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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英雄的八卦故事【七卷】(52)

白鸽哈哈大笑。

因为不脏,又因为怕人看到,我地动作很快。虽然没有拿来毛巾,不过问题不大。享受了一番溪水,搓搓衣服擦干身子,然后“抽”干衣服重新穿上,也就是了。

洗完澡,我爬回大石头上继续躺着晒懒虫,白鸽则坐着晒头发。晒到后来,暗夜女猎手哼起了来自她家乡地轻柔小调。中午的时光本就慵懒,洗澡又令人放松,这么一来,我不知不觉就瞌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听到白鸽地招呼:“我回去啦,格朗姆饿坏了,催得紧,我们先去吃饭了。”

“哼哼!”

我没睁眼,用最省力的方式“嗯”了一声。----哎,白鸽怎么会扔下我一个人呆在树林里呢?这可不安全啊。

一个激灵醒过来翻坐起身,身后传来尤里的声音,和着水响:“你不睡了吗?等等我啊,马上就好,一块儿回去吧!”

他什么时候来的?!

面前不远处的石头上,摆着盔甲盾牌,还摊晾着一身外套,可不正是尤里的。我大为无奈。左右看看,终究还是重新躺下来,数着上方的树叶,竭力忽视身后的声音。

要正常、要满不在乎……

“你洗过了吧?

“嗯。”

“我说呢,头发湿漉漉的……哎?不对,白鸽的衣服是皮料,水里刷刷毛巾擦擦就行。可你的……”

我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

那边安静了一小会儿,尤里忽然喊了一声:“查理,接着!”

我闻声撑起身,本能地扭头望去,正见一团东西朝我飞来。伸手一接,拿到手里一看,是扎成一团的亚麻衬衫。不仅如此……绞在一起的这条白色布料,不是他的贴身小裤子,难道还是别的什么?!

“真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尤里光溜溜地站在溪水里,没心没肺地冲我笑,一口白牙灿烂无比,“我的也弄弄干吧!”

我瞅瞅他,他一脸“帮个小忙嘛”的理所当然。我又瞅瞅手里,手里的东西扔掉不是,拿着更不是……

第二卷 横穿艾尔文 24 鲜花的实用功效

这天下午我在小溪边的树林里寻找草药,白鸽保养了一下她的长弓,尤里忙着擦洗盔甲。午饭准备匆忙,没什么特别的。而为了感谢雇农们保护农场的努力,晚饭比平常要丰腴。长桌边的每一个受邀者都尽情享受了美味,但我却有点儿烦恼。亚麻的桌布上叠放着土白色的餐巾,这搭配看上去好熟悉,无时不刻不在提醒我尤里得意洋洋的宣言。

“好神奇!以后碰到下雨天什么的,找你就行了。”

----他太过份了!

“你在想什么?”尤里伸手点点我面前的桌子。雇农们算半个客人,我们四个则是完全的客人。因此,尤里和我的位子被安排在女主人梅贝尔两侧,刚好成了对面。“奶酪上来了,不试试吗?很不错呢!”

农庄的奶酪种类不多,也就三四样,都是自家做的。但是用料新鲜充足,味道应该不错。梅贝尔推荐了一款:“尝尝这一种吧,镇子上说的农庄硬干酪就是指它了,闪金周围,我们的最地道了。不信你去问法雷老板。”

我当然不会和好吃的生气:“谢谢,我很期待。”

尤里也跟着推荐:“这种也来点儿吧,山羊奶的,有一点点酸,很特别。”又对梅贝尔保证:“您放心,他要是不习惯,还有我呢。”

梅贝尔莞尔,笑着点点头。

已经到了上甜点的时候,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宴请,大家都比较随意。厨房与餐厅连在一块,只是中间略拦了一下,故而空间很大。不少人离开座位,端着没喝完的酒。拿着甜点,另挑喜欢的地方,和同伴们胡侃乱聊,享受饭后时光去了。也有人出去抽一斗烟的。如果不是白鸽这位暗夜精灵女猎手在,我敢打赌,雇农们会直接在厨房里点燃他们地烟斗。

梅贝尔作为女主人,告歉一声后,也离开了桌边。这会儿的饮料和点心。都要她看顾。再呆一会儿,则又要清点杯盘碟盏。可有她忙的了。

平心而论,梅贝尔和尤里推荐的奶酪都不错。云晓茶本来就能欣然接受各种风格的美味和景色。不过呢,要是尤里不笑呵呵盯着我,我会感觉更好。他的表情让我想起一个几乎泯灭在记忆中的童话形象----“狼外婆”!

白鸽似乎挑了有蓝色花纹的一种,尝了一点,脸上表情顿时开始不断变幻,最终定格为使劲眨着眼睛用力倒抽气----她被刺激到了,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说话:“达纳苏斯奶酪可不是这样地……不过这味道很过瘾。”

后者我不知道,不过前一点我很清楚。丹尼尔修士切给我的点心,口感总是很柔和。其中地达纳苏斯奶酪可是经典。毕竟,在修士看来,查理还太小,最好不要尝试太具有刺激性的口味。

厨房里更嘈杂了。因为有不少野猪被留了下来,明天还将用其中一部分加餐,今天也可以算是半个节日了。雇农们平时的生活简单枯燥,所以这会儿都有点兴奋。

马科伦老爹和大家聊得很开心,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他们的话题总是绕着农务打转。我们大多听得不太明白,但是他们的快乐很容易就感染了我们。有一个年轻雇农被大家调侃得面红耳赤,连格朗姆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的窘态,愉快地小幅度甩着尾巴。

“他们似乎在说婚礼的事?”

“我说,这儿年轻人来来去去的,一年至少也有两三场婚礼吧?”

马科伦老爹注意到了我们这边,和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过来,半路上熄灭了他的烟斗。

“怎么样,要去睡觉吗,还是再坐一会儿?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我摊摊手:“无所谓。我怎么都好。”

白鸽打了个哈欠:“你中午在溪边睡过一觉了……不行了,我可困了。”

尤里首先站起身来:“那就去休息吧。”

“好好,早点睡,今天多亏了你们……梅贝尔。梅贝尔?”马科伦老爹唤了两声不得回应。耸耸肩,“她忙哪儿去了……走。走!我领你们去。”一边说,一边已经挽起了内门的帘子,自己让在一边,请我们先穿过门。

尤里道了声谢,没有多客气。白鸽也道了声谢,一边哈欠连连,估计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格朗姆随后哼哼两声,跟着走了过去。我跟着道了声谢,也坦然跟上。

马科伦老爹瞅着我们,呵呵直乐:“都是好孩子,好孩子,瞧这胳膊……”他嘴里念叨着,捶了尤里地手臂一拳。大概觉得不能厚此薄彼,于是挨个拍拍我们的肩,包括跟在白鸽后面的大野猪。

看得出来,大概经常和马啊奶牛之类打交道的关系,他对格朗姆的亲切态度十分自然。

尤里和我又被塞进了一个房间。

农场上雇工们住的屋子在仓库旁边,一人一间,一间挨着一间,齐齐一排,很多,但是有些简陋。农场主的客房在朝向后园的二楼,自然舒适许多,却只有两间。

我理解我理解。可……

还好,房间里搭起了两张床。

经过客厅时,尤里拎起了暂搁在那里地锁甲。白鸽跟马科伦老爹走向旁边的房间,我跟着尤里进门。距离一近,我就闻到了锁甲上金属的凉气和血的咸腥味……

反正不是什么享受就是了。

尤里放好锁甲,担忧地瞧瞧我:“怎么啦?我擦洗得很干净的。”

“没什么。”事实上,我不确定自己到底是真地闻到了,还是心理上的不适感在作怪。

尤里把窗子开到最大,让森林里沁凉的夜风吹满整个房间,回头问道:“好一点了吗?”

我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挑了一张离锁甲比较远的床,往上面一倒,尽量让自己忽略那些味道:“唔……好一点了。”人的嗅觉很容易麻木地,再呆一会儿,或者睡着了,我应该就没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