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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刃(32)+番外

作者: 轻浮的四隅诗 阅读记录

陈朽安顿好周衍同,过来接谢竞年。

谢竞年犹豫地说:“朽哥,我刚刚看见你女……姚奚了。”

“她招你了?”陈朽问。

“没。”

可能是休息日的缘故,医院里病患很多。周衍同可怜巴巴地和几个大爷大妈挤在一处小床上,但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至少人不迷糊了。

“杭杭,我脑瓜子疼。”周衍同额头抵在周衍杭的身上,扎针的那只手一动也不敢动。

“该。”周衍杭伸手把他推回去,“你那破酒量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喝得了么你。”

又骂了他几句,周衍杭就接到电话被喊回去工作。

陈朽和谢竞年没地方去,转了几圈儿,最后在走廊的窗台上坐了下来。

“朽哥,”谢竞年盯着陈朽的脸色,试探地问道:“姚奚和钱珂……她们是情侣吗?”

“你介意?”陈朽反问道。

谢竞年连忙摇头,告诉了陈朽他一直以为姚奚是他女朋友的事儿。

他想,陈朽大概又要骂他是小傻逼了。

果然,陈朽还是说了这三个字儿。

“你怎么不觉得她是周衍同女朋友?”陈朽语气淡然地向谢竞年爆出个猛料,“前几年他还追过姚奚。”

“然后呢?”谢竞年问。

陈朽说他没追上,被钱珂劫走了——周衍同确实活该被骂。

第19章 淤青

东北的秋天短得像昙花一现,路边树叶还没黄透就在夜里落了第一场雪。

下得不大,只是特别的冷。

谢竞年站在火锅店后边儿的巷子里抽烟,雪花虚虚的在身上浮了一层,斑驳地洇出湿漉的痕迹。

他在这儿打工快一个月了。

是上一次陈朽和周衍同带他吃火锅来的店。这家店的老板大概是陈朽的熟人,还记得陈朽带谢竞年来过,问都没问就把他留了下来。

最近的陈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早上不见踪影,经常深夜才回家,两个人根本说不上话。如果不是桌上凉透的早餐,他几乎要以为陈朽每天都不回来了。周衍同也是一样,频繁失联。

空闲的时候他去练习室弹吉他也经常只有自己一个人。

每天上学、打工、回家,枯燥得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只是有了吉他的陪伴,实际上他并不觉得孤单。

烟雾混着哈气轻轻飘上头顶,他抬头去看,雪花便顺势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谢竞年被迷得猛地眨了下眼,再回神好像出现了幻觉似的——不止是摩托车的轰鸣声,还有熟悉的、浓烈的、分明的烟草味儿,以及他一直在心底惦念着的人。

“不是说过不让你抽烟?”

陈朽在覆满雪花的地上踏出一个又一个脚印,直到这脚印蔓延到谢竞年的身前。

“我就是偶尔才抽。”谢竞年扔掉剩下的小半根儿烟,鞋底毫不留情地碾了上去,问他怎么来这儿了。

陈朽摘下手套,用它掸着谢竞年身上的雪花,低声道:“来接你回家。”

楼里在几天前就已经开始供暖,热气争先恐后的从门缝里挤出来,扑了满脸。

俩人晚上都没吃饭,陈朽一进门就脱掉外套,直直走去厨房。

“朽哥,我帮你。”谢竞年放下书包,外套都来不及脱就跑了过去。

陈朽说不用他,单手扯着人衣领给拎到了沙发上,让他赶紧写作业。

谢竞年闻着菜香,心底像融了块儿糖似的,腻在那儿堵得他喘不上气儿。

他好几次想问,他们这一个月都干什么去了,但就是开不了口,陈朽似乎也没有要向他解释的打算。

心不在焉地洗着澡,走神间指腹碰在腰间的肌肤上隐隐刺痛。

雾气迷蒙的镜子里,少年人身体纤瘦白皙,唯独右边肋骨偏下的地方淤了一摊青紫,斜在那里格外醒目。

浴室的门猝不及防地被人推开,陈朽光着脚踏进来,踩得瓷砖地上的积水炸着花儿落在谢竞年的脚踝上。

“朽哥——”

谢竞年惊慌地贴在墙上,背后霎时一片冰凉。他扯过架子上的毛巾遮在腰间,挑高的音调在末尾处呲溜一声地破开,回荡在浴室里。

陈朽随手带上门,挑着眉头看他:“怎么了?”

怎么了?谢竞年靠在那儿也想问他怎么了——

“和人打架了?”陈朽视线落在他毛巾没遮住而露出了一小块儿伤处的地方,“我看看。”

谢竞年死命捂住毛巾,连连摇头:“不用,我没事儿朽哥。”

陈朽盯着他,不再和他好声好气儿地商量,命令似的让他过来。

“我真没事儿。” 谢竞年乖乖走过去,还不忘用毛巾遮着,只露出那一点儿给他看,“过几天就好了。”

陈朽的手掌很大,握在那儿拢了谢竞年一半的腰身。他大拇指蹭在那一处,问道:“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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