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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78)

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焦点,所有好事都会围绕着她发生,那些权贵们通通都会因为她的与众不同而喜欢她。

钱府。

钱夫人应付完宾客,等到丈夫回了后院,夫妻二人一同吃饭洗漱,躺在床上夜话。

钱主事搂着钱夫人问:“那几家的礼,夫人可都过目了?夫人觉得我带谁跟我一起走比较好?”

钱夫人说:“焦五爷吧!他是个会做事的人,我记得他是不懂念珠的,但他送了一串沉香的念珠,必然是用了心的,也是个细心的人。你这带去的,自然要成为你的心腹,官途稳不稳,做事谨慎细致十分重要,至少他不会因为愚蠢而拖累了你。”

钱主事道:“元家三爷呢?他素来同焦五爷有些不对付,二人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我若带焦五去,自然会让元三不快的。元三爷他的继女刚嫁去昌平侯府……”

他是不愿意得罪侯府的。

钱夫人冷笑着将今日白天的事情说了。

钱主事听得直皱眉头,说道:“侯府门第是高,那也不至于跑到别人家撒野!娶霍氏这样个妇人,难保元三不会后院起火。”

钱夫人失笑道:“元家送的砗磲念珠带沉香,你说可不可笑,比送杭州菩提子加假香还要让人笑话。也不知道这念珠是他自己找人挑的,还是霍氏挑的。”

钱主事眉头皱得越发深了,他低声道:“元三爷怎么是这么个人。”

这就让人很难信任了。

可钱主事还是很忧心,他道:“昌平侯那一关我怕不好过,虽大家不同衙,侯府人脉深广,只怕无意中得罪了他。”

钱夫人笑道:“这事儿就不必老爷忧心,妾身已经替你处理好了。按品级上来说,焦五爷只升一级,再合适不过。元三爷却是从八品到七品,越过了从七品,说起来是有些不妥的。明面上,你就用这个理由打发就是了。”

钱主事说:“这只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内因呢?元三爷若找我问,我如何回答才能不得罪他?”

钱夫人伏在丈夫胸膛上,笑意越深:“霍氏同她女儿的做派,我也加把火使人传扬出去了。他继女再怎么高嫁,他始终是要在您手下做事,这样到别人家张扬显摆,怎么说都是他没理。

且他又是个要脸的人——当初若不是霍氏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寻死觅活,他怕担个一尸两命的名声,也断不会真的娶她做继室。等元三爷听到了风声,他不会好意思找上门来。”

钱主事紧紧抱着妻子,脸上幸福洋溢:“娶了夫人,我何其有幸。”

等到钱主事提拔下属的时候,元永业自然无名无姓。

元永业听说焦五爷跟去了清吏司,他的脸当场就黑了。

是旁人也就罢了,怎么偏偏是焦五。

元永业心情郁闷地回到家,想找个人说说话,一想到霍氏温柔小意的模样,他倒是高兴的,可是一想到霍氏开口便是算计,他那点倾诉欲又全都没了。

不知不觉中,元永业走到了人语堂。

可巧元若枝的丫鬟刚沏了一壶热茶,他去了还赶上了热茶。

元若枝见元永业一脸丧气样,就知道是升迁的事情没了指望,便问:“钱主事带了谁同他一起去浙江清吏司?”

元永业说:“焦五爷。”

“哦,焦给事中啊。”

元若枝不得不佩服钱主事与钱夫人的远见,焦五爷如今只是从七品给事中,却是个很审慎会做事的人,日后可是朝廷重臣。

选用他,便等于多了一把利器。

元永业垂头说:“是旁人我都无妨,偏是他……我见了他都觉得难堪。”

说起来元永业同焦五爷的关系,也是又臭又长的裹脚布。

他们本是同科的举子,二人年纪相仿,一起轮值六部,一起在户部熬了许多年,便常常被人拿来比较。

现在焦五都成正七品了,他还是八品照磨。

这段日子里,又不知道要听多少调侃。

元若枝安慰道:“人各有命,父亲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便是了。”

元永业也有这么想过,但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坦然面对别人的调侃与讥笑,活到这个年纪,不如家中兄弟就算了,在外还低别人一头。

他也是很要脸面的。

元永业越想越郁闷,越想越不对劲,他喃喃道:“……钱主事的侄子,可是托你大伯父才以荫监生的身份入的国子监,娴姐儿又嫁了侯府,钱主事虽未直接明示我,可我分明察觉到,他是属意我的,怎么就又改口风说我品级僭越了。”

元若枝没把话接下去。

她心里知道,多半是念珠的事情,让钱夫人看不上她父亲,悄悄把她父亲舍弃了。

且日后钱主事都不会真的将他父亲当心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