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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萧晏晏(4)+番外

言非默笑着问:“萧兄怎么不去为你的红颜知己助威?”

萧子裴看起来心情很好,自饮自酌了一杯,说:“言弟,我今天才发现你也生有一副好皮相啊,啧啧啧。”

言非默谦逊地说:“哪里哪里,萧兄若是穿上女装,一定是今天花魁中的花魁,小弟就只能做个陪衬。”

萧子裴噎了一下,也没生气,帮他把酒满上。“言弟,其实说起来,我一直觉得你有点面熟,好像在你入军营前我们就见过,你说这是不是三世有缘啊。”

“有缘,不过这个是孽缘还是良缘抑,是恶缘还是善缘,还真不好说。”言非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笑着说,将酒一饮而尽。“告罪,小弟内急,去去就来。”

萧子裴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轻哼了一声,唱起了小曲。

三个人聊了几句,正说话间,窗外传来了一阵歌声,唱的正是风武阳年后在明睿帝的赏春宴上所作的一首诗,“……兰若生春阳,涉冬尤盛姿,穆穆清风至,吹我罗衣裙,阳和方起时,唤侬归不归(注)……”歌声悠扬,令人眼前不禁浮现出春日中盼着情郎归来的女子。

萧子裴笑着说:“风兄,看来你很得美人的青睐啊。”

风武阳有点出神,良久才怅然说:“此声只应天上有。子裴,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方思瑜笑着说:“她不是降落人间了么,等比赛结束后,我把这位姑娘请过来,让武阳你一个人听个痛快。”

紧接着,红袖楼的压轴花船流霜姑娘出来了,她今年表演的是一个舞蹈,红绸翩然若龙,衬着她如花的容颜,舞到酣处,引来一阵阵的掌声。言非默回到了位置上坐好,看了一眼窗外,笑著说:“这就是萧兄的流霜姑娘?萧兄真有福气。”

萧子裴呵呵一笑:“哪比得上言弟啊,小小年纪居然已经有两房侍婢了,在下自愧不如。”

方思瑜也来凑热闹:“看不出来,非默如此风流,果然是我道中人啊。”

窗外一阵喧哗,是花魁大赛的结果出来了,方思瑜凝神看了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子裴,糟了,你真的没有让手下人为流霜姑娘多放几盏灯吗?流霜姑娘落选了!”

萧子裴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我让人包了十盏灯,你不是也包了十盏,这二十盏一放,一千两银子一盏,居然还有人会有这么大的手笔超过了我们?”

方思瑜幸灾乐祸地说:“哈哈,这下子裴你要去好好陪个小心了,流霜姑娘的脸都丢光了。”

萧子裴站了起来往窗外一看,远远地望去,红袖楼的另一艘花船前灯火闪耀,明显比流霜的船多出一大截,不由得恼恨地捶了一下窗棂,楼梯上传来噔噔蹬的脚步声,萧子裴的侍从萧浅探出头来,急促地叫道:“公子!公子!”

萧子裴疾步走了过去,问:“什么事情?”

“公子,流霜姑娘说她身体有些不适,今天晚上恐怕不能过来了。要不要我再去请一次?”

萧子裴冷冷一笑:“不必了,你下去吧,一切按计划行事,我自有主张。”说着他走到方思瑜旁边,在他耳旁耳语几句,方思瑜摇头叹息说:“唉,子裴真是郎心似铁啊,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萧子裴笑骂了一句,转过头去,风武阳依旧对着窗外的昭阳河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酒席上只有言非默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自饮自斟,清风习习,明月朗朗,他的一袭白衣在月色下分外醒目。不一会儿,只见他忽然愕然看了看酒壶,又看了看酒杯,咻地站了起来,对着萧子裴张嘴仿佛要说些什么,却猛然间身子一软,一头扎在桌子上不动了。

萧子裴哈哈大笑着走了过去,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叫道:“言弟?非默?你酒量这么差,还逞能喝这么多,这下我看你怎么办!”

注:改编自汉乐府民歌,情节所需,诗词无能,搬来一用,见谅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地飘过,有没有人在看啊,吱个声吧,~~~~(>_<)~~~~

☆、第 4 章

这个月京城最大最红的八卦不是红袖楼的流霜姑娘痛失花魁,不是明睿帝即将迎来不惑之年的寿辰,更不是隔江而望的大楚国的太子即将前往大衍京城来为明睿帝贺寿,而是京城四大公子的其中两位断袖了!断得出人意表,断得令人乍舌,断得轰轰烈烈!

“喂,你知道不?萧将军和言大人的事情?”

“知道,这全京城都传遍了,听说以前那些又打又骂,每天在朝堂对峙那都是障眼法,人家早就……嘿嘿。”

“不可能吧,如果是真的,全京城的女子可都要哭死了。”

“千真万确,听说人家那两位是患难见真情,从萧将军在漠北的时候就开始了,唉,都是萧将军不好,让言大人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谁说不是哪,要不是这么一出,萧将军说不准哪天就娶小王妃进门了,言大人这不是更惨。”

“你们这话真的假的?言大人和萧将军断袖?听说萧将军可是一脉单传,庆王府这可是要断后了?”一旁一个小书童插嘴问。

“你这孩子,外乡来的吧?一听就是外行话。”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忍不住开口了,“别人断袖那是违背天理,言大人和萧将军要是断袖了,那就断呗。”

“为啥?”小书童好奇地问。

“言大人多好的人啊,羽林军中好多都是官家子弟,骄横跋扈,在京城横行霸道,都出过当街踩死人的事情。自从他掌管羽林军后,处决了好几个这样的头头,军纪鲜明,再也没人干扰民了。”

“萧将军那更不用说了,人家那可是提着脑袋帮我们大衍驱赶了那些可恨的西凉人,现在边疆一片太平,可都是他的功劳啊。”

“是啊,断就断呗,我看也挺好……”

一片杂乱的议论声中,小书童吐了吐舌头,退回了自己的那一桌,嘻嘻一笑,轻声在自己的主人耳边耳语:“公子,我看大秦的百姓八成都是疯了傻了,你听听他们说的那些话。”

依然是那个高贵清俊的年轻人,只见他轻轻一弹酒杯,酒杯发出“铮”的一声脆响。“来了这几日,听了满耳朵的言大人和萧将军,满耳朵的四大公子,明日还是让我亲自去见识见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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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中,萧子裴正直挺挺地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庆王爷萧元映正反手拎着一条板子,恶狠狠地问:“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你居然一大早被御史台的官员堵在天宝酒楼的贵宾房?你居然和那个言非默睡在一个被窝里?你居然……哎呀,你快气死我了!”

萧子裴瞅着父亲的脸色,连声叫屈:“没有的事!父王,你知道我平生最恨就是言非默这厮了,我要断袖也不会和他断啊,这纯粹是意外!外面那些都是谣传!”

萧映反手抽了他一板子:“你这小畜生!你难道还真敢给我断袖!今早王大夫看到我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冲我笑,难道他也在谣传?”

萧子裴痛呼一声:“父王,御史台的人是我通知的,我深怕陛下真的下旨要让子霞嫁给言非默那厮,所以安排了他和红袖楼的人在御史台那里出个洋相,这样你在陛下面前也好回绝,没想到半路里不知怎么地杀出个小毛贼,把我迷晕了扔在里面,方思瑜这家伙也没把红袖楼的人请过来,结果就弄成这样了。”

萧映半信半疑,又抽了他一板子:“照你这么说,怎么人家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你和他钻在一个被窝里,搂搂抱抱的,看起来亲密无间?”

萧子裴气得差点吐血,昨天那混乱的清晨不由得又窜入他的脑海。他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贵宾房的床上,言非默侧卧在离他咫尺之遥的地方,皮肤白皙细腻,睫毛长而卷曲,呼吸平缓轻盈,让他忽然莫名地想起那句古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门被温柔地推开了,柳老板的声音响了起来:“大人,我们这里可是正正经经的酒楼,绝不可能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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