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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身死道殒后(217)

江荇之愣住了,眼眶忽然有点发热。他掩饰般地伸手拉下钟酩的脖子,在人怀里拱了拱,“你,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很早。”

“很早是多早?”

钟酩就侧头在他耳尖一亲,顺着这个姿势倾了上来,将床幔落下,又去寻他的唇,“忘了。”

江荇之不信,还想接着追问就被人揉了腰,“呼……嗯。”他顿时被堵住了唇舌,只能拽着钟酩的衣襟说不出话来。

轻幔舒卷,情意正浓。

好不容易按下的火苗又窜了起来。江荇之赶忙拿膝盖抵住钟酩,红着脸提醒,“不行,要等结契的时候……再在你榻上这样那样。”

一番火上浇油的话说出来,却看钟酩顿住了。

钟酩撑在他上方,不知在思索什么。直到被江荇之的膝盖又抵了一下这才回神。他低下头和人打商量,“到时候不在榻上,在水里好不好?”

江荇之下巴一缩,“为什么?”

钟酩默然。无芥说他们合于水,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合了没合?他曾经以为合了,结果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现在以防万一,管他合没合,所有的重要节点通通都要在水里进行!

他搜刮着措辞,“因为……更流畅一点?”

江荇之,“???”

剩下的时间,两人开始讨论起结契大典的细节来。

钟酩好像对此有颇为丰富的想法。江荇之靠在他怀里,听着人絮絮叨叨的声音,疲惫了一天的大脑就这么慢慢沉睡了过去。

脑袋一歪,呼吸声变得均匀起来。

钟酩话音停住,低头看了眼闭着眼睡得香甜的人,无奈地笑了笑,又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夜安,荇之。”

“我的灯灯。”

翌日起床。

江荇之睁眼前还心有余悸,生怕入眼就是钟酩那张悄无声息注视着自己的脸。

他悄悄隙开一条眼缝,视线聚焦:近处无人,隔着垂下的幔帐,屋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对自己而立。

江荇之松了口气,掀开幔帐坐起来,“墟剑。”

背对着他的人闻声转过来,身上正穿着那套和他配套的情侣装,一脸显摆,“醒了,灯灯。”

江荇之看他恢复了“柏慕”的行动模式,心说这人终于不分裂了,“嗯,你今天穿这身?”

“你都穿了,我怎么能不穿?”钟酩说着又从储物袋里掏出那堆纪念品,一个一个一个……地挂在自己身上。

江荇之看他挂得像个展板,赶紧阻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卖这个的。”

钟酩立马严肃,“胡说。我才不会卖,一个都不卖!”

江荇之:……他只是打个比方。

他提议,“不然你每天换一个,半个月下来都不带重样的。”

钟酩权衡半晌,最后妥协,“也好。”

挂了满身的纪念品又被一个一个一个……地取下来收回储物袋里。钟酩基本摘完了,只留下当初江荇之送给“柏慕”的那枚流苏坠。他拎在手里暗想:

呵,送给柏慕的,现在不还是在他墟剑手上。

正想着思绪忽而一滞。不对,他现在已经合起来了,怎么又下意识开始攀比了?

这可怕的后遗症……

怕被江荇之洞察出那片刻的分裂,钟酩赶紧低头整理着衣衫。正要将那枚流苏坠挂到自己腰间,便听身旁传来江荇之悠悠的声音。

“是谁说,挂在腰上没品位的?”

钟酩,“……”

抠在流苏上的手指局促地一蜷,他找补无果,开口转移重点,“胡说,我很有品位。”

他赶在江荇之开口前补充,“不然怎么会看上灯灯?”

江荇之张开的嘴闭上,不好意思地垂了垂头:好吧,无法反驳。

钟酩如愿以偿地挂完配饰,转而摸出那枚月衔珠,“我们把玉也挂上吧。”

江荇之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他,“……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点太过花哨了?”

“会吗?”钟酩说着,已经动作自然地将玉也挂在了身上,“你看,多合适。”

江荇之:这是憋得太久,所以反弹了吗?他想着不由隐隐期待,就是不知道别的地方会不会也反弹得厉害……

钟酩挂好月衔珠,转头看到出神的江荇之,他迟疑一瞬,“灯灯,是不是我刚刚挂了太多黄色的配饰……我现在看你,好像有点泛黄?”

江荇之立马正色,“一定是。”

·

两人收拾好就准备出门找桓玑君,推算适合结契的吉日。

桓玑君作为江荇之的狗友之一,虽然平日八卦了点,但推算能力在当下的三界能称得上首屈一指。

江荇之出门前先同人传了个讯,问人这会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