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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272)

众人稍稍安下心来。

聂延璋吩咐道:“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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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王营帐内,除了恪王与他的心腹之外,还有一位蒙面的曼妙女子一同坐镇。该女子并非恪王妃,若细细看去,还有几分眼熟。

接连两轮火攻后,恪王问探子:“火势如何?”

探子报:“回王爷,火已经烧到城墙半高!正阳门楼上无人敢守,似乎已经退下去了。”

恪王不免有些得意,高声笑着说:“容火势再蔓延一阵子。”

幕僚起身笑说:“恭喜王爷,太子果然料不到我军会用油瓷瓶攻之。这油比火难灭,越浇水火势反而越大,等他们手足无措时,方是进攻的好时机。”

恪王笑望着身侧的女子,握着她的手道:“这都是你的好主意。本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妙人。”

元若娴微微一笑,面纱之外,一双眼睛轻轻弯着。

她早知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连世新是个废物,纵然有她帮助也是个不中用的。偷偷逃离昌平侯府,先来到恪王身边,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这边帐内正得意洋洋,探子极快又来慌慌张张地报:“禀王爷,城楼上的火……灭、灭了!”

恪王与元若娴笑容凝固在脸上,元若娴比恪王还先着急出声:“火怎么会灭!”

探子报恪王:“王爷,军师,对面以沙土灭火,不过片刻火势就控制住了。”

恪王起身问道:“其余几门的情况呢!”

后面探子过来说:“禀王爷,火势皆已变小。”

反倒是恪王帐内众人措手不及了。

幕僚连忙说:“王爷,对面必定是有备而来,再多的油瓷瓶也烧不着他们。咱们的油瓷瓶数量也有限,只能先声夺人,并不能一直作为进攻的武|器。我们要重新商议进攻的法子了。”

有其他幕僚却先疑心说:“可是油瓷瓶攻城的法子,王爷不是临到城门下才知晓咱们么,城内人如何会得知?竟还提前预备了沙土!”

恪王也反应过来,这要说是军中没细作,谁信。

元若娴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

她百口莫辩。

有那看不惯女人入营帐的幕僚,冷眼瞧着元若娴说:“王爷,此人似乎是昌平侯的妻子,下官记得承平侯夫人乃是元家女,元家又素与承平侯府交恶,却与穆国公府交好。如今穆国公世子闻争烨正在正阳门城楼上站着。焉知不是里应外合!”

情况紧急,恪王的确也起了一些疑心。

元若娴心知,此刻不说清楚,往后再没机会分辨了,她急切地看着恪王的眼睛说:“若是妾身里应外合,何必绞尽脑汁出这主意!主意是妾身出的,没有人比妾身更想这法子成功。”

“言之有理。”

恪王暂且信了元若娴。

元若娴趁热打铁说:“当务之急不是内讧。”她冷冷看着那位怀疑她的幕僚,说:“有功夫在这里搬弄我的是非,不如替王爷想一想攻城的法子。吃白饭的人,也好意思污蔑我等忠心有用之人。”

“你!”

那幕僚气得胡子都歪了,还要添补上一句:“女子难养也!”

恪王挥袖说:“好了!都别吵了!”他皱着眉道:“到现在了其他军队没有一个及时入京,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传令下去,九门将领准备云梯攻城!”

帐中一片应答之声。

恪王军中队伍分作十队,一支留守营寨,九支分别从九门攻城。

其中承平侯魏锋程带领一支队伍,攻打德胜门。

魏锋程到了德胜门下,遥望城楼上,依稀看到一个相熟的人影。

王右渠居高临下俯视魏锋程,唇边浮起淡淡的笑,还真是熟人。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双方都铆着一股劲儿。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王右渠问左右将士:“诸位可认得承平侯身侧的两位先锋分别是谁?”

金吾卫指挥使告诉王右渠:“一位是承平侯从前麾下的小小千户,另一位似乎是……”

金吾卫副指挥使说:“是张士那小子!原是我们金吾卫里的百户,刁滑得很!竟然随那昌平侯提前逃去逆王那儿了。”

王右渠问道:“张士此人,除了刁滑之外,有什么长处短处?”

金吾卫副指挥使想了想,客观地说:“这小子刁滑归刁滑,却善于用兵,有些巧思在里头,胆子又大,行事出其不意。只不过很急功近利,心眼儿也小,常常跟人吵架,金吾卫里的人都不大待见他。”

王右渠心里有了计较。

金吾卫副指挥使见状,犹豫着又告诉了王右渠一桩事:“王郎中,下官听闻承平侯的夫人……”

王右渠脸色如常地看过去:“副指挥使,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