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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舌[重生](345)

门外怒雨狂风仿若被人震开一条通路,祁谟头顶电闪雷鸣,竟是身驾御风而来,直逼养心殿。殿外火光冲天,苏家兵与四殿下的私兵已与御林并大皇子的刺客混杀成乱象,真正的太子身披金甲,血沾满背,怒雨挂枪纂,战铠上横口裂边无数,仿佛踏着一条通天血路而来,驻于四皇子身后。

“你!你们竟然……”慌乱中祁顾怒喝,原本押制着皇上的两位刺客像射出的箭矢,丝毫不敢拖沓朝真正的太子出战。

祁谟这一路杀得辛苦非常,胜在他早已在北辽见过大军攻城对垒,才能有以少胜多的决心。只是此刻他已无心顾忌其他,殿外火光点亮了他冷漠的脸,一目晃过,与四殿下一模一样。

“何人刺杀了母后?”天地间仿佛消散了,祁谟眼前只剩下四哥一个人,还有去年自己急着出宫不曾道别的母后。谁知那一别便是生死遥遥黄泉岸,终生落憾。

祁容一听便懂了,必定是殿外躲着的王过福被五弟救出来,见着亲手养大的太子,一时悲恸万分,没能将此事瞒住。

“是何人……何人杀了孤的母后!”祁谟怒喝着,伸手.枪尖震荡,翻过御风的马背狠手就是一刺,再变招回身,利落地解决了两位刺客。最终,他狠狠看向了距离最近、血流如注的武乐贤。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终于可以说了,大家都对皇后的逝去非常难过,其实皇后就是兄弟俩血脉相连的那一根线,当年舍弃长子是为了救幼子,将太子养大,也有娘亲的私心,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救长子一命。毕竟人无完人,皇后她早年觉得对不起四皇子,其实在两个孩子长大的过程里,是偏心这个未曾谋面的儿子的。她不是完美的皇后,更偏向是一个于心有愧的母亲。

武乐贤:卧槽太子你可省省吧,一来你就冲着我来,你先问问人是不是我杀的啊!你母后不仅不是我杀的,连你的杀母仇人都是我搞定的好不好!哎呦我去,我这个倒霉,先是被你哥捅一刀又被冤枉,遛了遛了。

廖玉林:终于又要轮到我出场了!

小福福:二哥!我回来啦!我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人家和太子好啦!

廖玉林:跪下!礼义廉耻还懂不懂了!你怎可好此龙阳癖好!

小福福:嘤嘤嘤,可是四皇子说你还逛花街、点花灯、叫头牌……别打人家掌心好不好……

廖玉林:那都是工作需要,我好歹是公务员,你懂不懂?况且我都是自费的!

第145章

“是何人刺杀母后?”祁谟早已杀红了眼,头痛欲裂,上一世他还未对母后尽孝,这一世终究还是没能如愿。战铠下面渗出了不少血水,可想而知自南城门杀进养心殿这一路的惨烈犹比北境。御林人数众多,祁谟手起枪直,力达枪尖,出枪似蛟龙出水,收枪如蛟龙深潜。招式中的缩收气势皆是在母后宫中那几颗西府海棠下练就的。赵皇后其实并不喜欢太子练武,可孩儿偏偏爱好此术,还要与重阳候学习枪法。当娘亲的往往拗不过孩儿,便叫年幼的太子以剑代枪,偷偷在凤鸾宫中磨练招式。崩、点、穿、劈、圈、挑、拨……祁谟的每一招每一式,无一不是在赵皇后眼下练成的

“谁命人刺杀母后!”殿外狂风大作,雨滴被吹起,打在脸上像是细细碎碎的冰。祁谟一身血甲,战靴踩过金砖,手腕猛震一下,雨水全数抖落,枪尖直朝武乐贤身后的大皇子而去。

丧母之痛折磨着祁谟的神思,当年出宫紧急宛如逃命,御马连夜跑至城外几十里,来不及去母后宫里磕头告别,原想着,原想着自北境凯旋而归便再不叫母后过提心吊胆的日子,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往后料他前程再如何繁华锦绣,母后都不会再睁眼看他一下了。

“是你杀我母后?拿命来!”祁谟大喝一声,银龙湛金枪敛着莫测的气势直冲大皇子的面门而去。祁顾还未来得及反应,眼看自己要做枪尖下的亡魂,只觉得面前一阵阴风,卷着血腥气的衣袂在穿堂风中轻落至身前。随着枪尖与傀儡面的剧烈碰撞,武乐贤脸上的半掌面具被太子的兵器一分为二,落在了金砖上。

“人不是主公杀的。”武乐贤率先说道,左眼下的皮肤比锐利的枪尖挑破了一块,俊朗的面容挂着血迹,怕是长好了也要留下伤疤一块。大皇子被太子披血修罗般的杀气震慑,一个错身摔在了地上,却是被武乐贤救了一回。

这一摔怕是正巧磕到了要紧的地方,祁顾只觉得膝头下边裂痛不假。而武乐贤以面挡枪救过了他这最后一次之后,咻地一声跃上了大开的窗棂。半身划过一圈,四溅的血在墙面画出半个圆来,武乐贤朝大皇子的方向深望,点了点头,而后借力飞出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