

滕俯下腰去把旁边一个纸箱里的超大地球仪搬起来时,转身看到了刺贺:“啊,刺贺执行官~”

他直起腰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地球仪的“赤道”部分竟微微张开一条缝,从里面滚落下来一个什么东西。刺贺反应很快,在那东西落地前往前猛地一迈步,那件小物便落在了她的鞋面上、免去了狠狠摔在地上的命运。

是一只精致的小西洋棋。

滕迅速收起刚才棋子掉下去时露出的紧张表情,吁了口气:“帮大忙了……”说着把地球仪放到一边打开。

里面果然是空心的,打开来后,球体下半部分的横截面居然是一面雕琢精致的棋盘,上面放置着全套的西洋棋。

刺贺把棋子轻轻放在皇后的位置上。

“不客气。”

目光略过这座精致的摆设,又在摆放在键盘旁的丧尸模型上停驻了片刻。

说是通常意义上的少年喜好也不恰当啊……看上去明亮又缤纷的色彩里,偏偏还藏着些了不得的东西。

各人办公桌上的布置多少能体现出其人的喜好来。征陆老爹的位置上,无论是收纳箱还是桌底的空间,几乎是无孔不入地摆放着各种酒类;六合冢的桌上就稍微简单一些,除了当月的音乐杂志,还有一些与吉他相关的小物,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排布着各色指甲油的螺旋吊架了。

狡啮从骨子里就是不修边幅的典例,桌上除了必备的水和烟外,最有特色的恐怕就是几上两端摞成山高的实体书和档案夹,里面甚至夹着换下来的西服外套(……),大概是衣服脱下来后随意扔在上面又懒得收拾、把看过的书随便堆上去,不知不觉就在更换要看的书时把西装压在了最底下。

刺贺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最远的监视官座位。

宜野几上小巧的盆栽植物绿意盎然。

——刺贺和宜野座对话的次数简直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大概是因为当时她拿着宜野座的支配者对准自己、外加那句 “入室盗窃”的谎话太让人印象深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知晓了真相以后的宜野座对着她总是气压格外偏低,很少主动和她谈话(虽然他也不会特别主动找另外三人搭腔),每次看到她和狡啮站在一起更是如临大敌。

……就像少年没有看上去那样无害一样,这位略显冷漠的饲主似乎也不像外表那层壳那样冷硬。

原本六合今天应该也在,不过目下她的状态还是‘被出借’中,于是今天执勤的只有刺贺和滕了。再加上宜野座,偌大的办公室里也不过才三个人而已,又都是不会动搭话的关系,等滕收拾好东西之后,办公室里立刻陷入安静的状态。

偏偏没等刺贺在位置上坐好,警报声就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仍在半生不熟磨合期、相性不甚良好的三人组同时抬起头。

……

“二系和三系的人手都出去了,所以这次只能由我们来处理。”宜野语气生硬地说着,“虽然还在磨合期,不过也没有办法了,就当做是为了处理进阶案件的准备吧。”

滕吊儿郎当地吹了个口哨:“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啦监视官,不就是区域压力警报而已嘛?又不是刑事案件,只要把色相不对劲的坏孩子抓回去治疗就万事OK了不是吗~”

宜野座立刻皱起眉、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想也知道,一板一眼的宜野座绝不可能和性格与他截然相反的滕相处愉快。滕以眼角余光瞥了前者一眼,露出更加不以为然的表情,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走在两人中间的刺贺突然出声。

“志恩已经把影像资料传送过来了,应该就是这个人没错。”

被这么一打岔,两个男人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刺贺腕上终端的投影上。

刺贺手腕上终端的投影里,一个身穿风衣头戴帽子、浑身上下都包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正一言不发地站在一家破旧的店铺前。他正从店铺的主人手里接过什么东西,显然还没有发现身后正在追踪他的公安局巡查自立机。

宜野座立刻打开自己的终端联系唐之杜:“摄像头跟好他,我们现在就过去。”

分析官嗯嗯啊啊地应着:“放心,跑不了他的。”

三人走到地下停车场,目送刺贺和滕一前一后地上了执行官护送车后,宜野座才转身坐进了前面的小车。

护送车厢大门缓缓关上,将外头的景色隔绝。

车子刚一启动,滕就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啧,刺贺执行官看到了没?唠叨眼镜那副戒备洪水猛兽的表情……”

“唠叨眼镜?……”刺贺有了丝笑意,“宜野监视官人很不错,只是警惕心有些强。……毕竟共事时间太短,不信任我们也很正常……就像你不信任我一样。”

听到最后一句,滕猛地瞪大了眼睛。半晌,“……喂喂,这种事不用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吧?”

刺贺笑了。

“是吗?我以为跟年幼小同事拉近距离的最快方法,就是说说古板上司的坏话。”

“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吧?先不说你说的都是好话……”槽点太多,滕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还有,什么年幼同事,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是吗,你觉得那是好话?”刺贺继续玩着抓错重点的游戏,“唔……其实别看宜野监视官这样,私底下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是在用扑克脸来掩饰‘不知道是否能跟下级相处好’的忐忑呢。”

听头一句滕本来想吐槽的,听到后一句反而被捏了一下好奇心:“哈?开玩笑的吧,那个唠叨眼镜怎么可能会想这种事啦!”

“宜野监视官的眼睛其实没有度数。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平时跟系里其他同事谈话时,都习惯从镜框斜上方看人,而只有跟我们说话时才会透过镜片看我们,扶眼镜的动作也格外频繁,这些都是下意识希望减少眼神交流的表现。其实是因为不熟悉,所以他在害羞。”

滕的嘴巴渐渐张大了;听到最后一句,猛地笑出了声:“害……害羞!?啊哈哈哈——超厉害,简直就是心理讲堂,真该叫你一声老师哈哈哈哈……”

尽管知道对方的话只是半真半假,却仍然止不住地去想象板着脸的宜野座“害羞”的模样。縢秀星正乐着,那头刺贺又说:“……就是这样。如果坐在这里的是狡啮的话应该会安心不少吧?毕竟他们是同期。”

滕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下意识就回道:“说起来今天本来就该小狡执勤吧?诶~没能和恋人一起拉不拉不(lovelove)出警很没劲吧?”

话说出口,看到刺贺稍稍一怔的表情,滕才察觉无论是语气和问题都过分亲昵了些;只是没等他想好下句,刺贺已经先坦然地开了口。

“只要是我执勤的时候狡啮一定不用当班,反过来也一样。大概是宜野监视官在排班的时候有什么特殊执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