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新圈叉时代(44)

“可你说,有这么好的事,怎么还有那么多二百五抢着花钱换对象呢?”卿卿提出疑问。

“你都说了是二百五。”娄澈的语气贼正经:“在没找到合适的二百五之前,二百五是愿意花点钱的。”

卿卿眨着眼睛:“你可真有研究。”

娄澈顿了一瞬,随即笑着俯身欺压:“我还有很多事很有研究……”

差点你侬我侬、**,卿卿脑子再读一片空白,陷入娄澈有研究而她缺乏研究的那档子事的预感中,但这回的预感不太强烈,她总感觉会被打断……直到他的唇碰过来,卿卿正琢磨没人打断就自己打断的时候,她的N81响了。

“妈说回家吃,妈说回家睡,妈说男女关系要干脆,绝不被扯后腿……女儿啊,是老妈,接电话,会发达~~”这铃声响在这静谧的氛围里,就像摔了一地的不锈钢盆,叮咚铿锵,煞是刺耳。

娄澈一愣,卿卿也一愣。

娄澈笑着抽身:“伯母真风趣。”

卿卿“呵呵”一笑,接起电话:“妈。”

甄妈长吁短叹道:“卿卿啊,别怪妈多心,妈就说两句,主要还是帮你爸传达点意思。这两天的报纸我们都看了,你说叫我们不要担心你,我们也不敢多问,可你爸总是唉声叹气的,实在是很担心你啊……妈就是想问你,这报纸里说的几个男孩子,你喜欢哪个?还是哪个都不喜欢?男女关系可不能不干脆啊……”

卿卿一愣,刻意捂着电话道:“我现在还不清楚……”然后腰间明显一暖,娄澈的手贴了上来,人也贴了上来。

甄妈嘬了嘬牙花子:“哦,不清楚啊……那就别急了,依我看啊哪个都不咋样,不如你这周末回趟家,咱楼上张阿姨家的孩子刚从国外回来,长得好,工作也好,人也勤奋,妈都给你打听清楚了,刚刚进入分手真空期第二个月,这时候不趁机钻空子,有你后悔的!”

卿卿一愣,腰间的软肉被人掐住,煞是瘙痒,委实羞愧。

甄妈继续老生常谈,大有将人生经验倾囊授受的劲头儿:“那个姓娄的老板,天之骄子,不可一世惯了,从小就是衔着金汤勺长大的,就像那个跟咱家反姓的宝玉,左看一个喜欢,又看一个也喜欢,挑来挑去挑花眼了吧,在当时影响就很不好,还成了**……到了现在,就为了给他选个秀闹出多大风波,什么姑娘都挑尽了。你要喜欢这个人,黛玉、宝钗都不能学,不能什么都依着他,也不能什么都不依着他,为的就是将来他依着你……”

卿卿越听越冷,脖子被人用手指骚扰着,手背被人咬了一口,肩膀被个下巴靠着,实在是处于水深火热中。

甄妈叹了口气,又道:“再说那个姓钟的,别怪当妈的不提醒你,你要是喜欢哥哥,就不能再找弟弟,又哥哥、又弟弟传了出去名声就臭了!再者说,这个姓钟的有精神病,以后生了孩子多半心智不健全……我看动物世界,就看出点门道,老虎是吃幼子的,鸳鸯也是一夫多妻制的,鲨鱼界繁衍后代都要用强的!所以你说,弟弟有病也是跟遗传有关的,哥哥能没点病么?可能是还没显露出来,早晚都发挥给他老婆身上!”

卿卿又是一抖,不知不觉的已被娄澈困在怀里,僵直了背脊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只能期盼着甄妈不要说出更多旁观者清的八卦。

甄妈那边发出了“咕噜咕噜”声,八成是喝了点水,然后继续:“最后那个杨克,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就属他不像话,一看见这个名字我就想起欧阳克,那个丧尽天狼侮辱妇女的败类,那就是个玩弄别人的主!我可警告你,你就是先喜欢哥哥再喜欢弟弟,也绝不能跟这个!”

卿卿“咯咯”干笑:“妈您可真伟大,都能著书立说了,我说您当初怎么找了老爸呢,您真是太有远见了!”

“那可不!”甄妈“哼”了声,似是得意道:“你妈当年我有老板追,有才子追,还有当官的追,可我一个也没看上,我一想吧,结婚跟谈恋爱不是一个事儿,恋爱要冲动,结婚得实际,我既不能嫁个老板看着他逢场作戏,也不能嫁个才子整天风花雪月,更不能嫁给当官的一辈子说些官场话,选来选去,就选中你爸了!这不,几十年了,一直稳稳当当的。人生啊,一成不变就是最可贵的!”

甄妈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生经验实在丰富宝贵,但鉴于此时此地并非是适合倾听的良选,卿卿很快就找了个“手机快没电”的借口,匆忙挂断,未想气还没松懈,不过十秒的功夫,甄妈专属的铃声再度响起,接起一听:“卿卿啊,趁着你手机没电之前妈再唠叨两句,多喝水多睡觉,平时别饿着自己,遇到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记得反抗。”

然后,甄妈果断的挂了电话。

卿卿不由的感叹,甄妈实属高估自己的女儿了,她一向都是该反抗时要反抗,不该反抗时乱反抗的主,尤其是对身边这个正看着她的男人。

娄澈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看来伯父伯母都很不放心你,正好你之前说的缺点我都不介意,从二老那边接手过来也是应该的。”

卿卿愣了一瞬,一向佩服娄澈搬弄是非还能搬弄的井井有条的功力,如今再度经历顿觉不可思议,只在内心深处琢磨半响,才说道:“这种事可不像买保险,还能让你有种因祸得福的感受,像你这样的素质,怎么也该找个婉约型的……”

娄澈打断卿卿:“刚才当着记者的面,你还拉着我的手,所有人都看见了。”

卿卿一怔,立刻反击:“那只是权宜之计,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拘泥小节?这种事很常见,过段时间对外一说咱们分手了,媒体也只会以为这是为新戏炒作的手段,谁会当真?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全然未注意娄澈的神情,卿卿自顾自的继续道:“刚才当着记者的面,我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想,像你这种机灵的爷,若是没有我说破真相,还真的任由钟擎捏造事实?还是说你在拿我当挡箭牌?毕竟让时间证人澄清总比自己解释来的有说服力。”

娄澈沉默了,但也并没有做贼心虚的紧张,只是靠着椅背深沉依旧。

卿卿欲再说些什么也顿时没了底气,料想娄澈果真是个深谙交谈艺术的大师,他很明白在每一段争吵当众,女人永远要说最后一句结案陈词,而男人若是继续辩驳,那就意味着另一场新战争的开始。

联系眼下实际,娄澈的沉默,让卿卿也无语了。

这样坐了几分钟,娄澈打开电台转到评书栏目,卿卿也忙着看向窗外,尽管淅淅沥沥的小雨把车窗装扮的模糊不清,但依稀可见的点点光亮,却比车内的暗来的可靠。

不知不觉的,卿卿走神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五六分钟的光景,耳中隐约听到娄澈问了一句“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然后又听到一句“预知后情,请听下回分晓”之类的话,她这才回神,娄澈已发动引擎。

奇怪的是,从卿卿住的公寓开到医院,时间仿佛偷懒一般匆匆而过,此时从医院开回去,一样的距离,一样的车,一样的驾驶员,一样的乘客重量,时间却过得很慢,仔细琢磨,她想也许是雨天路滑,娄澈本着小心驾驶的原则,故意降速,绝不是有意拖延这种尴尬气氛。

到达了目的地,卿卿没敢耽误片刻的打开车门,一路小跑到公寓门口,正见从里走出的邻居陈先生。

陈先生一见卿卿,表情一僵,立刻将脸转向一边,但仍被卿卿看到他左脸上的嘴巴子,还没打招呼,就见陈太太从后面冲出,一把揪住陈先生使劲摇晃:“你敢跑!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你就永远别回来!”到底是不让跑,还是不让回来,这关系有点乱。

陈姓夫妇挡住了门口,卿卿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雨里,紧接着就被一把打伞罩住上空,一转头,看到娄澈。卿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努力将注意力放在争吵中的陈姓夫妇身上,娄澈也不说话,看得也很专心。

上一篇:误入妻途(网络版)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