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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49)

言外之意:可别对外说我品评过这东西,怕丢人。

议论声四起。

“文氏才是高门嫡女的做派,若不是不得已的时候,人家才不冒尖儿露脸,没得失了家中颜面!”

“元家怎么教元若娴出这样的东西?”

“你不知道吗?这元家的娴姑娘并非元家亲生的……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女儿会打洞嘛。”

“难怪了……元家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白养这么个继女糟践名声。”

元若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元老夫人的也仿佛左右都挨了耳光似的,浑身都难受得紧。

事情既已盖棺定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元老夫人便是面子上挂不住,也知道自家人造成的,并未迁怒旁人,只老着一张厚脸皮,勉力笑着说:“姐儿不懂事,叫诸位见笑了,温妈妈,把姐儿扶下去吧!”

温妈妈把元若娴架了出去。

紧接着,尤氏就高声道:“该咱们枝姐儿献礼了吧?”

元若娴那一茬儿,瞬间叫尤氏给揭了过去。

元若枝从容起身,将顾绣献给了元老夫人。

这又是一幅画,其实元老夫人初看是很忐忑的。

她怕再闹笑话。

但当她看到元若枝的绣技时,心却激动了下来,元若枝的女红,竟又精进了!

平康大长公主在旁边双眼发亮:“好雅致的顾绣,枝姑娘哪里得来的?”

竟与聂延璋姨母韩嫣红生前的作品,可堪相比了!

元若枝道:“针线是自己做的,画是请人画的。”

平康大长公主眼馋的很,已经耐不住性子想要看了,元老夫人笑呵呵将顾绣递了过去。

平康大长公主仔细观摩,舍不得放手,她还以为是韩嫣红在世时候的作品……可惜了韩氏一族的东西,抄没的抄没,焚毁的焚毁,留在世上的,不过百之一二罢了。

平康大长公主又端详起绘画的部分,越发爱不释手。

文氏瞥见些许,不好意思地笑着讨要:“想来枝姑娘的这幅绣画,技艺十分精湛了。”

平康大长公主回了神,把东西交给文氏,说:“这叫顾绣,原是松江府来的东西,咱们京城还少有人喜欢这个的。”

文氏接了顾绣,爱不忍释了,赞誉的话脱口而出:“好细致灵动的花鸟笔墨,细入毫芒,连树叶荣枯与虫蚀痕迹都肉眼可见。这刺绣的劈线细比毛发,配色妍丽鲜活,巧夺天工,绣艺也是极高的!”

这才叫逼真!

而区区非形似能叫逼真。

文氏忍不住说同元若枝道:“这画画的技艺,足以媲美我祖父了。不知枝姑娘请何人画的?”

这可把元若枝问住了,她眼神滞了片刻,心说,只好委屈下太子殿下了,便道:“……街上偶遇卖画的书生,也不知是姓甚名谁。”

平康大长公主心中生起疑惑。

总觉得这幅顾绣的画画技法,有些眼熟。

这样高超的画技,除了她之前说的那位三位大家之外,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太子聂延璋才能做到。

只不过皇室中人的画卷不外传,聂延璋更不会去摆摊卖画。

元若枝那画,来的有些蹊跷。

文氏则艳羡惋惜,她盯着元若枝的顾绣许久,才依依不舍地还给了元老夫人。

旁人还未看上几眼,只略微见其两三分精巧韵味而已,却也是心痒难耐,恨不得买一幅挂在家中大厅里展示。

元老夫人受着明里暗里的艳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还很谦虚地说:“姐儿不懂事,这贺礼不过图个新鲜,哄我们老人家开开心罢了。”

说完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心的人,且记得元老夫人这话同之前说元若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可这回再说,却没前面儿挽尊的卑微味儿了,而是明晃晃的显摆夸耀呢!

众人也并没觉得这夸耀有什么不妥,因为元若枝的顾绣,她就值得这样的夸赞。

饭时已到。

元家下人们鱼贯而入,在厅内张桌摆饭。

元老夫人与尤氏一同请客人入座。

元若枝便同家中小娘子们,同其他同龄的小娘子们,坐在冬暖阁里头。

尤氏特地叮嘱小女儿元若灵,坐得离元若枝近些,她还说:“枝姐儿聪明大方,如今又受人追捧,你今日跟着她坐,挑合她眼缘的小娘子结交,打听她们家中适龄的兄弟,保管错不了!”

元若灵也没意见,她是元家正儿八经的嫡女,还是尤氏最小的女儿,疼的跟眼珠子似的,打小要什么没有,从来没尝过嫉妒的滋味,也不会嫉妒。

自家姐妹如今出风头得宠,那也是她的助力。

她巴不得呢。

元若枝和元若灵亲昵地坐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