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将所珍视之物焚毁,只剩绝望的未来。
她迟疑了一下,随后环住了他。
手臂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他闭上眼,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被箍得紧到了不适的程度,她却没有动,而是缓缓顺着他的头发、一直摸到了脸颊、耳廓,软软地安抚着。“……好吓人的起床气啊,尊先生。”
他稍微松了一些力道,她想抬头,却被按了回去。
还
蒸腾着热气的长发垂在他胸口,将汗衫打湿,勾勒出暗沉的痕迹。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
“……滴滴,滴滴。TO:尊先生,睡前洗个热水澡可以减少做噩梦的几率。”她轻快地说。
回应她的是极轻的哼笑,以及刮在锁骨上的犬齿带来的刺痛。
浴衣被轻轻拉下,肩膀一凉。
“恢复得还真快啊。”她小声咕哝了一句,毫不客气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扳开——男人并没有反抗,而是淡定地托起她的腰,把她抱到了沙发上,翻身压住。
她举着受伤的手,眯着眼看他。
他伸出手扣住那只手,十指交缠、紧扣,将其带离她胸口,轻轻按了下去。
☆、爪牙与撕咬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看了祖宾梅塔的音乐会所以没更新。整场都非常棒,连续三场安可,老师送出的曲目非常惊人,有雷电波尔卡和多瑙河进行曲,我这辈子值了!!
哦对了,到音乐厅门前被黄牛围住问价,从一百抬到两百,最后黄牛哥忍无可忍大叫“三百块,拿着去吃夜宵了啦!”
噗嗤……
今天看了看后台,收藏破了纪录了,我去!超感动!而且……突然发现自己爬上月榜了,呜呜呜爱你们
ww扔了一个地雷 心想事成,学业一定顺利啊宝贝!
浅川镜扔了一个地雷 那个触手番外只是逗你开心的啦~有爱就够了,别的完全都不用在意,么么!
离经易道扔了一个地雷 小白一如既往好软,戳戳!
紫の罗舞扔了一个手榴弹 哦哦第三颗手榴弹啦,赶快记在本子上!谢谢亲爱的!
佳洁士盐白牙膏扔了一个地雷 让人有含进嘴的冲动的ID……
镜尘。唯伊扔了一个地雷 又多了一个人爱作者的英俊!
大酱是我的扔了一个地雷 我饿了……
Byakuya家的晨扔了一个地雷 老情人,么么哒!~
十指交缠、紧扣,他稍稍蜷起手掌,将她受伤的手腕被托高了一些。
怦怦。
安静的室内,连心跳都被无限放大。
胸口的悸动让人太过不安了。
她有些不适地移开了跟他胶着在一起的目光,撑起上身,将他抱住。
“再休息一下吧。”她垂下眼,轻声说。
已经不行了……不能再进一步耽溺于这个男人的温柔里了。
心中警铃大作——前所未有的情绪就像在心田中亟欲破土而出的芽。
不能够再任由其再继续下去了。
她光.裸的肩膀贴在他胸口,不知不觉绷紧。
男人顺着她的意思被带倒,两人一同陷进了沙发里。
交握的手指间,冰凉的戒指将本能合拢的指缝撑开了一些。仅存的防线就从这张开的缝隙中苟延残喘,一遍又一遍地发出警告。
她舒展五指,不疾不徐地替他按摩着,温热的指腹在脸颊、耳廓、太阳穴打着圈儿流连。
只是这种程度的呵护而已……
但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拉锯。
不一样的——当碰触他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
再这样下去……
男人的呼吸逐渐变得规律起来,她停下动作时,还无意识地动了动,发丝在她手心软软地蹭了一下。
她像被烫到一般松开手,尔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的。
只要冷却下来,就总会有厌倦的一天。付出对等的代价,只要心安理得地接受对方回报的温暖就好。
仅此而已。
她的“天平”绝不会倾斜。
……
男人已经睡熟了。
就算是沉眠时,脸庞的线条也算不上多柔和。眉梢微挑、唇线几乎没有弧度,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抱着他换成侧躺的姿势,男人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唯独相扣的手仍是被紧捏着没有放松。
她也就没把那只手抽出来,而是翻身坐回地毯上,放轻动作单手在他口袋里摸了摸——果然是随身携带。
拿出了烟盒从里面叼了一根,用脚把茶几上的打火机勾过来、拾起,啪嗒一声点燃,她开始背靠沙发发呆。
想起三浦夫人母子,她余光瞟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
算了,醒过来再问吧,别忘了就好。
话说回来……
铃木隼标配的晶核是祖母绿,鹿岛治也明显是改装过车子了,那个晶核……
是标准的军配,六棱锥孔雀蓝,虽然光泽已经消失了,但可以看得出品质不错。
怪不得这么宝贝,这玩意儿就算是大校级的也难得淘得到。他念叨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
凉子……凉子……
军队的高层,家庭状况也在保密行列,仅凭这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名字而不是姓氏,是不可能有线索的。
烟雾过肺,思路立刻清晰不少。
她望着地毯的纹路,抿紧嘴唇,视线缓缓移到了旁边的立柜上。
……
每次要被焚风吞噬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拽着自己、试图将自己拉出深渊。
——然而一旦回头看了,也只是无尽的黑暗。
那若有若无的、拼命想要拉回自己的力量……
周防尊霍然睁开双眼,下意识地抬起了戴着戒指的手。
手心潮湿,仍有余温。
他缓缓坐起身,大手捂住脸,潦草地刮擦了几下,眼角干涩难忍。
玄关传来脚步声,还有硬物磕碰在一起时发出的声音。
一旦起身,身上披着的衣服随即滑落。他抓着那件衣服发了会儿呆,随即双目失焦地瞥见了扔在地毯上、完全被挤扁的烟盒,尔后是茶几上塞满烟蒂的烟灰缸。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时钟指向十二点。
那女人……一直呆在这里……一动不动地坐了三个小时?
周防尊恍惚了一瞬,随即站起来,朝玄关走去。
门口的巨大立柜衔接着天花板,从他的角度望去,速水紫央像是整个人都被埋进立柜一样。
他往旁边走了几步,才看清她在干嘛。
上身穿着贴身的T恤,□是被浆洗得几乎褪色、松松垮垮的背带裤,腰肢被宽敞的裤腰衬得越发纤细,就像把木棍杵进麻袋里一样,颇有几分滑稽。用脚卡在立柜第一层,她正伸手去够放在最上头的巨大工具箱。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百忙之中回了一下头。为
了遮挡柜子里的灰尘而戴着口罩,在细碎浏海下的眼睛格外动人。
那双眼睁大了一些,随后微微弯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