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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猎宝生活(37)

“……”

胡怡不满了:“还男生呢!怎么这么不痛快?!拖泥带水的,吵架也活该!”

田帅肚子里叫屈,却不好跟胡怡分辩也不耐分辩,眉毛一耷拉踱了开去。

胡怡直摇头,一转身进了大会堂,找王颖去了,一路问人。

可惜没等胡怡问到数学系的位置,上课铃响了。

没戏可看了!

胡怡懊恼了一下,拔腿往自己班级跑。

这节课在王颖看来,似乎有点……长?

对田帅而言,颇为漫长。

对胡怡来说,更是漫长得不可忍耐——她急着找王颖挖八卦!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次课间休息,铃声一响,胡怡立马出发。

两分半之后。

胡怡找到了王颖,仗着自己是女生,堂而皇之从蒋燕燕等人膝前借过,一屁股占了高静留下的空位:“怎么闷在这里,不去外面透口气?”

王颖轻轻一摇头:“不去了。”

胡怡张嘴要劝、要挖八卦、要调侃嘲笑,然而却看到了王颖的侧脸、看到了王颖镜片后的目光。

平静、淡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坚硬与锋芒。

结果胡怡话一出口,不知怎么就换了:“十一国庆我想去逛街,你去不去啊?”

王颖应得干脆:“好。”

胡怡还想说什么,到底说不出来;胡怡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一拍王颖:“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去啦。”

“拜拜。”

“拜拜!”

胡怡原路返回,越走越懊恼、越走越奇怪,懊恼自己没说正事,奇怪自己为什么不说正事:“唉,白跑一趟!”

周一,半夜拉练。

王颖的失眠这次帮了倒忙。因为军训中唯一的这一次拉练,时间是公开的:夜里十一点半集合,接着各营各连各排最后做一遍检查,三四分钟的训话后,十二点十分,准时出发。

如果是军人,并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检查打包的被褥。但学生们的身体素质一年不如一年,近视率一年比一年高,令教官们头疼。为了避免开拨后才发现问题,这个检查就做得十分仔细。

而王颖每天晚上能睡着的时间,一般在十二点到凌晨三点之间。

结果就是,二十公里的公路行军,王颖打了近百个哈欠。

不过,由于体力充沛,除了微有犯困之外,王颖并没遇到其它问题。

回到营区,已经是早上五点多。

王颖用前一晚准备的一瓶热水兑水擦了一把身,洗了衣服,正好去食堂吃饭;吃完回来,王颖倒头就睡,一口气睡到中午十一点多,深沉好眠,酣畅无梦——这可真是难得!

当天下午,全体休息;到了晚上,有军事理论课的院系照旧,其它院系自己安排。

周二,照常军训。

一眨眼到了星期三,令学生们期待已久的打靶终于来临了。

供学生们使用的不是什么好枪,更没有枪种比较、拆洗教程,连子弹都是预先给上好的,只是摆上老掉牙的八一杠,而后扣几下扳机。

子弹倒是给得慷慨,每人十发——这慷慨是相对而言的。因为据尚青云回忆,他们那一届就五发:那会儿还没颁布军训强化令,朱京大学新生军训还在学校里进行,打靶则拉去城郊靶场。是一个离学校较近的部队单位,不是在这儿。

王颖对此没什么兴致,趴下瞄准了一下,试射两发校准了手感,而后一口气把余下八颗子弹送进靶子中央,就揉着肩膀起身了——后坐力真不小!

这个时候,高静跟钱楠第一发子弹还没舍得打出去。

因为是野外靶场,堆砌掩体壕沟的关系,射击区与靶区都高高垒了起来——这样工程量比挖低整个靶场中间更小。

学生们射击时,教官全程看顾到尾;等到全排学生全部完事儿、重新集合,教官们就轻松了。

张教官在给两个战友派烟,等了一会儿,从负责管理靶场的军人手中,拿到了成绩单。

不少学生好奇,簇拥上前问自己打了几环。因为涉及其他学生的成绩、事关隐私,教官们不便让学生们自己浏览单子,只好逐一查阅、逐一回答。

王颖对此没有兴致,站在一边阴凉处歇息。

而后连长拎来了一包尚带余温的子弹壳,吆喝了一嗓子“十六连的,统统过来”。

大半的学生蜂拥而去。人群一稀,张教官转眼见了王颖,便招手叫过王颖过去,点着单子叫王颖看:“你看,满环!神枪手!简直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真不考虑了?”

王颖一笑摇头:“真地不了。”

张教官遗憾点点头:“去拿子弹壳吧。”说着想起什么,摸了口袋掏出烟与打火机,冲王颖一亮,嘿嘿一乐,“失主上门了。”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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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二百零九天 13、白工(二)

烟是芙蓉王。

不过,打火机又变回了塑料壳儿的。

张教官他们是一期士官,只有连长才是个少尉。而一期士官的收入,与一级军官也即少尉,差了一大截。因此之前,张教官他们抽的都是五块钱的红梅、十块钱的白沙。

显然,那个狭长眼少尉为了要回打火机并且封口,给张教官塞了一包烟套交情。

所以王颖莞尔,也嘿嘿一乐。

一旁白茉莉小姑娘无意间刚好把这两人的奸笑瞧了个正着,背上微微一凉!

星期四排演军训结业式。

星期五正式结业。

结业式上,除了队列表演与评比,还颁发了奖状与荣誉证书。主要是团体一二三等奖,以及军训优秀学员。

末了各班自己合影。

“茄——子!”

大多数学生喊得兴高采烈,可怜王颖实在喊不出来,跟着喃喃了一声。

相机轻轻一记“喀嚓”,完成了它的任务。

中午在食堂吃过最后一顿饭,学生们整理东西、准备乘车回校。

军装,自然归学生们。至于被褥、热水瓶等物,可以带回学校,也可以留下。

留下的话,不给钱……

学生们对此只剩摇头。

“部队里现在都这样儿?”

“唉,太平兵!”

“当兵两年,三十发子弹。”

“有的地方还十五发呢!”

“为什么两年三十发、十五发?不是二十、十吗?”

“新兵营打一次靶,之后一年一次,所以一共三次。”

“晕!”

“这都当的什么兵!”

“军训都要雁过拔毛,军车在路上横冲直撞,真是够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

“话不能全这么说。”余敏听不下去了,“高原上修路的工程兵,抗洪抢险、地震救灾的,也都是军人。”

“颖颖,你说呢?”

王颖厌恶军绿色;但平心而论,这事还是余敏在理:“首先,军车跟军车之间,有很大区别。总参、总政、总后、总装,下面七大军区,再下面各行省的省军区,再再下面各地的军分区。而这一级一级的军区里面,又各有司令部、政治部、装备部、后勤部、仓库、干休所、医院、卫校等等。太多了。所以,一个或者几个单位的人飚车,并不意味着所有单位的都飚车。不能一概而论。

“其次,作为军人,有事了他们能顶得上去,打仗了他们不当逃兵,这就行了。又不是外交官,更不是政治家,飙个车、喝个酒、泡个妞儿,很正常。我们不该要求他们形象完美。毕竟他们也是人。凡人。有宪兵管着呢。”

“那这些呢?”

“那也就头头脑脑们的事儿。”王颖一耸肩,“反正,像我们的张教官,是拿不到好处的。”

女生们默然。

而后高静咕哝:“我倒宁愿让教官拿了当辛苦费。”

余敏一哂:“怎么可能!”又叹道,“强化令一下,每个军训的大学生,中央都有特别拨款下来,营养费与置装费。四个星期,也就一两百吧,还是七八十?这钱,肯定是到不了我们手里的。让我们沾个手,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