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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萧晏晏(3)+番外

“大的?”晓风和听云异口同声地问。

“是啊,陛下要给我做媒,把庆王府的郡主嫁给我。”

听云一脚踹飞了旁边的一个石墩,冷冷地说:“公子,你让她进门,小心她就是我脚下的石墩!”

晓风噗嗤一声,甜甜地说:“听云你好暴躁,人家才不会这样呢,顶多给她喝点燕窝木耳汤,或者八宝蜂蜜茶之类的,不用喝很多,一点点就行了,然后哪里流点血、哪里痛一痛,很正常啦。”

言非默摸了摸下巴,感叹说:“果然有女人为我争风吃醋才显得我比较重要。”

门口有人轻笑:“非默,这么快就有人为你争风喝醋了?”

随着说话声,门房言七扬声说:“公子,风大人来了。”

言非默愣了一下,从软榻上起了身,笑着说:“武阳,多谢你在朝堂上为我说话。”

风武阳笑着说:“举手之劳。今天在下在天宝酒楼占了个位置,非默一定要一起去浅酌一番。”

“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风武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非默不知道吗?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天宝酒楼不远处就是红袖楼,正对着昭阳河,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听云在言非默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拉着晓风向风武阳行了个礼,款款地进了屋。言非默沉吟了片刻,说:“不知道席上都有些谁?”

“就是几个好友,方悠然、萧子裴。”风武阳看看言非默略略皱起的眉头,叹了一口气,“非默,子裴其实也是性情中人,他以前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在知道那件事情以后反应这么过激,爱之深责之切,你向他陪个不是,说几句软话,他还真能再怎么整你?”

言非默禁不住有点恍惚,想起以前那个不拘小节的萧子裴、那个英气逼人的萧子裴、那个狡黠潇洒的萧子裴。他定了定神,笑着说:“麻烦武阳了。其实我就当他是个小孩子,他就在那里闹腾吧,反正我……总之今天我向他陪个小心,至于能不能和好如初,就看我的造化了。这个爱之深责之切,我是万万当不起的。”

屋子听云冷冷的声音响起:“风大人,我家公子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他萧将军不是自恃武艺了得吗,让他过来和我比划比划,如果赢了,我们全家都给他做牛做马,如果输了,哼,他到我家来做牛做马。”

言非默清斥了一声:“听云!”转头对风武阳歉然一笑,“她只是有点担心,武阳你不用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风武阳尴尬地笑笑,小声说:“最肖难受美人恩,非默,你好好安抚安抚,届时我在天宝酒楼恭候你。”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好冷啊,冷冷地飘过,再飘过~~~~

☆、第 3 章

天宝酒楼今天张灯结彩,打扮得比旁边的红袖楼还要花枝招展,门口的招牌上是京城四大公子之首风武阳的亲笔所书,一旁老板还装裱了一幅公告,对仗虽然很不工整,不过却很应景:

清风习习,明月朗朗,喜迎花魁大赛。

四大公子,齐聚福地,客满天宝酒楼。

据说自从此公告贴出以后,天宝酒楼的这天的预定在一个时辰之内全部订满,有个神秘的客人听说四大公子的位置安排在三楼,甚至把这层楼都包了下来,说是他们的酒钱全算在他的头上。

言非默踏进酒楼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了,门口的红灯笼已经高高挂起,把整个酒楼点缀得富丽堂皇,亮如白昼。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袖口及下摆绣着精美的同色花纹,腰间缀着一块羊脂白玉,步履轻盈,脸带微笑,翩翩如玉。天宝酒楼的柳老板迎了上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恭敬地把他引到三楼。

整个三楼就在靠河的窗边摆了两张红木大桌,其中一张已经有俩个人落座了,风武阳一见言非默眼前一亮:“非默,我还真担心你不肯过来呢,介绍一下,这位是方正钱庄的少东家,方思瑜,人称方四公子。”

方正钱庄是整个大秦最大的钱庄,已经传了好几代了,分号遍布各地,金招牌老字号,现在的当家是方思瑜的父亲,也是当朝方太师的弟弟,当初的方老太爷独具慧眼,力排众议将自己的大儿子送上了从政这条路,二儿子则继承了家业。

方思瑜为人风流倜傥,放荡不羁,上面三个姐姐,只有他一个弟弟,闲暇时总是和萧子裴凑在一起。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朝言非默拱了拱手:“久仰久仰,这一阵子我总是听子裴提起你,听得我耳朵都长茧了,所以这次一定央武阳让我来凑凑热闹。”

“哦?萧将军这么想我,平日里也每日提起我?在下不胜荣幸啊。”言非默微微一笑。

方思瑜不由得被这笑容晃了一下眼,半晌才回过神来:“是啊,一日不提,如隔三秋。”

“提谁呢?是不是你这家伙又看上谁了?”萧子裴从楼梯上噔噔蹬地走了上来,旁若无人的越过言非默,捶了方思瑜一拳,招呼着说,“来来来,都坐下,站着干嘛。”

言非默犹豫了一下,八仙桌总共四面,不是坐在萧子裴的左右手,就是坐在他的对面,这一犹豫之间,其余三个人已经落座,萧子裴挑了一个正对昭阳河的位置,方思瑜和风武阳分别坐在他的左右手,剩下一个背对昭阳河正对萧子裴的位置毫无疑问就是他的了。菜陆陆续续地上来了,柳老板特意上来为他们开启了一瓶镇店之宝——百年汾酒,酒塞一打开,酒香四溢。

“柳老板,今儿这是谁的面子,你居然把酒也取出来了,你不是说要留着做你的陪葬吗?”方思瑜是这里的常客,不由得有点惊异。

“不敢不敢,此乃玩笑话,当不得真。”柳老板哈哈一笑,不肯多说,给每一个人斟上了一杯,自己也倒上一杯,“祝各位公子们玩得开心,只要不拆了我的酒楼,大家都随意啊。”说完,一饮而尽,客套了几句,就到楼下去招呼客人去了。

风武阳向言非默使了个眼色,言非默无奈地举起酒杯,微微一笑:“如此良辰美景,萧将军一定不愿和我等俗人废话,不如我们干了这杯,化干戈为玉帛?”

萧子裴凝视着她,半晌没有说话,风武阳在一旁着急地踩了一下他的脚,他这才哈哈一笑说:“化干戈为玉帛,好,过了今晚,我们就握手言和。”

风武阳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非默,其实子裴心里不知道有多喜欢你呢,以前你们刚认识的时候,他一见我面就在我这里夸奖你,他这家伙,就是死鸭子嘴硬,心里越在乎的人,面上越是不露半分,对吧?”

萧子裴拎起酒瓶,给他们每个人都满上,不满地说:“风大人,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老是婆婆妈妈地喜欢管闲事!”

风武阳笑着捶了他一拳,方思瑜开口说:“武阳,等会儿我们不放灯给他的那个红颜知己,看他还敢不敢取笑人。”

萧子裴摆摆手说:“流霜都当了一年的花魁了,是该让让了,你们请便,请便!”

三人大笑起来。言非默在一旁跟着轻笑了几声,心里隐隐有些疑惑,眼前这个男人,他只接触过短短的一个月,却明白他爱恨分明,个性坚定,对一个人的看法如果成型是不会轻易改变。今天这个人忽然对他这么和善,让他忽然有种错乱的感觉。

正说着,窗外热闹起来,一条条花船都驶了出来,红袖楼今年有两艘花船参加大赛,一艘是去年的花魁流霜姑娘,另一艘是个新人烟墨,据说是个清倌,风姿绰约,飘然若仙,以善歌而闻名京城,有幸听过一曲的人都赞叹是“清越空灵,绕梁三日”,唯一的遗憾就是脸上一直蒙着面纱,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河面上参加花魁大赛的花船都到齐了,各艘花船争奇斗艳,有的点起了漂亮的花灯,有的缀满了鲜花,有的铺上了红绸,今年主办的红袖楼财大气粗,沿岸点起了整整三排的灯笼,把整个昭阳河面点的亮如白昼。风武阳和方思瑜站在窗口看着花魁从船中款款而出,轮流竞技,岸边不时传来叫好声、鼓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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