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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钧天+前传死结(120)+正传+番外

“哦……”梵无力地应了下,走向床铺,突然停住脚步。“你、说、什、么?!”

“我说……”

“不,这不是重点!”梵拍了拍额头。“你说你要连乞三年?!”

“是啊。”怜夕笑得甜蜜。

“我拜托你!!!别再来破坏了!”虚夜梵真的要无力了。“好,就算你要来也无不可,但请你千万不要再告诉天孙或始天任何一人,不然我真要翻脸了。”

这种倒霉的经验,只要一次就足够多了!!

“这样啊。”怜夕不好意思地低头微笑。心下在考虑要不要跟梵说,其实这个习俗是与圣一起的那个姓宣的人说的,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些话正是天孙转给她听的。

算了,瞧梵那么生气的样子,还是别说了,反正到时候……要死大家一起死吧。怜夕笑眯眯地耸耸肩,作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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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已然过半,夜色沉沉,烛火早熄。怜夕与惊鸿照影各自歇息去,室内只留下虚夜梵一人沉睡。

隐隐约约地一道人影在室中悄然浮现。

缓步走近虚夜梵,瞧着他微微皱起的眉,伸手轻抚。

食指抚过眉,抚过睫,抚过颊,抚过唇——微微逗留片刻,薄唇轻轻弯出一抹笑来。来人在床边坐下,静静打量许久不见的人儿,忍不住又伸出手来敲了敲他的额。“笨小子,我被你们吵来了耶。”

虚夜梵缓缓睁开眼,双眸茫然,尚自在梦乡中,见到了黑发的人影,有些惘然地看了片刻,不知此人是谁。

“梵,不记得我了?”黑发人轻笑了声,温暖的手抚上他的颊,自自然然地让梵都忘了自己不喜生人接近——就是熟人也不喜。

“你是?”

“半梦半醒中,记忆封印的效力应该没那么强。”黑发人叹了声。“看来你真的怨我了,诚心要忘了我。”

“你……”梵闭着眼,意欲再次入梦。“我是真的不认识你。”

黑发人笑嘻嘻地靠近梵,吻上他的红唇。

梵伸手反揽住他。

“孤啊……今日七夕……

别放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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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情人夜

——END——

血色均天 番外 高楼谁与上

高楼谁与上(上)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圆,觉来双泪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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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又做了个梦,梦里,母亲告诉我,她选择了我,不会弃我而去的……

梦,真是非常非常讨厌的东西呢,总会自以为是的在人们以为忘记时,如毒刺般冒出,如针锥般地提醒我,我还是那个会抱有空虚梦想的蠢货。

我是吗?

恼怒地翻身下床,踢了踢身边那个不知又是哪个乐团的台柱小姐。“喂,小姐,天亮了。”

她慵懒地呻吟了声,张开迷蒙的褐眸,拨了拨凌乱的短发,支起身,任被褥一路滑落,现出玲珑有致的胴体。

“天还没亮的,容。只要你愿意。”

“乖,今日事好多,你总不想让我被老板扫地出门吧。”我捺下心烦,笑了起来。据说我的笑容能让顽石点头,希望说这话的人不是在骗我。

“他舍得吗?”说是如此说着,她还是利落地下了床,抛了个媚眼给我后,窸窸地表演起穿衣秀。“我走了,晚上记得来找我哦。”

懒洋洋地倚在墙上,听着门“卡嚓”一声合上,我一动也不动,只觉得,心也开始冰冷起了。

真不该回南天啊,恶梦都比往常多了五倍了。

慢慢地顺着墙滑下,跌坐在地上,抱着膝,我心烦地想着,昨夜为何会作这些梦呢?

是因为她的同伴吧,那个娇娇小小,秀秀气气的女孩,那个笑容清纯如水,目光却也冰冷如水的女孩吧。

真是好久好久了,久得我都快要忘了,在我记忆中,也曾有过这种笑容的记忆啊,只是……真的太久了……

伊,也曾经如此笑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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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他纯真,温和,高贵,优雅,不语也带三分笑意,总是给人温暖,自在的感觉,因此,大家都喜欢他,都愿意待在他的身边,那时,他的身畔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人。而他看来,也是对谁都一视同仁,温柔对待。

但是,我知道,他最宠爱的人,是我。

他是与父王与泠天后的长子,是南天名正言顺的第一皇储,而我,只不过是个私生子。父王不曾纳过母亲,也不愿给母亲名份,因此,大家虽都尊我一声容皇子,却没有人瞧得起我,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他们奉承我,也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甚至会激怒泠天后。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着实无聊。如果我真的不在乎此事,所有的事情会不会向好的方向转变呢?

空想是无益的。当时的我,敏感又缺少自制,虽在母亲的叮咛下,对外一倶表现得很完美,让人不得不相信,我是真的毫不在意。

而夜里,逝川就成了我唯一的去处。

逝川,位于天宫之外一千七百里之处,水中含有强大灵力,云堆雾绕,水气森寒,每年有一半时间会逆流而上。不论顺流逆流,它总是逝者如斯。

我在逝川边怒吼着,狂啸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日复一日,直至……

“请别生气了,让我来想想办法好吗?”温暖,柔和的声音吓着了我,正如我的怒吼吓着了前来逝川修练的他。

他的长发蔚蓝,他的肤色晶莹,他的目光柔和,他的笑容……便是用尽我脑海中的形容词,也是无法形容那一刻在我心造成的震撼。他沐浴在星光下,周身却散发出比阳光更强烈的光芒。

那一刻,我居然差点哭了。虽然,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是第一位,真真正正表达出对我的善意的人。

第二日,他亲自来到我位于外宫处的宫殿。带来了一纸诏令。

我,将迁到极天殿,与他一起,同衣,同食,同住,同行。

“我不放心宫里的人,你知道,他们总是习惯于阳奉阴违的。只有我亲自来照顾你了。”他的笑容,清纯如水。

那一年,伊还是幼童,而我,也是……

不管对我还是对他,那都是生命中,唯一的一段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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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回想地太多了。我有些不悦地站起身,看了看外面,从刚才起,就一直吵吵闹闹,不知道很烦人吗?

“嗨,容,起床啦。”同伴们见到趴在窗台上的我,都会嘻嘻哈哈地朝我挤眉弄眼,打着招呼。“居然泡上了那个辣得要死的大小姐,好本事。馨呢?”

馨?大概是昨晚那个台柱小姐吧。“早走掉啦。现在只剩我一人,要进来陪我吗?”我闲打趣着,觉得他们真是活力十足得可爱。

“啊,免了免了。”众人忙不迭失地推却着,同时失望道:“瞧你昨晚的表现,我们只当木头人终于动心了,还下了赌注呢……唉,亏本亏本!”

木头人,我吗?真……不错。“那谁是蠃家呢?”

众人对看一眼,异口同声,愁眉苦脸地道:“大管事!”

“……我想也是。”耸耸肩,我听得远处又是一阵哗然,不由问道:“那边怎么了?”

这一问,大家又兴奋起了。“方才大管事居然一点也不龟毛,马上就收下了一位新团员。”

“难得!”这绝对是我的由衷之言。

“是吧是吧,不过那个新团员,确实是非常难得的人物,音律之佳,我还没听过能胜得过他的,容貌之秀,也没见过能胜得过他的,人看来又是温和的紧,难怪大管事会急急收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