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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罔极之出嫁从夫(出书版)(7)

「禀皇上,微臣无病无灾,好得很。」祈回他个皮笑肉不笑,每次皇上一叫爱卿,都不是什么好事。

「那就好,听说柳残梦在府上?」

祈警戒地退了一步:「皇上,您老人家想干嘛?」

「别紧张,朕什么都不想干,反正最近也没什么节日对不对?」轩辕拍拍他的肩,绕着他转了个圈上下打量,再次拍拍他的肩。

「祈,你要争气点啊,这次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你手上,你可不要辜负了朕的信任。」

「皇上。」祈继续皮笑肉不笑:「你和谁打赌了?」

「哈哈,你太多心了。」轩辕长声大笑,掏出扇子来摇了摇,凑近祈耳畔:「五万两,朕赌你吃了柳残梦。输了,这笔帐从鸿胪寺扣。」

祈眉毛跳了跳:「谁赌我输?」

「这个嘛……」轩辕低头算了算,摇头:「太多了,朕记不清。」

「很好!」祈咬牙,瞪着不正的上梁:「皇上,恕臣告退。」

「加油啊,祈。朕的精神与爱卿同在。」皇上笑嘻嘻挥挥扇子表示精神上的支持。

离开皇宫的路上遇到宝亲王,他没说什么,只问了句:「人还在你府上?」

祈小心地点点头。

于是宝亲王也点点头,走人。

祈定定看着宝亲王身边的侍卫手上捧着的大坛,分明是自己私藏在暗流里的洛川酒……小云,你生气的方式能不能换一种,不要来来去去就是拿走区区珍藏的爱物。

祈王爷很是心痛中。

偷偷摸摸从后门回王府,一进府便见暗卫们示意他快回有匪君子阁,忙施展轻功经过阁楼正门,从后院穿窗窜回房间。一边利落甩着外衣一边听侍卫们在门外找尽种种话题绊着柳公子不让他进来。听到连侍卫们的三从四德都扯出来,祈险些失笑。

外衣脱好,回忆上午柳残梦离开时室内的布置,衣服搁到屏风上,衣角压在领口处袖摆垂下,两只鞋子一头往东一头往前地摆地上,摘下束发金冠放床头,往床上一倒,抹抹脸,以手指含真气印出几道睡痕来,这才咳了声。

收到暗号,侍卫们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天南地北地乱扯了。银两道:「哎,王爷好象醒来了,别再聊了,我们快把粥送进去,免得凉了。」

被众人阻住闲扯半天早就不耐烦,只差翻脸动手的柳公子缓下脸色,不再阴得能拧水。众侍卫拼命点头的同时,也都暗吁口气。呜,对着仿若不定时霹雳弹的柳公子闲聊,也是需要勇气的,看看地上被他含怒真气印出的一个又一个脚印……与现在阴沉可怕毫无顾忌的柳残梦相比,他们还是比较乐见以前笑里藏刀的柳公子。至少以前的柳公子不会动不动就想将人跟家具一样拍成粉碎。

打了折扣的武圣依然是武圣,他们可没王爷那么耐操使。

柳残梦进房,祈正睁开睡意朦胧的眼,见到他,微微一笑,脸上睡痕未褪,颊畔飞红,却不再象早上那样脸色红得异常。唇唇齿白,已是正常色泽。

「好多了?」

「嗯。」祈慢慢撑起身,一副有气无力样,想等柳残梦来扶时顺势偎入他怀中吃豆腐。但见柳残梦只是旁呆站着,完全不理解自己意思,只得泄气地扫了银两一眼。

银两忙知机凑过来搀扶他老人家:「王爷,小心点。你身体才刚好,别再着凉了。」

「没事,已经好多了,烧都退了,只要躺躺就好。」

柳残梦在旁看了会儿主仆情深,终于想到自己王妃身份还有旁边熬了一上午的粥。转身盛了碗,端过来往祈世子手中一塞:「吃!」一脸故作不在意,眼角余光却紧紧盯着祈。

好烫。祈被烫得险些龇牙裂嘴。这么烫的温度,他实在不敢叫柳残梦喂,免得假病变真伤。慢吞吞勺了勺,盛一勺向嘴里送。银两很贴心地在旁解说:「这是王妃熬了一天的粥,足足守了三个时辰,功夫火侯都到了,美味得很。」

调羹停在祈世子嘴边,送不进嘴。他瞄了银两一眼:这东西真的能吃的吗?

银两回他一眼:不能吃也得吃,反正死不了人,不然怎么交待。

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燥的唇,祈世子心一横,鼓起当初吃叫化鸡的勇气,神色平和不带一丝颤抖地将粥送入嘴里,神色平和地嚼了嚼,再神色平和地吞了下去。

「如何?」失忆的柳公子到底还是在意自己折腾一个上午的手艺,追问祈王爷。

「许久未曾尝到王妃的手艺,还是一样让本王感动。」祈王爷点了点头,又喝一口。

要把这么简单的粥煮出这种滋味,柳武圣果然绝非凡人!

「你喜欢?」

祈王爷想了想,点头:「很喜欢。」

银两瞪大眼:王爷你不要命了?!

「不过。」祈将碗交给银两拿着,伸手握住柳公子的手放在眼前:「瞧你一双手,才不过半天,就多了这么多红肿。这样一双手,合该在深闺里好好宠着养着的,岂可去干这些厨房粗事。以后,这种事就让下人去干吧,别再自己亲自干了,本王舍不得。」

柳残梦看看自己与之前完全没变化的手,再看看深情款款的祈王爷,他点点头:「我明白了。你身体不好先歇着吧。」

目送柳公子出门,银两问祈王爷:「王爷,这粥怎么办?」

祈横他一眼:「要吃你吃啊。」

「不不,这是王妃的爱心,小的哪里敢分享。」银两飞快地摇头。

外面传来乒嘭大响,银两吓了一跳,出门转了圈回来咋舌:「王妃大有长进啊,一口气居然忍到门外了才发作,砸碎了七块太湖石,正在一路继续破坏。」

「随他,随他。」祈世子挥挥手。过了会儿,手一指:「把那只灰毛的给我抓来。」

那只灰毛貂从昨晚惊魂之后就不敢出门,在有匪君子阁扎根住下了,时不时探出个灰茸茸的小毛屁。原本与祈王爷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哪知天降横祸,突然被人抓起,不由吱吱直叫。

银两将灰毛貂送呈王爷尊前,当然还是自己抓着貂,王爷的洁癖王府里谁不知。却不料王爷竟伸出手来,为灰毛貂顺了顺毛。

不是吧?银两看着王爷不但亲自为灰毛貂顺毛,还不避嫌地伸手接过去,眼睛不由瞪得更大了。灰毛貂也瞪大了眼,小身子在祈世子掌心蹭了蹭。

祈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它:「真是物有主人形啊。」

哪个主人?银两瞄瞄祈再瞄瞄灰毛貂,认真思考着。却见祈笑容弧度不变,端起桌上的粥要喂灰毛貂。灰毛貂只闻了下便飞快扭身吱吱叫,却被祈牢牢扣住身形捏着嘴一口一口往下灌,边灌边笑道:「好吃么?」

可怜的灰毛貂两口下肚就直翻白眼,身子一阵抽搐后,晕了。

银两看看被迁怒的灰毛貂,再看看笑得还很不解气的王爷,脚下步子小心挪着挪着,飞快离开雷区。呜呜,绝凡兄你在哪里,快回来接手吧,王爷的贴身侍卫真不是人干的。

第二天,他过来收拾昨天忘了收走的锅子,却见锅里空空如此,剩下的小半锅粥都不见了。呃?昨晚王爷又荼毒了什么生灵?

祈世子被侍女们服侍着梳洗完过来,见到银两的呆相,哼了声:「昨天半夜肚子饿,没得吃,只好拿那个充数。」

他见银两越发惊奇和敬佩的目光,不自在地哼了声:「那粥冷了也没那么难吃。」

王爷什么时候肯委屈自己吃冷饭残羹的。不过银两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乖乖闭嘴,收拾了东西下去。

的柳公子。至少以前的柳公子不会动不动就想将人跟家具一样拍成粉碎。

打了折扣的武圣依然是武圣,他们可没王爷那么耐操使。

柳残梦进房,祈正睁开睡意朦胧的眼,见到他,微微一笑,脸上睡痕未褪,颊畔飞红,却不再象早上那样脸色红得异常。唇红齿白,已是正常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