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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身死道殒后(216)

他一想就开始恨恨,“果然是那该死的夜渡……”

江荇之,“我看到你的本命剑了。”

钟酩,“……喔。”

顿了一下,他将人拉近了,低头去咬那朝思暮想的唇,“你都知道了,还天天看着我一个人干着急!你——”

江荇之被他咬得有点痛,痛中又带了酥麻。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嗯…你自己不乖乖坦白,还怪我了?”

咬着他的力道一松。钟酩忙安抚地舔过他唇上的牙印,温柔地亲了亲,“怪我怪我,我自找的。”

他认着错,语调却还怪委屈的。

江荇之又说,“况且我还一直暗示你了。”

暗示?钟酩回味着那些所谓的“暗示”,心说一点都不明显,他全跟自己较劲儿去了!不过没关系——

他现在,又合二为一了!

他心里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舒畅和轻松,只有纯然的甜蜜和欢喜:江荇之只喜欢他,从头到尾,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滔天的欢喜都冲淡了几分披着透明马甲带来的尴尬。

钟酩激动得不行,他俯身托着江荇之一提,用两人最熟悉的姿势将人抱在身前,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先出去,都淋湿了。”

江荇之身上那件银蓝色的情侣装被落泉淋得透湿,紧贴着身形,半透半掩。他挂在钟酩身上,腿都放肆地盘了上去。

钟酩赤膊立在潭中,两人从未如此贴近过——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的。褪下马甲后他整个人仿佛都被打通了,汹涌的情绪来得比往日迅猛,再无顾忌。

钟酩跨出瀑布,还未走到池岸,便忍不住在潭心搂着江荇之拥吻起来。

被泉水打湿的身体原本是冰凉的,但他们吻着吻着,温度很快就升了上来。江荇之的湿发一半蜿蜒在肩头,一半缠在了钟酩搂在他腰间的胳膊上。

他仰头承受着钟酩的索吻,唇舌间尽是对方的气息。哗哗的流水声中,江荇之迷迷瞪瞪地想:自己在梦境、幻境中多少次幻想过和墟剑在这潭中相拥的场景,没想到此时此刻真的实现了。

实实在在的力度和热度,比梦中来得更加直观。

他亲了会儿又受不住,脱力地向下滑去。刚滑下一截,尾椎就蓦地一颤!江荇之若有所感地睁开眼,仰头躲开钟酩的吻,“墟剑,你……”

钟酩托着他的手没动,也不把人重新提起来,不要脸地就着这个姿势说,“搂着喜欢的人,会这样不是很正常?”

江荇之回想起先前瞥见过的一丝光景,期待又后怕地扒着钟酩的肩往上爬了爬,提醒道,“现在不行。”

“我知道。”钟酩低头去衔他的唇,凸起的喉结上下攒动。他亲了会儿忽然说,“我们结契好不好?”

江荇之眼睛一亮,“嗯。”他们早就该结契了!

他喜滋滋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契?”

钟酩,“明天?”

“……”虽然他也很急,但明天未免太草率了一点。江荇之说,“还是算个吉日吧,也好再给三界的大家一些准备的时间。”

钟酩皱眉,“又不是他们结契,他们准备什么?”

江荇之就羞涩地一拳砸在他肩头,“砰!”一声砸得钟酩一个闷哼,“笨死了,当然是准备厚礼啊~”

钟酩,“……”

还是那个招财灯。

·

从池潭出来,两人腻歪了会儿,天色便接近黄昏。

江荇之不想回去,钟酩更不想和人分开,便叫人今晚在这里留宿。

“就睡我寝殿里,不走了好不好?”

“你还有寝殿?”江荇之笑得咯吱咯吱的,以为他又是在玩诛严说过的梗。但等他跟着钟酩绕过前山去往殿院时,才发现对方说得一点也不夸张。

巍峨高大的殿院修得比奢侈的魔界还要浮夸。

浅金色的殿柱,琉璃铺就的砖瓦,脚下的大理石光可鉴人。就连幔帐都是用鲛丝织成,睡觉的卧房更是布置得相当舒适。

江荇之光是看了一眼就困了。

他半眯着眼睛,懒懒地靠在钟酩身上,打量着卧房内的环境。他看这里布置得虽然奢华,但不像是用过的样子,就问,“你睡过吗?”

钟酩把这没骨头的人拎到床榻上,“没有。”

床榻一坐,更是丝滑柔软。江荇之没忍住在上面弹了弹,“那你布置得这么齐全干嘛?追寻仪式感?”

钟酩看着他满心欢喜的样子,垂头笑了笑,“给你布置的,想着你应该会喜欢。”

江荇之弹坐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给我布置的?什么…为什么?”

钟酩伸手捏捏他的耳垂,“我以前就想着,若日后能和你结为道侣……或者哪天你来找我,万一想要留宿,能有个地方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