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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被淋湿的执行官(42)

越想越头疼,到最后几乎成了千篇一律的“应该早点交代她XXXX”的造句,直到该交代的事里连生活琐事也一桩一桩地浮现出来,狡啮终于品出不对、不由又苦笑。

生活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竟然被“习惯”给渗透得彻彻底底。狡啮颇惊异于自己眼下身处这种情况之中、居然还有担心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的余暇——

蓦地又回忆起诸如书房的烟灰缸已经很久没有自己清理过、却一直保持着干净;每次离开时翻乱的档案,下一次回家时再看顺序却丝毫不乱……

不可能再实现了。

成为执行官后恐怕连自由出行都成问题,更不用提还能看到那个坐在桌前一笔一画地调戏田字格的、熟悉的纤细背影了。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走这条路,却在刚刚开始迈出第一步时就怀念起了“自由”时的点点滴滴。

……所谓“遵守规则的无趣人生”,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的啊。

狡啮有些疲惫地闭上眼,默默想着。

……

三日后。

色相稳定下来后被解开拘束带、离开病床,再次脚踏实地的感觉简直就像久违了长达一个世纪之久。狡啮浑身酸疼地小幅度活动筋骨,开始怀念起能够随时够得到沙袋和教练自立机的日子来。

狡啮穿着特制的“病号服”跟随医师走在走廊上,时不时与看护雄蜂擦肩而过,视线扫过走廊两旁隔着透明玻璃的隔离室、扫过一张张陌生而麻木的潜在犯的脸。

从今天起,他将正式成为这些人的同类——

连续三天没有摄入尼古丁、外加因得不到外界消息而产生的烦闷,狡啮的脸色颇有些阴沉。

转过最后一道回廊,狡啮无意识地看向右边——

目光定格。

医师停留在左边一间空置的隔离室门前,刚要回头叫他,就看到狡啮快步走向了对面的隔离室,单手猛地按上隔离室的玻璃,发出“咚”地一声闷响!五指因用力而致关节泛起青白,狡啮猛地朝着玻璃的方向倾身、鼻尖几乎碰到了玻璃表面。

医师朝旁边走了几步、这才看到被男人高大的背影遮挡的情景——

隔离室内的床上坐着一名女性,看到狡啮之后眼睛倏地睁大。

医师皱起眉:“狡啮先……”

语声却被狡啮有些失控的呼唤声打断。

“……凛!?”

被称作“凛”的女人站起来、放下膝头的书,走向玻璃前。

接下来的画面看在医师的眼里,不免令人有些难忘。

或许是因为她的确“美丽”到让人印象深刻、亦或是因为那双眼流露出的情绪过分强烈;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按上了狡啮的手掌所在的地方。不同于男人吓人的脸色,她反而微微勾起唇,似乎愉快极了——

她张了张嘴,似乎随即意识到声音传导的装置没有开启;于是她凑近玻璃一些、张嘴轻轻哈气,尔后快速地在玻璃的雾气上写了几个字。

【好久不见。】

她的笑容越发明显,双眸中流转着盈盈的光。尔后启唇、缓慢地做了一个口型。

【……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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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有话说~

……这种苦逼剧情都能写得这么甜,哎哟我牙疼。

什么叫亲儿子,被作者写去坐牢还能天天看见媳妇(但是吃不到),这就叫亲儿子(狂笑)

☆、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大感谢时间:等,等等……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解释一下啊喂!!!一天冒出这么多地雷太凶残了吧!?!?阿寻扔了一个地雷 ……你已经扔了多少了你这是要往萌主的路上走么!!给我清醒清醒啊喂!……大明黄!!扔了一个地雷 卧槽这ID好带感!让我联想起很多相关颜色的好东西!青睛白雕扔了一个地雷 吮吸雕儿翅膀上的每一根翎羽(这招用过了?C君扔了一个地雷 么么哒C酱(捧大脸)今后也要一直被我疼爱天外飞猫扔了一个地雷 新上任萌物!火速抽出裤腰带以表欢迎!veronica扔了一个地雷 新萌物ID好有缘分,居然跟军娘同名……做个好人扔了一个地雷 喂太浪费了喂这是半日刊的节奏么喂!!!你……(含泪吻姬上扔了一地雷 摸摸你,要照顾好自己啊!……钥匙神马的……腐猫大帅比w扔了一个地雷 考完了!!大恭喜,功成名就啊喂!!!赶快来颠鸾倒凤三夜……(自重)以及ID太戳笑穴给我住手哈哈哈哈獭幼稚扔了一个地雷 最近的新萌物的ID都好酷啊……大家都好会起名字(默默看自己的弱智儿笔名圆了个月哟扔了一个地雷 呜哇谢谢宝贝数不清是第几发了呢……舌吻你一个!~

【好久不见。】

玻璃两侧,手掌轻轻相贴。掌心下只有玻璃表面平滑而冰凉的触感,透明却有质的障碍阻隔了温度的传导;尽管如此,眼前女人的表情却柔和得仿佛真的能感觉到自己手掌的温度似的——

【……慎也。】

狡啮被女人那双眼中流露出的强烈情绪刺得痛了一下。

不顾医师的阻拦迅速打开声音传导装置,他沙哑地低吼:“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抓住了。”刺贺干脆地答。

看到她这副自在模样,狡啮陡地焦躁起来:“别开玩笑了!志恩应该已经通知过你离开了吧?就算来不及走,我之前也知会过老爹你的事,他参与搜检的时候绝对会放水!”

刺贺微愕,“啊,老人家知道啊?这么说来那个时候演得还真像……”

“刺贺凛!”

被这么一吼,刺贺的笑容不敛反扬。她直起身,另手着平台边沿、微微踮脚以便与男人视线平齐。明明刚才还和软的目光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有了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那我就直说了——我就是故意被抓的。”她不疾不徐地说,“我主动托起你同事手里支配者的枪口、让他看明白我的犯罪系数。怎么,还想听我继续说说这么做的原因吗……?”

——不用听也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

狡啮的眼角跳了跳。“……忘了自己该做的事了吗?记忆怎么办,身份怎么办?”

“啊,关于那个。”刺贺眨了一下眼,“我放弃了。”

说话间她扬起脸、额头轻轻抵上了玻璃。

闻言,狡啮倏地一低头、额头粗暴地撞上玻璃!

咚地一声闷响,男人的脸在眼前放大。

“你这女人真是疯了……!”

隔着一层玻璃额头相抵,细碎的浏海遮在男人那双狭长的狼眼前,反倒更衬得那表情凶暴起来。

刺贺的笑意淡了些。

“啊……大概是吧。”她轻声说。“所以我选择了你。”

……

【所以我选择了你。】

那天自己说完那句话以后,狡啮良久才在医师的催促下走进对面的隔离室。尔后他沉默地站在玻璃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