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锋程不能给她的,她可以自己挣,并且挣得比魏锋程还要更高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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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闻争烨成功镇压叛军的消息传回京中。
建兴帝除夕夜宴收到宁夏叛乱的消息,当晚都没睡好,如今叛军成功镇压,他在金銮殿上便大喜过望。
闻争烨还没回京述职,建兴帝已经将封赏先送去了一部分穆国公府。
元若枝得知此消息后,也着实替闻争烨高兴了一把。
与此同时,魏锋程在京中的地位每况愈下。
初七那日,清疏斋开门做生意,王右渠寄来一封信,说他已在归途,包括其父的旧案,也已沉冤昭雪,当初污蔑他父亲的那位儒生,已经在官府判决之后,悬梁自尽。
再过几日,他便能清清白白回京了。
元若枝看到邓掌柜转送来的书信,发自内心地笑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窗外初升的朝阳,是那么的明媚温暖。
后面的几天,有不少人家想向元府提亲。
元永业虽然同意了元若枝推迟婚事的要求,但还是心想着,如果有合适的,还是将她婚事定下来,结果见了好几家,要么是家中有些家世,便言语轻慢倨傲的,要么便是郎君长得远不如元若枝。
他便索性推了个借口出去,说还想留元若枝半年,夏日时再给她说亲,打发了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苍蝇。
正月十四,王右渠顺利进京,准备参加今年的春闱。
闻争烨也从宁夏凯旋,建兴帝准备加封他为昭武将军,册封礼定在正月十七。
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是灯节,整个京城从白天起,便已经欣欣向荣,街道上人流如织,游人摩肩接踵。
不管是普通平民百姓,还是勋贵官眷,全部都准备出门游街看灯猜灯谜。
元家长辈也准了小娘子们出门看灯,但元家家奴毕竟比不得世家大族,便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去玩儿。
元若枝不同姊妹们抢马车和人手,她单独让元永业给她找了人手,照应她出门游玩。
元若枝还没出门,便收到了三份邀约。
王右渠托邓掌柜帮忙邀请元若枝一起看灯,还说他也约了元若柏。
闻争烨定了最好的酒楼,最好的位置,邀元若枝共赏京城千万盏花灯,顺便可以邀请她全家。
聂延璋让陈福给元若枝递信,他买了一艘画舫,约她一同去游湖,在湖上看灯放灯。
元若枝看着三份邀约,通通都拒了。
聂延璋听说元若枝拒绝了他的邀请,正觉得纳闷,陈福提醒他:“殿下,王右渠回京了。”
聂延璋脸都黑了。
王右渠从邓掌柜那里收到了消息,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聂延璋,他自知身份卑微,远不能与聂延璋相比。
但不代表他就肯认输。
至于闻争烨,他一脸纳闷,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姑娘家拒绝。
他问幕僚:“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信上的字太丑了?”
幕僚道:“的确不算好看,但……也算不上丑。”
闻争烨更纳闷了。
难道是元若枝她爹实在是太舍不得女儿,既不愿意女儿早早出嫁,连女儿出门看灯也不准?
这是哪门子的小气爹?
第73章 神秘的富商
元宵节日, 花街灯如昼,男女老少皆出门游赏花灯。
元若枝从元府出来,便找了个小茶楼, 耐心地等人。
花街柳巷, 更是今晚的热闹之处。
京城最负盛名的芙蓉楼里,一场盛大的花魁出阁仪式,正在举行,出手竞价者,成百上千。
然, 比花魁更吸引的人,竟是一位身份神秘的恩客。
整栋芙蓉楼中,所有的下人和青楼的姑娘, 都忍不住围堵在那位恩客门前,说尽赞美吉祥之语。
恩客喜听好话, 修长手臂轻轻一抬,从袖中撒出去几十张银票,每一张都是一百两银,众人抢得尖叫。
容颜秀气的小厮早见惯了这种场面, 波澜不惊道:“可别动手,我家爷最不喜粗鲁之事。”
门外众人连忙屏息凝神, 生怕打搅了财神爷。
杜行渊冲小厮招手。
小厮毕恭毕敬走过去, 喊道:“爷。”
杜行渊手握酒杯, 漫不经心问道:“外面出到什么价了?”
小厮道:“八千里两。”
杜行渊忖量片刻,道:“那快了。”
小厮闻言,打发走了抢银票的人。
杜行渊起身,戴上银白面具,转过身来。
他穿着一身竹绿长袍, 腰间束带中间镶嵌一枚湖绿松花石,体态修长,露出来的下颌线十分清隽。他熟门熟路地走出房间,他举手投足颇似温润儒雅的读书人,但又比读书人多了几分潇洒与不羁。
杜行渊自打入京后,在芙蓉楼住了一段日子,天天珍馐美酒不断,早已是芙蓉楼有名的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