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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50)

齐云春从积香馆里瞧了元若娴出来,脸都气黑了。

落座的时候,不等菜上齐就发冲元若枝发难了:“元若枝,你姐姐现在哭得眼睛都肿了,你还有心思吃东西?你良心且安吗?!”

元若枝依旧替元若灵夹菜,不为所动。

齐云春冷笑道:“拿热茶泼你姐姐,险些毁了她容,这还不够解你的恨呢!今日仗着平康大长公主的宠爱,可让你得脸了!日后你便是杀人放火,也有人给你撑腰咯!”

小娘子们顿时听出了苗头,打起了眉眼官司。

元若枝拿热茶泼人是怎么一回事?她和元若娴还是有新仇旧恨的啊?

吃个饭都不安生,滑嫩的鱼丸子,夹了三筷子没能入口。

元若灵可憋屈死了,她重重撂下筷子,瞪着齐云春道:“哪里来的泼皮,还敢在我家里撒野?!你娘没教过你到别人家做客的规矩吗!”

齐云春理直气壮:“明明是你们元家请我来的!”

元若灵越发生气:“我们请的是客人,哪里请了小畜生!”

两人争着吵着,眼看快要动起手来,元若枝连忙拉住了元若灵,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毕竟元家是主家,不好叫自家人丢人。

齐云春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明明元若灵都退了,她竟继续伸手朝元若枝打过去。

元若枝却轻而易举抓住了齐云春的手腕,不经意间便卸了齐云春手上的力道。

齐云春手臂软软绵绵地垂下去,疼得嗷嗷叫。

元若枝用力地甩开齐云春,齐云春正好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她这才居高临下地同齐云春说:“齐姑娘今日不是随你母亲一起来的吧?”

齐云春不敌元若枝,觉得很难堪。

且又叫元若枝说中了,她母亲生病,今日她随父亲来的。

她硬声硬气地说:“你管我和谁一起来!”

元若枝只是一笑,道:“难怪你敢这样撒泼。你母亲在时,你可敢这样闹事?”

齐云春冷笑:“扯我母亲做什么,你敢做,却不敢叫人说了?敢问枝姑娘,我指责你的话,哪一句说的有错?”

元若枝也不分辨,只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母亲在时,你便风平浪静,你母亲不在,就闹得人仰马翻。难道是你母亲在的时候害了你,拘束了你不成?”

齐云春怔了一下,很快意识到,元若枝是在这儿挑拨离间!

她的丫鬟拉了拉她的袖子,劝她别闹了。

元若枝知道齐云春受元若娴挑唆已久,不是一时半刻能浇醒的人。

她拉着元若灵坐下,又笑着同周围的小娘子们说:“菜快上齐了,大家坐下用饭吧!”

小娘子们都不想惹是生非,风波又叫元若枝止住,便纷纷坐下来。

齐云春不动筷子,倒显得孤零零了,更让她难受的是,元若枝说的那话……貌似有几分道理。

一顿饭下来,众人心里都有谱儿。

“若说枝姑娘是个凶悍泼妇,可太冤枉人了,反正我是不信的。她虽然长得艳色迫人,性子却娴静温柔。”

“我同你想的一样,她不似名字里带个“娴”字,却处处冒尖儿的那位,该是元若娴拿茶泼枝姑娘才对!”

元家喜宴结束。

流了不少闲言碎语出去。

元若枝精通投壶、刺绣是一部分。

她跟元若娴的龃龉也是一部分。

元若娴与霍氏一样,善于钻营,在外面倒是结实了一些女眷。

她往昔又作了不少足以传世的诗词,颇有些才名。

那些未亲眼见过元家喜宴的官眷们,对元若枝的事情半信半疑,到底还是偏向着元若娴的。

直到昌平侯府上元家提亲的那一天,事情水落石出,一切都明朗了。

昌平侯魏锋程竟然要娶元家继女元若娴。

有人啧啧感叹:“明明是昌平侯府和元家三房姑娘说好的亲事,却便宜了一个继女。”

“可不是么,元若娴虽改过姓氏,到底不是元家嫡传血脉!”

还有人愤怒难当:“这分明就是盖上一层遮羞布,明抢元若枝的婚事不是了吗!”

“难怪人家可怜的枝姑娘要拿热茶泼元若娴,这样一桩高攀的婚事,便是要杀了元若娴那小蹄子,那也情有可原!”

.

元家人语堂。

元若枝答应了私下宴请家里的女眷们吃酒,便自己花银子置办了一桌酒席。

本来是开心的事,却叫魏家提亲的事给搅和了。

来吃席的姊妹、嫂子们,各个都同情地看着元若枝,仿佛吃的是丧席。

元若枝倒是很想得开,从头到尾都面带笑容。

击鼓传花未曾输过一次,划拳吃酒,也很卖力。

却也减少不了众人对她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