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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王/十王一妃(116)

我疑惑看他:“你不知道吗?你没去过别的国都?”

他眨眨眼,摇摇头:“没有。”

我愣愣看他:“这么说你只在抽签时去别的国都?”

他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但因为安都没掉下来过人,所以没有抽签,你就没去过?”

他再次点点头。

我感觉自己快成他的代言人了。

他静静看我一会儿,说:“他们常来灵都看我。”

原来别人会来这里看他。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我们大眼瞪小眼一会儿。他向我使了个眼色:“继续说。”

我再次说了起来:“就在安歌安羽的队伍经过荒田边时,荒田里还在坚持劳作的百姓向他们的王跪了下来,可是,当中只有一个人傲然站立。引起了安歌的注意,他就是……”我刻意拖长了话音,灵川微微向我探出了脖颈。

我拿起手中的画纸:“就是他,扎图鲁!话说这扎图鲁……”我这般那般地说了下去。灵川听地津津有味。

不知说了多久,我忽然想起白白还不知道我搬家了!

“……在我的马车终于抵达安歌的王宫时,安歌收起吊桥,不准我进入他的王宫,将我遗弃在安都城中,自生,自灭……”我停下了话音,不再说下去。

灵川依然认真看我,等我说下去。

我在他等待的目光中。一拍大腿说道:“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今天我还要去找白白。明晚再跟你说。”

他完全愣住了神情,似是没想到我会卡文,我对着他呆呆的脸举起手镯:“你是人王。不吃不睡都不要紧,我可是人。我困了,我还想上个厕所。”

连上银链上厕所最麻烦,今天没怎么吃东西也没怎么喝水,一时没有上厕所的感觉,可是从傍晚开始,我就是硬憋了。

灵川呆呆的灰眸中划过一丝尴尬,他匆匆低下有些薄红的脸。

我开始脱手镯,发现手镯居然拿不下。

“你取不掉的。”灵川淡淡说了一声,身体朝我挪近,伸出右手在我的手镯上轻轻一点。

立时,一抹银蓝的水光流过我的手镯,手镯“啪”一声开了。我愣愣看着,这手镯还指纹识别怎的?

他不碰我肌肤地取下手镯,低下脸退回原处,说:“我睡这儿。”

这四个字一出口我更愣了。看向他,他一直低着脸,似乎很坚持。

我这巢穴真是宝啊!一个王居然睡着不想走了。

“那我……”我指向外面,他微微抬脸,看向外侧,我眨眨眼,“睡你的床?”

他看看我,点点头。

我一时无语,拧眉问他:“你……确定我可以睡?不会害你日刑吧。”

他蹙了蹙眉,抿了一会儿唇说:“这里没人。”

晕死,果然还是有被日刑的危险。

不管了,既然他说换床,那就换。

我走出巢穴,先找厕所,还得去找白白,把他丢了大半天了,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我先吹熄了屋内的灯,我的巢穴再次变得安静,柔柔的月光从上方小小的天窗里透入,正好落在温泉的中央,我的巢穴上,巢穴口的门帘静静垂落,里面没有任何声息。

这里的地面非常温暖,所以睡在巢穴里也会非常地暖和。

我轻轻走出圣殿,外面的灯火都已经熄灭。亚夫似乎不住在这里,灵川独自一人住在这样幽静空荡的宫殿里也是寂寞。

站在宫殿外的草坪时,我朝外大喊:“白白————”

“白白……白白……白白……”我的回音在云天中回荡,夜深无人,又如此幽静,相信白白那猴精能够听到。

果然不一会儿,一白色的小团从远处飞奔而来,真tm给力,比我家狗还听话!应该说是白白聪明,我在山上叫,他听见能找来,我看人也未必能做到。

白白朝我飞扑而来,我把他抱在怀中,他雪白雪白的手臂环上我的脖子,“呜呜”地叫,像是孩子和父母失散,一个人吓坏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么晚才叫你,以后我们就住这儿了。”我连忙道歉,“刚才还是跟小龙在一起吗?”

他点点头,还扭头看山崖边,还挥了挥手,像是在跟谁道别。

我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我莫名地耸耸肩,抱着白白返回我们新的住所——灵都圣宫。

第十六章 灵川和亚夫

睡在灵川凹陷式的石床里,四周围边格外地有安全感。我和灵川也算是各得其所,乐在其中。

石床与温泉之间的纱帘放落,隔出我独立的卧室。我躺在石床里温暖而舒适。白白也睡在我旁边的靠垫上,舒服地张开四肢,不久即已鼾声雷动。

真神奇,猴子也会打呼噜。真是不养不知道,以前我也不知道狗会打呼噜,结果我家狗第一次打呼噜时真把我吓到了。

“呼……呼……”白白的呼噜声非常响,似乎今天玩累了。我倒也不觉得吵,反而他的呼噜声让我倍感亲切,我以前就是在我家狗仔的呼噜声中入睡。

所以,不久之后,我便沉沉睡去,怀揣着灵川给我的零花钱,我明天终于可以摆脱水果减肥餐了。

这段日子真是苦了我了,肚子里没油水,很快就觉得饿了。

梦中,我独自划船飞于河上,洒出大网,一网一网地抓鱼,也不知怎的,鱼儿抓上来直接成了烤鱼,一条条烤鱼喷香四溢,看得我馋涎欲滴。

我撸起袖子立刻抓起一条,忽然,烤鱼说话了:“不可以!”居然是亚夫的声音。

烤鱼的脸黑黑的,跟亚夫的皮肤一个颜色。

我吓得丢开,抓起第二条,第二条居然也张开嘴,说出了亚夫的声音:“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瞬间,满船的烤鱼一条接一条大喊“不可以”,我在这一声声“不可以”中惊喜,双耳嗡嗡作响,依然能清晰地听到亚夫的声音:“不可以!王!您不可以!”

我懵懵然看着白玉的石床。美美的美食片恁是因为亚夫变成了恐怖片。一船的烤鱼对我喊“不可以”,太阴森诡异了。

问题是我怎么还能听到亚夫的声音?

“王!您怎么可以让她睡您的床?”亚夫的声音更加清晰,我听明白了,原来亚夫真的来了!

天已经放亮,阳光从上方天窗洒入,我周围被石壁围住,一时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只有亚夫那生气而焦急的话音。

“王!您是圣洁之体。让那女人住在您寝殿已是破了规矩,您现在怎么还让她上您的床?!这是淫,乱之罪啊!”

亚夫忧切的话语让我一愣,我睡在灵川的床上就是淫,乱之罪了?好大的罪名啊!难怪我之前问灵川会不会受日刑,他又是拧眉又是沉默。最后说这里没人,像是在说没人看见即不要紧。

灵都怎么这么多规矩?

不过,好像在我们的古代。侍婢或是别人也是不能随便上龙床的,听说也是要杀头之类的吧。这国王的床还真不是那么随便可以上的。

灵都是圣域,自然而然规矩更多。之前可是连面纱都不能摘,不可轻易露出容貌。可见这里的制度有多么封建。

“这是交换。”空气中传来灵川淡淡的声音。我悄悄撑起身体,贴着石壁一点点探出头,在视线可以冒出石床边缘时,我看到白白也偷偷摸摸站在纱帘后,掀开一角鬼灵精一样地看着外面。

薄薄的纱帘清晰映出外面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黑色的身影紧紧站在白色身影的身边,如同紧贴。

“王!她是您的宠物。她的东西自然属于您,何来交换?”亚夫语重心长地对灵川说着。“王,您是圣域尊者,您是圣洁之……”

“住口!”忽然,灵川赫然打断了亚夫的话,隐含愠怒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寝殿之内,没脾气的灵川。居然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