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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圈叉时代(43)

卿卿、娄澈、钟擎三人并肩走向停车位。在这乌云密布、毛毛雨铺面吻来的夜晚,伞女能与2B男的一起散步,实在是耐人寻味。假设,伞女靠在沉稳的大B怀里,你侬我侬,那旁观的小B可能是咬牙切齿的带点愤恨;万一,伞女依偎在得逞的小B身边,情比金坚,那目不斜视的大B可能就是内心滴血、面上瘫痪;一个闹不好,大B、小B手拉手一起走,伞女咬着手帕苦苦跟,显然就是兄弟和好,誓要携手并进振兴钟家,让坏女人无计可施——那简直就是最和谐的。

走到娄澈的车边,正好看到司机老王靠着另外一台车停在不远处,卿卿望过去,顿时觉得娄澈是个很会办事的人。娄澈有两辆车,一黑、一白,保守估计市价皆在三百万以上,但买车的钱都是娄澈的公司挣的,而如果钟擎要做一个有骨气的敌人,决不能踏上对手的车一步,即使要步行回家也不能在尊严上掉价。所以在卿卿看来,老王身边的那陌生的辆车保不齐就是钟家的,因为钟擎正毫不犹豫的箭步走去,只见老王拉开车门,将那只肿脸猪头男迎了进去。

“老王不是你的司机么?”卿卿认为钟擎要是有骨气,连司机都不该用娄澈的,不管自己会不会开车,先开了再说。

“不是。”娄澈笑着应了,也打开车门迎接卿卿入内。

卿卿坐稳了,看着也坐进驾驶座的娄澈,又问:“那为什么每次见你都是老王接送,怎么他是钟家的司机啊?”

娄澈发动引擎:“老王给钟家打工的日子,比我开公司的时间还长。”

按照这个逻辑,老王是钟家的司机,钟擎使唤的天经地义。

从事情爆发到钟擎离场,娄澈的态度始终很冷静,可是卿卿有点入戏了:“娄澈,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咱们还是当普通朋友吧。”

一个刹车,车停住了,娄澈冷着脸解开安全带,俯身过来,将她困在座椅里,在漆黑的车里,用那双漆黑的双眸深深的望进她的眼里。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娄澈的声音低低柔柔,听着竟有点毛骨悚然。

卿卿咽了口口水,挪开视线:“也没什么,你太复杂了,我太单纯了,要是真在一起,吃亏的多半是我。”

娄澈冷笑:“天才跟白痴共度一生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他们怎么过,咱们就怎么过。”

这个理论太强大了,逻辑性特别强,还不带刺的指桑骂槐了她,实在高明。

卿卿刚要反驳“你怎么骂人”,立刻想到不对,将这不打自招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我跟你说,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我觉得我跟你的想法、行为都不在一个层次上,比方说你今天自己先过去面对记者,叫我躲起来,我想你可能是当时已经意识到不对,所以你想保护我。又比方说,我当着记者们的面将钟擎的谎言拆穿,你没发表意见,我也搞不清楚你是认同还是反对,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叫老王来接钟擎的。从头到尾,你都做你的,我做我的,你不告诉我,我也没法知道,咱们这么欠缺沟通怎么在一起?”

娄澈不语。

卿卿趁胜追击:“其实你即使遇不到我,也总会跟某个女人谈恋爱,可能你已经与某个女人恋爱过了,然后失恋了……总之,我觉得在还没开始之前就结束,是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

一个男人就是有能力拥有一万个女人,也会希望这一万个女人只有他一个男人,完全不考虑驾驭与否的实际问题,比方说历代帝王都有这个嗜好,也没准娄澈就像媒体们传的那样,身边从不缺乏女人陪伴,也不知道他攒够没攒够一万个,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那一万个中间的其中一个,是为了迎接日后诸位的承上启下者,虽然她从没亲眼见过娄澈与其他女人不清不楚,但在这种争吵之下,她唯一只想到这个疑似吃醋捻酸的问题,不管是疑神疑鬼还是凭空揣测,都很能说明问题——他们之间并不互相信任。

娄澈还是不语,卿卿心神不宁的琢磨,可能是他没受过被女人先提出分手的挫折,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也可能是他对分手文化一窍不通,暂时还找不到门路,但这并不能影响卿卿谈分手的思路。

卿卿开始罗列缺点:“你看,我文化水平不高,别看我有个大学文凭,可我中文字认识的确实不多,有时候看个网页新闻还要查字典……”

娄澈竟然笑了,那种笑容属于好笑范畴的:“难道我要取个字典回家吗?不如我买个字典给你。”

卿卿顿了顿,继续道:“我数学也不好,高考就考了二十九分,我自己听了都寒碜,虽然我爸、我妈已经觉得我超水准发挥了,多多少少还蒙对了点……”

娄澈笑的更好笑了:“看来以后咱家的帐不能给你管了。”

卿卿又一顿,附赠脸一红,思路有点堵了,支支吾吾又道:“我也不会做饭,家务活儿我根本懒得做,别说是你了,我爸、我妈都觉得我邋遢……”

娄澈干脆笑出声了,有点伤人:“这就有点难办了,别的都好说,我的衬衫必须熨一下,这种事不能假手于人,最好是最亲近的人帮忙打理。”

卿卿有点晕,脑子里也顾不上整清思路,不假思索道:“可我还是个姑娘!”转念一想不对,这不是吓退,是纵容,是鼓励,立刻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没经验……”还是不对,又改口道:“我是说啊……没经验就没情趣,没情趣就没婚姻质量。”

看到娄澈眼底一道火光闪过,快的让卿卿辨不清是怒火还是欲火,嘴里已继续叨唠:“我不是讽刺你们男人只要**不要处女,当然男人都希望玩玩**,再娶个处女,可为了以后的和谐关系,找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上得床的女人才是要点,我哪一项都没有,又跟你弟弟矛盾不小,以后要是真在一起指不定引起多大的家庭风波,为了防患于未然,咱们还是分了吧。”

没准是她的思维太跳跃,眼见着娄澈半响没说话,卿卿稍稍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顺进气管,就因娄澈的话卡在嗓子眼。

“假如我以后一无所有,只有你,你会不会离开我?”娄澈低低的声音透着忧愁。

听在卿卿耳里立刻被翻译成“他很无助”,瞬时母性激增,本想豪言壮语的安慰一番,但细细琢磨,逻辑关系显然不对。一对正在谈分手的男女朋友,哪有以后,哪有只有,哪还会涉及到再离开一次,娄澈实在是糊涂了。

可意料之外的,从娄澈的话里,卿卿得到了启发——男人特别在乎钱,尽管他们总拿钱衡量女人,甚至将拜金的帽子扣在女人身上,可实际上,男人一有了钱就会步上频繁换女人的道路,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女人只要有钱的男人。显然,在金钱的领域里,男人比女人放纵,收钱的女人比花钱的男人高级得的多。

由此,卿卿做出一句较为强大的结论:“可能还没等你一无所有,你就不要我了,所以为了不被抛弃,我要在你没一无所有之前,就先抛弃你,除非你答应肯先作出承诺,如果甩了我就要附上经济责任。”

在卿卿的认识里,像娄澈这样的高级男人,是不会爱上拜金的女人的,更不会在以金钱利益为前提下认真交往,所以这番话肯定能打消他对自己的无限遐想。

正文 Chapter 37

娄澈坐回自己的领地,似乎想了会儿,才回答:“照你这么说,我要是抛弃你就要花上一笔钱,那如果我不抛弃你,不就等于省了?”

卿卿一愣,转念一想,是这么回事啊,这种零成本投资确实稳赚不赔,间接的就证明钱比她更重要,她真是太小看钱的魅力了。

“你脑子真好使。”卿卿煞有其事的称赞。

娄澈懒洋洋的伸长手臂,摸了一把卿卿的下巴:“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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