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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萧晏晏(2)+番外

萧子裴在不远处看见了,冷冷地嘲讽说:“武阳,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侯有这癖好了,改天我请你去秦玉馆去开开眼,省得你没眼光让人骗了。”

秦玉馆是京城有名的小倌馆,这话一说,风武阳的脸色也变了,恨恨地说:“子裴,你怎么尽是胡说,简直是有损你骠骑大将军的名声。”

萧子裴邪邪地一笑:“我萧子裴有什么就说什么,可不象某些小人,喜欢藏着掖着往人背后捅刀子。”

言非默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这一笑仿佛春风吹拂过冰面,原来就俊秀的面容显得灵动万分,让人不由得呆了一呆,他走到萧子裴的面前,轻佻地用食指挑起萧子裴的下巴,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语声轻柔诱惑:“其实萧将军风流无双,更对在下的胃口,不如你和我来断袖一把,成就一段佳话。”

萧子裴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呆滞了五秒之后才清醒过来,一拳向言非默的面门奔去,言非默敏捷地向后一倒,避过这一拳,乘势往外一跃,呵呵一笑:“萧将军不要这么小气,不同意就说嘛,何必动手动脚的。”

风武阳赶紧拦住暴怒的萧子裴,连声劝解:“你们俩,上次在这里大打出手被罚了俸禄都忘记了,别闹了!”

正说着,内侍从里面小跑了出来,看见他们几个高兴地说:“言大人、萧将军,你们还没有走,太好了,陛下叫你们俩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发文,准备一个人默默填坑~~~

☆、第 2 章

言非默和萧子裴走进甘露殿时,萧帧正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微微张开眼睛,问:“今天有没有在大殿上打起来呢?”

萧子裴嘿嘿一笑:“陛下,我怎么会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萧帧叹了一口气,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站起来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年轻的武将,温言说:“子裴,朕知道你一直为了户部那起军营贪污案对非默心存偏见,这件事情,本不关非默的事情,是朕让非默潜入你们京卫营调查的,没有事先知会你,是朕考虑不周,你就不要一直挂在心上了,算是给朕一个面子,两个人就握手言和了吧。”

萧子裴微微有点吃惊,虽然平时萧帧对言非默重用有加,但亲切中总稍微带着一点疏离,这次居然这么郑重为他们俩做和事佬,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玄机?想到这里,他挤出一个笑容,说:“臣没有对言大人潜入京卫营的事情有什么想法,臣只是对言大人的为人有点看法。不过既然陛下发话了,臣也没什么话说了。”

萧帧松了一口气,笑著说:“你们俩个一个擅长近身搏斗,一个擅长战术指挥;一个心思缜密,一个善于把握战略要术,如果能互相配合弥补,一定可以所向披靡,千万不要为了一点小事搞得不和,让别人看了笑话。非默你说是不是?”

言非默僵了片刻,看了看言笑晏晏的萧帧,不由得心里一酸,这一阵子,萧子裴见了面就冷嘲热讽,事事处处刁难,在萧帧这里,也不过是一句话就了结了。照他以前的性子,非照着这可恶的萧子裴踢上一脚,照着这假惺惺的皇帝劈上一拳,然后拍拍衣袖飞檐走壁离他们远远的,自己潇洒快活去,可是现在,看看眼前这个年近不惑依然温和俊雅的皇帝陛下,再想想心里挂牵的那个最敬重喜爱的人,终究还是不能率性而为。

“是,其实臣对萧将军向来十分景仰,臣在来京城之前曾在天山脚下生活过一阵子,听闻萧将军大败西凉人的英雄事迹,当地的老百姓一直将萧将军视为天神下凡。”言非默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萧子裴闻言神色一动,欲言又止。

萧帧终于放下心来,拉着两个人的手,把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言非默身子一僵,飞速地将手抽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陛下,在下习武多年,不习惯和别人有肢体上的碰触,万一要是惊了萧将军就糟了。”

萧帧呵呵一笑:“这可不行,非默。要是你以后娶了个夫人,也不能和她有肢体接触,那可不是要让人独守空闺了。”

言非默有点窘迫,白皙的皮肤上浮起了一层粉色,使原本就秀气的脸庞更添几分艳色。“陛下说笑了。”

萧子裴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怎么,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刚才双手交握的瞬间,言非默的手指修长,皮肤光滑,握上去绵软滑腻,从他手里抽离的那一瞬间仿佛一块丝绸滑过;而现在言非默羞窘的神色更是让他觉得心如擂鼓。

“不如这样,我帮你做个媒。上次子霞过来和皇后闲话家常的时侯,朕问她喜欢京城哪个公子,听她的语气对非默你赞赏有加,不如我帮你和老五说说看?”萧帧兴趣盎然地说。

“不可!”这下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叫完对望一眼,又迅速地避开。

萧子裴说:“陛下,这可万万不行,子霞才多大,她懂什么好不好的,小孩子家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过了一阵子就忘了。”

言非默说:“陛下,这可万万不行。子霞郡主是金枝玉叶,臣万万高攀不上,更何况臣家里早已有了两个侍婢,江湖出身,只怕惊吓了郡主。”

萧子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言非默,自己拒绝是一回事情,被别人拒绝又是另一回事情,一听他居然还有了两个侍婢,更是心里不是滋味:原来这家伙暗地里还这么风流!

萧帧刚兴起当媒人的心思,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打消念头:“你们这俩个人,怎么一下子意见倒一致起来。找我看,这主意不错,等会儿我和皇后去商量商量,哈哈!”

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什么,拍拍萧子裴的肩膀:“子裴,你什么时候给你父王领个媳妇进门啊,你父王都在我面前念叨了好几回了。”

萧子裴摇摇头:“陛下,臣早已和父王禀明,当初在漠北有个女子救了臣,臣曾立下誓言,此生如不能找到她报救命之恩,就终生不娶。”

萧帧笑着摇摇头:“你这家伙,这个挡箭牌倒是真好,就想独身一个人逍遥自在,流连花丛是不是?”

萧子裴嘿嘿一笑,凑到萧帧耳旁低声说:“陛下真乃臣的知音啊!”

言非默推开家里的大门,懒洋洋地说:“爷回来了,都出来迎接啊。”

院子里的杏树下摆着一个长榻,长榻边是一个圆几,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小吃,一个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容貌甜美,一双大眼睛分外灵活。“公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下朝?我们俩都在院门外张望了两回了。”

言非默在长榻上躺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享受地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花生米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入他的嘴里,又脆又香。“晓风,今天我又被咬了。”

屋子里又有另一个女子走了出来,个子稍高些,容貌冷艳,冷冷地说:“公子,你被咬着咬着是不是习惯了?咱们什么时候这样被人欺负来着?照我说,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和晓风摸上庆王府去,把那个嚣张跋扈的小王爷咔嚓一下了结了算了,管他将军不将军,王爷不王爷。”

“听云你这就不对了,老是打打杀杀,以后我怎么把你嫁出去啊?”言非默笑嘻嘻地摸了一把听云的手。

晓风撇撇嘴,清脆地说:“公子,我们还嫁得出去啊,都变成你房里人了。”

“以后我们回家了,谁认识谁啊。”言非默又掐了一把晓风的腰肢,“晓风,怎么腰上有点肉了?”

听云冷冷地说:“太舒服了,每天吃吃零食,逛逛集市,溜溜狗,斗斗嘴,家事有人做,武艺全荒废,我看整个成了一个猪仔了。”

言非默沉思了片刻,严肃地说:“要么我帮你们找个大的来?每天勾心斗角的一定能把肥肉都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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