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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228)

元若枝脸红心跳地攥住聂延璋握着她腰的手掌,低声说:“不老实。”

“孤也觉得,它不老实……”

元若枝笑道:“我说殿下不老实。”她将他不安分的手扣在手中,随即与他十指交握,一点点举过两人胸口,挡在中间成了一道屏障,又在聂延璋下巴上亲了一下。

聂延璋心满意足地安分了,懒洋洋躺在旁边,眼神痴痴地盯着她,撩一绺她的头发绕在骨节分明的食指上,刮蹭她的脸颊。

纵然是夜里,烛火渐弱,室内只余微光。

元若枝也知道聂延璋的眼神一直凝在她身上,他眼如点漆,眨起来像星子闪动。

聂延璋气息清浅了,他闭眼揉着元若枝的肩头,格外温柔道:“枝枝,快睡。”

元若枝急不可见地点点头,侧躺着睡了。

聂延璋一直等到她气息稳了,捏着她手腕,查了她的脉搏,确定她睡着了,才重新穿起蓑衣离开。

幸而雨夜元家府内护卫巡视更加松懈,他仍旧轻而易举离开了元家。

陈福早坐在外面马车中等聂延璋。

聂延璋一上马车就脱下蓑衣,吩咐说:“派两个暗卫去枝枝身边。”

他能进出元家,旁人也能。

虽说乔贵妃应当不会再疑心到元若枝头上,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陈福有些犹豫,聂延璋身边的暗卫不比别的皇子,个个都是有数的,每一位都至关重要,关键时刻,能保聂延璋的命,但他到底没敢忤逆主子,迟疑片刻,之后应了一声“是”。

聂延璋深夜回宫。

沐过浴之后,回内室睡觉,吱吱已经趴在床上,等他回来。

聂延璋躺下后,陈福熄了灯。

小松鼠轻车熟路地钻进聂延璋宽大的衣袖里,“吱吱”了几声,就没了动静。

聂延璋隔着袖子戳了戳吱吱柔软的小肚子,威胁道:“老实点儿,再像上次那样……仔细孤扒了你的皮。”

“吱。”

大雨过后,天气终于晴好。

元若枝的伤口结了黑褐色的痂,痒得难以自抑,纵是用了许多好药,也还是止不住痒。

她在书房中,提笔写了一封信,晾干后,卷入小鸽子腿上的信筒里,叮嘱它:“一定好平平安安把信送过去,记得回来报信。吃了我这么多天的粮食,这点事情做得好吧?”

“咕咕。”

元若枝摸着小鸽子毛茸茸的脑袋,还有些舍不得。

也不知道这封信送出去之后,小鸽子还回不回来了。

“小东西,去吧。”

元若枝放飞了小鸽子。

信鸽飞到杜行渊在京中置办的别院之一。

他家产丰厚,在京中有多处院落,不同的信鸽,认不同的住址,自从那日送出了雪白的信鸽,他便一直住在此处,终于再次等来了信鸽。

杜行渊急匆匆走到廊下,抓住信鸽,笑道:“雾哥儿,你这个没良心的,舍得回来了?”

他取下雾哥儿脚上的信筒,果然看到里面有一封久等了的信。他太迫不及待了,自从听说元若枝在承平侯府出事,他便一直想略表心意,奈何他与元家无亲无故,可算等来了替她实现心愿的时刻。

别说是一个心愿,便是十个,他也会替她实现。

杜行渊满面春风地打开信,笑容一点点从脸上散去,只剩下震惊。

他心事重重烧干净信纸,站在窗前久久不语。

她没有心愿。

或者说,她的心愿,就是让他平安。

杜行渊抓着雾哥儿怔怔出神,“她到底是谁……怎会知道杜家进贡给皇上的药材一定有问题?”

杜行渊自幼在暗室之中长大,生来敏感,纵然元若枝说的不是真话,他也会去检查一番今年进京的药材。

更何况,他本就有直觉,今年的差事不好交,已经嘱咐过杜嫔多加小心。

这会儿解药都送到嘴边了,他没有理由不喝。

杜行渊在雾哥儿脚上塞进一封新的信,便将它放飞了。

雾哥儿又飞回了元若枝的家中。

元若枝惊喜地看着回家的信鸽,连忙取下它脚上的信,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它叫雾哥儿。多谢。

元若枝将雾哥儿放在手背上逗弄,笑道:“原来你叫雾哥儿,是不是‘五哥儿’的意思?你在你姊妹里面行五?”

玉璧过来说:“姑娘,没准儿人家是公鸽,在兄弟里行五呢!”

元若枝一愣,雾哥儿长得好看,她还以为是母鸽子,倒没想过有可能是公鸽。

玉勾在廊下边做针线边笑:“怎的为公母还争起来了……”

人语堂里正笑声一片,二门上的婆子过来传话,有客人送了东西进来,特地请元若枝差人去拿。

元若枝问是谁送的。

婆子道:“回姑娘,不知道是谁,没姓没身份的,只说叫雾哥儿,是姑娘铺面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