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影视同人)逆袭古龙之悄悄,又见悄悄(41)

陆悄悄咬牙,心中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理顺。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方似下定决心,哑着嗓子回了一声。

“好。”

*--*--*--*--*--*

只过了半个时辰,却让人觉得十分漫长。

阿飞倒下前,恍惚出现幻觉。眼前色彩斑斓,时而片片破碎,又重新组合。脑中晕浆浆的,如陷入混沌,不能思考。

力气一分一分地回来,直到猛然间回忆涌入,他倏地睁开眼睛。

身下触感柔软,自己是躺在了床上的。支撑着坐起,肌肉仿佛不是自己的,酸软无力。右臂一阵麻痒,少年抬起手,愣愣地看着手上的绷带。熟悉的地方,是自己和悄悄在开封不甚热闹的地方盘下的一个小院。

门外有脚步声。

警觉地看着脚步声来处,想去拿剑的手却不听使唤,完全没有了知觉。

门扉轻轻打开,进来的赫然是海默。望着床上毫无力气,却仍然用刺人目光盯着自己的少年,海默眨眨眼,“啊,你醒了?”

然后递过一封信去。“给你的!” 

纸揉得有些皱了,似乎是准备扔了,却又捡回来的。不过几个字,涂改却很多。

一篇措辞不文雅,水准很低的白话文。

阿飞:

得你做朋友,甚幸。

不得不离开,甚不幸。

我要去的地方很远,不过你放心,小爷到哪都混得开。

你要努力练武,努力吃饭,努力长高!

再见时,你要做名满中原的剑客,不然说你是小爷的朋友,都嫌丢人!

珍重,勿念。

开封城郊往南的官道上,一乘马车正在疾驰。尘土飞扬之中,陆悄悄摩挲着手里的琉璃箱子上晶莹剔透的莲瓣,腾出另一只手来缓缓地转动着手里的两根尺八。

尺八上镶嵌的莲花与那莲瓣一模一样,栩栩如生。

倒转两根尺八的尾端,两者一扣一旋,再轻轻分开,赫然成了一对圆底莲花钥匙,各指一端。钥匙又轻又细,藏在尺八里完全觉察不出其重量。

把钥匙扣在两边箱子两边的锁上,轻轻一扭,咔哒一声,箱子应声而开。

琉璃莲瓣波光滟潋,仿佛真有一池春水相映。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 棒打鸳鸳真讨厌!

☆、三伏雷公挂雾凇

已是隆冬时节。

放眼望去,雷山犹如一座巨大的雪雕,为无数雾凇所包裹。

山脚雪地中,伫立着一幢孤零零的小屋。

小屋搭得十分简陋,屋外的空地上还七扭八歪地排着些桌椅。屋内不断冒出的热气被寒风吹送到屋外黅色的布幡上,化作湿润的水汽。过不多时,这水汽便化作一层薄冰,将那写着“茶三煮”的布幡与长杆冻在一处。

冒出热气的赫然是屋内一口架在炉灶上的大锅,锅里煮着浓浓的姜汤。

架着大锅的灶旁还套着个小灶,小灶的铁架上熨着一只精致的紫砂茶壶。壶嘴缓缓地冒着氤氲的蒸汽,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水沸声混杂在呜咽的风声中。

灶前还守着一团奇怪的物事。

这物事浑身都是皮毛;只是这皮毛并不是一整块,而是由不同颜色、不同花纹的皮毛拼接而成。那里面有貂毛,有兔毛,有上好的银狐毛,甚至有粗硬的狼毛。

那团物事忽然蠕动了一下。

自那些花花绿绿的毛皮下,伸出了一双苍白的手。

这双手缓缓地伸向炉灶,在跳动的火光下缓缓地互相搓着。

原来这不过是一个裹着厚重毛裘的人。

雪下得更大,风也刮得更急。凛冽的严寒仿佛一把无形的刀,给□在外的肌肤划下一道道透着凉气的伤口。屋内的怪人冷得不断烤火,却不肯站起来阖上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的屋门。

这无疑是一副极为怪异的图画。

瞧那“茶三煮”的布幡,这里应该是一个茶肆。

可这么冷的天气,根本就没有客商会从雷山脚下经过,本地的人更不可能特地赶到这个地方来喝什么茶。

那裹着皮裘的人收回了烤火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

不一会儿,漫天的雪花中便出现了一个黑影。

这团黑影在雪地上腾挪跳跃,渐渐地接近了小小的茶肆。

裹着皮裘的人小步地挪到了房门旁边,不见头脸,倒像是一只毛茸茸的野兽。这只“野兽”微微地扬起头,盯着雪地上那道快速接近的黑影,竟像是有些期盼的样子。

不过一会儿,那黑影便显出了身形--那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侏儒,长着一张丑怪的脸。那侏儒戴着个圆圆的斗笠,与他的身形映衬,更显得滑稽可笑;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麻袋,几乎有顶得上这侏儒身材的一半大小。

那侏儒提着麻袋,来到了茶肆前面。他望了望那披着皮裘的人,冷冷道:“把里面的东西煎煮了,滤出一碗,便是解药。”

那披着皮裘的人拿过他

手里的麻袋,急急地往屋里去了。

侏儒随在后面走进了屋子,随手将屋门阖上,口中骂道:“他妈的,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什么样子。你那披的是什么狗屁东西,速速脱了。”

那人颤巍巍地答道:“史老前辈,您是金刚不坏之身、内力深厚,小人我不过是废材一个,实在是怕冷得紧啊……”

侏儒吃了这一记不伦不类的马屁,竟也不以为忤,只狠巴巴道:“罢了,你那狗性情是改不了的。服了药便随我回去,若是多耽一刻,小心你的命来。”

“毛人”唯唯道:“师父大人少虑,弟子省得。”此人先前称那侏儒“史老前辈”,这会儿又改口叫“师父大人”,端地油嘴滑舌。那侏儒却也不曾发作,显然是给此人作耍惯了,侏儒已不以为奇。

“毛人”说话间,已将手脚麻利地将麻袋打开。麻袋之中,尽是些晒干的药材。“毛人”探出一只手去,在那麻袋中翻搅几下,抓出十数根如同枯枝一半的东西,又就手掂了一掂,拈出一棵掰成两段,扔了一段回袋。如此依法炮制,不一会儿灶上便齐齐整整叠出了七味药材。

侏儒在一旁冷眼旁观,时不时冷哼一声,也不知是赞许还是不屑。

那毛人动作极快,不一会儿便将挑出来的药材一一摘叶去茎、或是滤出些汁液。待这些药材一一收拾净了,方才自灶脚扽出一口蓄了热水的小药锅和一只精巧的小茶碗来。

那小灶之上,茶壶中早已沁出缕缕清香。“毛人”拿起茶壶,将药锅换上。双手微倾,将壶中茶水缓缓注入茶碗,一滴都未曾溅出。待满上一碗,这才双手捧着,送到侏儒身前,讨好道:“师父大人用茶。”

侏儒接过茶碗,凑到脸前。但见他鼻翼稍张,缓缓吸了些香气,方才就口轻啜。那边药锅水沸,毛人将那几把药材一一下了,又拢了拢火,这才阖上盖子,回身笑道:“师父大人,这茶好么?”

侏儒又饮一口,才道:“你这丫头片子,倒也有些门道。这又是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