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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38)

大皇子是男人,他当然比他母后懂男人。

他便笃信说道:“太子他母族都死光了,现在可以说是手无寸铁,又正耽溺情爱,许谦文的事,多半与他没有关系。母后,还是先盯紧其他人吧!”

乔贵妃“嗯”了一声,身子骨软软地躺下去。

她脑子里不禁又想起韩嫣然封后大典那天的张狂样子。

她与皇帝青梅竹马,皇后服饰已按她的身量制好了,若不是韩家在西北奇袭大胜,又怎么轮得到韩氏女当皇后。

这口气她憋了十几年,即便韩嫣然现在在冷宫里苟延残喘,她也还是难以咽下这些年的屈辱。

也罢也罢,韩嫣然还活着也好,她要韩嫣然亲眼看着,她是怎么坐上后位,她的儿子是怎样坐上龙椅,聂延璋又是怎么被她儿子踩在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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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若枝从平康大长公主府回去之后,公主的马车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她心里清楚,太子是疯,却不是傻。

太子没有再来请她,肯定是因为他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许谦文恐怕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

元若枝猜的不错,聂延璋的确已经抓住了许谦文。

应该说,他早就可以抓住许谦文。

但他幼时玩弄凶猛海东青的时候,可不是直接抓住海东青拿去驯服。

他从他的父亲那里学来更加有趣的法子。

他喜欢这种残忍的,高效的法子。

低调的马车行驶在京郊。

聂延璋夜里觉浅,寻常多在白天里小憩补眠,他本在阖目休息,却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睁开了眼。

陈福吓一跳,忙问道:“怎么了殿下?咱们出城的时候,无人跟踪……”

聂延璋蹙了蹙墨色的眉毛,十足认真地说:“孤只问了她的名字,却没告诉她,孤的姓名。”连沉黑的眼睛里都闪着懊恼。

陈福语塞:“……”

您的姓名,可是和天子姓名一样,要上避讳册的,京城里还有人不知道的吗?

第18章 孤心地善良,是个好人,……

陈福和聂延璋一同坐在马车上,陈福听到周围渐渐没了嘈杂的声音,撩起车帘一瞧,已经隐隐约约看得见销雪楼了。

销雪楼是聂延璋在京外置办的一间私宅,因后花园里有一栋楼高三层,他便给这一处宅子取了个雅致的名字。

尽管这宅子并不是用来做雅致的事情。

陈福在马车谈起许谦文,心里很是佩服:“此前殿下放出假消息说他回京之后,京城里头便处处都严防死守着。老匹夫往前回不得京,往后又有死士追赶,四面八方危机四伏。他便来来回回钻、逃、躲,就差没把自己挖坑埋起来,瞧着已经是磨灭意志,绝望到失了神智,销雪楼的人才把他抓回来。可到了销雪楼里,他竟又熬了几日,什么都不交代。虽是个读书人,却是条硬汉子。”

聂延璋顿时兴趣愈发浓厚,他唇边浮起阴沉的笑容:“竟是这样的人才么,那孤可得好好厚待他了。”

陈福心说,殿下的“厚待”恐怕同别人的厚待压根不是一回事。

主仆二人到了销雪楼。

哑仆过来开的门,聂延璋与陈福到了销雪楼的酒窖里,堂堂浙江布政使司许谦文,狼狈不堪地被两条碗口粗的铁链子锁着,要死不活地吊在木架子上。

架子旁站了两个身材健壮结实黑衣人,他们身姿笔挺坚实,下盘极稳,仿佛木桩子深深地定进地里。

一瞧便知道,这两人一定受过严格苛刻的军事训练。

更为恐怖的是,他的眼神冷漠得如同死人一般。

这种兵士,怎么能叫人呢,应该叫活着的武|器。

酒窖漆黑,点了十几只蜡烛,才亮堂起来。

许谦文抬起沾满血污的眼皮子,在看到聂延璋的时候,瞳孔瞪了瞪,苍白的嘴唇止不住地打颤。

他又瞥了一眼左右两个黑衣人,越发觉得惊悚。

生不如死。

这是许谦文下意识的反应。

聂延璋优哉游哉地走到桌前坐下,然后有些嫌弃地擦了擦桌子,吩咐说:“放开他。”

陈福一愣,放开?

殿下今日还真要“厚待”许谦文不成?

两个黑衣人听话得如同木偶,三两下便解开了许谦文身上的铁索。

许谦文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聂延璋跟前,哆哆嗦嗦地道:“殿、殿下素无军权,这是韩家的‘英兵’?”

韩家乃武将世家,训练兵士的法子多如牛毛。

据说韩家祖上传下来一种特别的训练方法,能将士兵训练得如同神兵利器,战无不胜。

百年前,就有一批这样的兵士,死气沉沉,却能以一敌百,韩家家主领兵一千,杀了三万倭寇,震惊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