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史诗英雄的八卦故事【七卷】(82)

也难怪,之前那间小屋已经很*近哈迦德的旅馆了。就算出门人碰上了天气突变,也不过多跑上一会儿,便可以到旅馆投宿,吃现成的热食热汤。相比之下,自己动手拾柴生活、煮水做饭,实在太麻烦了。

不仅更新更好,而且,屋子周围的空地上,灌木长草之类有碍视线的东西,统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此刻,屋子的门敞开着,里头四个人,两个坐在窗下的桌子边打牌,一个在吃东西,床上还有一个人躺着,叼着一斗烟。壁炉里烧着一膛小小的火,门窗附近还点着几根晾干的艾草搓成的熏蚊绳,在夜色中像萤火虫那样,一闪一灭。

我们可不是哈迦德,也不知道这四个里面有没有蛀牙杰克。

“他们不是流氓么?”眼看难以摸近去打探情况,尤里忍不住小声抱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看来哈迦德猜对了。他们在这一带流窜的目的,真的不简单。”白鸽指指前方的,“周围清理得这么干净,方便放哨,也防止被人堵在了屋里。”

“不管他们是不是踩点子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揍一顿蛀牙乔治,跟他要回徽章。”我强调了一遍。被卷进迪菲亚兄弟会的事里,可不是我们四个想要的结果,也不是我们四个能承受的后果。“眼下怎么办?”

尤里摊摊手示意无能为力,暗夜女猎手四下瞅瞅,又抬起头看看,笑了:“这还难不倒我。”

她指指旁侧一棵大树,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直指到屋子上方。我这才发现,那棵大树的枝桠已经伸到了屋子上方。虽然没有到枝条连着屋顶的地步,但至少比我们这里到屋子的距离要近了许多。

加上白鸽的耳力,这无疑是个很好的侦查方式。

暗夜女猎手瞧瞧我和尤里都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伏低身子蹑手蹑脚地溜过去,消失在大树背后的阴影里。

接下来,我趴在林子里满是落叶的地上,睁大眼睛使劲看白鸽的表演。纵然如此,我也只是在起先隐约见到一个矫捷的身影嗖嗖几下蹿上了树干,后面就只瞧到微微的夜风里一树婆娑的影子了。

“尤里。”

“有情况?”

“没有。她不是比你我都高么?瞧那身高,应该挺沉的样子……*近屋子那边的枝桠,会不会太细了?”

“嗯……”尤里困惑地挤挤眉毛,“好像是啊。可刚认识她那会儿,那几棵树也不大。”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或许不一样。像一样大的铁和木头,也不一样重。”

“你的意思是,她虽然比你我高,但未必比你我重?”

“很有可能。等她回来问问她。”

“嘿,女士的年龄和体重都是秘密。”

“为什么?”

[1]魔兽世界里一种特别的珍珠,绿色物品,稀有。可附魔,可做月布长袍。该长袍为60(60级封顶)

第三卷 止水湖沿畔 06 这家伙在干什么

和尤里的沟通不良没有困扰我多久,因为白鸽很快下树,蹑手蹑脚地溜回这边藏身的灌木后,招得格朗姆一阵兴奋。

“情况怎么样?”

“好消息。”暗夜女猎手着意压低的嗓音里有掩不住的惊喜,借着灌木藏好身形,以免给猎户小屋里的人看到,而后在自己面前摊开地图,就着清凉的月光对照一番,一指猎户屋子东边:“看到那条小路了吗?”

“看到了。怎么?”我跟着瞧了瞧地图。尤里警惕地朝左右和后方打量一番,这才回头来加入讨论:“按标识,那条路通往西边的小坡。”

“嗯。听那两个打牌的说,蛀牙杰克和另外一个叫莫瑞的,去那边数羊了。十二点的时候轮到他们两个换下蛀牙杰克他们。”暗夜女猎手抬头看了看巨大的月亮在天空中的位置,“现在快十一点半了。我想他们就要出发了。”

“你是说两个打牌的会去接替蛀牙杰克他们,然后蛀牙杰克他们会沿着这条路回来。那我们不就可以在半路上……”

“没错。”白鸽干脆利落一点头。

“好主意。这真是个好消息。”尤里衷心赞美了白鸽一句,然后盯着地图咧开嘴笑了。这一刻苍茫的月光下,这家伙眼神锐利,一口白牙映着寒光,样子很像小狼崽瞧见了肉……唔,为什么我会觉得他既酷又可爱?!

不过很快尤里就免除了我的困扰,他混没仪态地挠挠头,迷惑道:“那个,什么是数羊?”

我哑然失笑:“谁知道呢。没准他们在观察商队的情况。”

在半路上埋伏好,等了大约七八分钟,从猎户小屋出发的两人就沿着小路,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其中一个犹自抽着烟斗。烟斗的火光和气味在夜里比白天明显得多,对隐蔽行踪很不利。他却根本没有在做不能让人知道的事的自觉。

“他们要多久?”

“从这里爬上小坡,要个十来分钟。也就是说。大约再二十分钟,蛀牙杰克就会过来了。”

“你可以搞定吗?他们只有两个人。”

“轻敌会带来麻烦。”尤里盯着我的眼睛,用难得的严肃态度告诫,“公狮抓兔子,还要用全力。”

“我明白。”这也是草原谚语么,太没韵味了吧。“我地意思是,这伙人有可能是迪菲亚兄弟会的。我不希望以后在街上碰到,他们会认出我们。”

“……你是说?”

“我同意。要认出我们几个,太容易了。”

“好在他们只有两个人。蒙起你地脸和头发,外套反穿。放下你的墙盾。步兵剑没关系,够普通。我和格朗姆就不露面了。我想,如果有必要。白鸽可以支援你。”

暗夜女猎手抽出几支箭在面前一字排开,同时拔出了靴筒里的小刀:“我会把箭头去掉。”

“另外,记得把他们身上值钱的小东西也搜干净了。就让他们以为这是一场黑吃黑吧。哈迦德有了警惕,蛀牙杰克不会再去找麻烦的。至于这桩委托,为了自己的面子考虑,那位治安官肯定也没有兴趣到处宣扬。”

“真复杂。不过是个好主意。”尤里点点头,将背上的墙盾藏到北边的一棵大树后,脱下上衣,用衬衫包得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然后把外套翻过来穿好。

他做完这些。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对我道:“我觉得,你也该改装一下。万一我需要你的帮助呢?”

……我好像没法说不。

暗夜女猎手眺望着小路的东头,凝神倾听了一小会,摘下背上地长弓:“快点。他们来了。”

“你不会是在害羞吧?”白鸽取了一支箭。轻轻搭在长弓上,直指路东边走过来的两个人。那人离尤里埋伏的地方还有七十米左右,而这里离大路有三十米,在夏夜地轻风和虫鸣间,我们尚可以小声交谈。

“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躲到大树后?”

我只是不好意思当着尤里的面脱光上衣。但是在白鸽面前。这并不足以成为令人困扰的问题。所以我很大方地摆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好堵住她的嘴:“瞧!”

“唔……”暗夜女猎手大大方方地打量了我一下,“像只小豹子。”不过格朗姆好像会错了意了。小眼睛直瞪瞪——

或许它认为我在调戏它的主人?

“谢谢夸奖。”蒙完了面,赶紧把外套反过来穿上。

“你误会了。”白鸽不紧不慢地转动方向,让自己的箭支一直保持“盯”住那两人的状态,“我们暗夜精灵一般用这句话来赞美健康的新生儿。”紧接着,还不等我想到反驳的话,她一脸肃然地比划了个噤声地手势。

“……”居然把我和婴儿比。可偏偏就这会儿,那边小路上,蛀牙杰克和他的同伴已经走到离尤里埋伏的灌木丛四十来米的地方了。猎物都上了门,打埋伏的再说话,若是有个万一,那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