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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饲养一只黑化忠犬(53)

于是那双黑黝的眸子显得愈发清润,微泛着潋潋水光,讨饶的意味也更重了几分。

或许是眼前女子终于接收到了他所传达的眼神讯息,祈晏在经历了一段自觉漫长的忍耐后,发现对方的动作蓦地一下停了下来。

“妻主……?”祈晏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低唤了一声。

微生澜这回没有应声,就着现下姿势把怀中人横抱起,一路走到床榻旁再把怀中人安置于榻上。

床榻上那人的在反应过来之后,身体未被衣物遮住的地方无一幸免全染上好看的淡粉色,尤其那本是洁白莹润的耳垂,现已是红了个通透。

不同的是,那双清润的眼眸中不再有讨饶神色,躺卧于床榻上姿态极为柔顺。

微生澜便是吃准了这一点。若是逗弄,自家夫郎或许还会有讨饶和些许微弱得可忽略不计的抵挡。但若是真正要索取,自家夫郎就会变得乖顺且柔软可欺的很。

把容色昳丽的美人压于身下索取着,身下美人微张着的唇瓣便不住逸出好听的低吟。

自家夫郎思慕于她,以至于由心到身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不会有选秀,也不会有‘爱屋及乌’。”在听这句话时,祈晏已是陷落于由微生澜所给予的情/欲之中,但他在还是努力睁了睁眼,称得上是主动地把已是被剥了个干净的身体给正进犯于他的人送去。

但待祈晏翌日醒来,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他昨日分明是被心悦之人下了个套给套进去了的……

“唔……妻主……?”被索取了整整一夜后酸软的腰侧受着力道合宜的揉按,祈晏不觉逸出了一声细微低吟,同时又似迷惑地望着眼前眉眼微弯且唇边勾勒着温雅笑意的女子。

早朝……

“现已是近用午膳的时间了。”一下便读懂了床榻上那人迷惑眼神的意味,微生澜微笑着回以温声细语。

于是下一刻她便见着自家夫郎略显苍白的肌肤都晕上的淡淡绯色,微抿着唇稍稍垂落了眼眸。

这个时间,她早已是结束了早朝,且回返昭昀殿已久。昨日把自家夫郎压在身下索取了整整一夜,以之病弱的体质……到后来已是有些体力不胜,想也知道定是累着了。

批阅着奏折等待自家夫郎醒来,倒也是两事不误。

“嗯……”腰侧的揉按很是舒服,酸涩感由此消去了许多,祈晏终是忍不住低低的哼鸣出声。

未传侍子,微生澜亲自帮着床榻上的人洗漱更衣。透着几分苍白脆弱之感的肌肤无论是略显单薄的胸膛或是线条优美的背部,又或是其他更为隐秘的地方……尽处皆烙印着被疼爱过的艳色痕迹。

微生澜把指尖轻抵于其柔韧腰间的一处痕迹上轻触摩挲了会,当即便感觉到被她触碰着的人整个身体都细微颤抖了一下。

低笑出声后她便不再逗弄于床榻上那人,开始正儿八经地为之着上衣物。

批阅奏折微生澜也没有要刻意避过自家夫郎的想法,反倒是对方见她翻开奏折便不再靠近过来,甚至是退离了些许。

“过来。”连绮楼的折子她都能交给这人代为处理,这人还觉得她会不愿让他看这奏折?

待祈晏推着轮椅到了旁侧,微生澜拉着他的手向上一翻,随即把一个玉制的物件放到他摊开的手心处。

轮椅上的人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得又怔愣了一刹。细致温润和田白玉,其上雕刻着代表着无上皇权的盘龙。

“印玺……”祈晏下意识地低喃出声。

“这些批阅完的,便劳烦晏儿来帮我盖上印玺了。”无论是通过还是不予通过,总是少不了得把这印玺往上一盖。

轮椅上的人点了点头,稍稍垂落着眉眼而眸光微亮,低‘嗯’的一声亦是格外温顺。

“主子,方才说是礼部的人送来了一卷东西。”能还用‘主子’这称呼来唤微生澜的也只有云笙了,当然这是微生澜让他不必改口的。

什么东西要这般急不可耐地送来……

待让云笙把手上物件呈上,微生澜便看那分明是好几卷卷轴,只不过都卷在了一起。

把端首执于手上,末端便自然地垂落下来,这一展开……却是一名年轻男子的画像,右下角还有批注京府尹之子,年十九等。

“这……”微生澜也不由得陷入片刻沉默,朝中一众臣子所提的选秀之事早被她一笔否决,但现下看来她们仍是未有死心……尤其是那些资历相对老些的臣子。

她轻咳一声准备将画卷阖上,意图展现的瞬间,手背上却是覆上了温凉柔软的触感。

“这可是挑选出的秀子画像?”轮椅上那人黑黝的眸子注视在摊开的画卷之上,眸光悄然暗下,望着画像时的神色愈渐沉冷。

京府尹之子……祈晏不动声色地在心底把这几字来回默念了几遍。

“选秀一事我是未曾同意过。”微生澜回握住轮椅上那人的手,十指相扣着将之拉过,在对方微凉的指尖上落了几个细碎轻吻。

轮椅上的人点了点头,这他当然是相信且明了的,但他此时却是话锋一转;“既是朝中臣子的一片诚心,妻主也不妨看看。”

嗯?微生澜伸手捏住轮椅上那人的下颌,将之上挑些许好便于细细观察一番面上神色。

“此言倒也有理。”话音落下,她便轻巧地把轮椅上的人捞入怀中。

“京府尹之子,嗯……容色只算中乘。”状似认真地在观审着画像,实际微生澜大部分的注意力是放在了怀中人的神色变动上。

看着怀中人在她这一句话后明显稍稍柔下眉眼,微生澜唇角处的弧度就悄然上升了几分,只是下一刻又兀自压平了去。

“不过观之意态温然,一身气度倒是颇为出众……”由此怀中人面上神色便刹那间由晴转阴,虽知不该,微生澜仍是未忍住自喉间逸出了一阵低笑,凑近到怀中人白皙的耳廓上亲吻一记,温声道:“不及晏儿。”

洁白莹润的耳廓至耳垂都于转瞬间漫上淡淡薄红。

把面上这卷卷起,到了下一卷画像。

“这身姿颀长,腰肢秀挺细柔,看着便似是不盈一握……”这时微生澜根本连画像中人姓甚名谁,是谁家公子都未曾注意。在说及‘腰肢’之时,揽抱于怀中人腰间的手便于其腰腹上游移摩挲了几回,偶尔还轻拧在腰侧。

“嗯……”祈晏几不可闻地流逸出一声细微低吟,但原因不是因为腰身上所受的抚触。

微生澜在怀中人染了漂亮绯色的耳垂上的轻咬了一下,继而又于其上施了一番亲吻抚慰,微笑着语调轻缓地说道:“不及晏儿。”

再下一卷。

“吏部尚书之子?倒看不出来整日一副严肃古板模样的吏部尚书,还有个如此容姿出众的儿子。”微生澜稍带讶异地说着,这还真是稍有些出乎预料,但她这声夸赞是并无别的意思。

毕竟说到容姿出众的美人,她怀里现不就正抱着个么?且这‘出众’之前还该加上‘甚为’二字。自家夫郎若非由着这腿,上门提亲之人定是早就踏破左相府的门槛了。

再者性子也好,乖巧温顺、柔软可欺……每每受她逗弄时的模样亦是格外动人。

这时微生澜显然是选择性遗忘了祈晏对待旁人时能做到的狠戾,想想秋猎之时那个被挑断了四肢筋脉的人,显然对之旁人祈晏是与方才的那八字形容沾不上丝毫关系。

“妻主喜欢?”怀中人冷不丁的一句问话便把微生澜从思绪中拉出,黑黝的眸子一眼不肯错落地望着她,眸光略显深暗。

“确是清雅如莲……”微生澜回以肯定,只不过即刻就又接了一句:“但仍是不及晏儿。”

心悦之人的这等话语祈晏便是听再多也不觉腻烦,苍白面容所浮上的红晕已是遮掩不住,生生曝露于微生澜的视线之中。

“好了,不看了罢?”明了自家夫郎的面皮已是撑不住了,微生澜微弯下眉眼,打算放过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