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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王/十王一妃(115)

两边的池水中有小小的雕像,是一个又一个戴有面纱的少女,少女娉婷玉立,手中抱有水瓶,水瓶端口向下,颤颤的泉水从瓶中流出,带来清灵的水声。

灵川在我前方脱了鞋,亚夫在旁边沉脸看我:“脱鞋。”

“哦。”我愣了愣,脱下了鞋,双脚踩在石道上时果然温暖舒服,让人根本不想再穿上鞋子。

灵川提起银链拉我向前,亚夫跟在他身侧,向他伸出手:“我来吧。”他说着要去拿灵川的戒指。

灵川闪开手,淡淡看他一眼:“不用。”说罢,用力拽了拽我,我正想欣赏圣殿美景,却被他一拽拽起了手臂,感觉到灵川有些不悦,我立刻快步跟上。

我走过静立的亚夫身边,他微微垂脸,神情里透出了一丝失落。

灵川加快了脚步,拉我从亚夫身前走过。

我回头看看亚夫,亚夫拧拧眉跟了上来,走在灵川的另一侧:“王,是不是因为我失职,没有照顾好你的宠物你生我的气?”

灵川不言,依然直行,亚夫情急地拉住了灵川的衣袖:“王!”

灵川淡淡看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地说:“你走吧。”

亚夫宛如受到打击一般怔立原地,灵川继续向前而去,被亚夫拉在手中的白袖,缓缓抽离。

空气轻轻一颤,带出了一丝落寞的心伤。

我三步一回头地看呆立的亚夫,我也感觉到灵川有些不悦,但是,他似乎并没有生气,而是……有些刻意避开亚夫。

是因为亚夫欺主让灵川不悦了?所以灵川以这种方式来惩罚他?

我回头看灵川的背影,他那没有任何神情的脸和那总是寡淡的眸,他到底藏了一颗怎样的心?

我随灵川走过一个庭院,来到了另一座比前面小一些的宫殿,他开门之时,我一眼看到了我的巢穴。

大大的门足够塞入我的巢穴。

我的巢穴被放在一个室内温泉的当中,很神奇。这座宫殿的温泉位于中央,成圆环形,环绕当中一块碧台,那碧台似乎之前是让人用的,现在,放上了我大大的巢穴。

而再里面,是一间房间,房间里有一处凹陷下去的椭圆形的大坑,但是坑里却是软垫和锦被,上方也有纱帐垂落,我瞬间明白那是我向往的凹陷式的床!

此刻床边的平台上已整齐地放有食物。灵川在入殿后直接走下他的石床,我紧跟他到床边,他在床边单手支脸地侧坐下去,银发铺满了白玉石床,他拿起一个瓜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地吃了起来。

我也盘腿坐在床边石台上,拿起水果皱眉:“又是水果……”灵川真是小龙女吗?

灵川抬眸朝我看来,淡淡的目光里是一丝关心:“想吃什么?”

见他问,我感觉到了希望,我咬唇开始想了起来。

“除了肉。”他追加了一句,瞬间化作一盆冷水把我的希望浇灭。

跟着灵川……没肉吃。。。。

第十五章 入住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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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哀哀怨怨地看灵川:“算了,看你也不食人间烟火,别替我费心了……”

他微微蹙眉,咬了口红色的果子,红色的果汁从他的唇角溢出,他伸出舌头慢慢舔回,抿了抿唇再次看我一会儿,淡淡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似是想到什么起身从淡蓝色锦枕下取出了一个小锦袋给我:“给。”

我看看那个漂亮的锦袋,疑惑地接过:“是什么?”我在他看我的目光中打开,金光闪过,我惊讶地拿出一个,我勒个玛丽苏!是金币!

金币上是河龙的图纹,他给我钱啊!

我感激地笑看他:“你让我自己买吃的?”看见金子没办法心情不好。

他点点头,眨了眨眼似是又想起什么,又从被褥下取出了一叠画纸,我看见那叠画纸吃惊看他:“你怎么随便拿我东西!”那是我的画纸,第一张还是安歌的图。

他因为被我责备而目露歉意,低下脸,手拿画纸一时静默下去,似是不知该怎么办。

“对不起……”他低下脸,双手紧紧抓着我的画纸地说。

见他这幅模样,再加上手里又拿了他的钱,我也不好意思再生他的气,没办法,美男让他占了很大便宜,我没办法对这么漂亮又没脾气的男人发火。想必是昨晚他睡在我巢穴里看见拿出来的。

“没关系。”我说。想想他估计也是因为闷所以对什么都好奇。

他轻松地舒了口气,拿起第一张安歌出浴的画看我:“安歌?”

我俯身从他的手中拿起这幅画,这是安歌在死前从浴桶中站起的画。晨光淡淡打在他湿漉漉的后背上,昏暗的房屋让他的水光反而显得暗淡,让人心伤。

“是啊……是安歌……”我看着这幅画陷入回忆。他就是在那时告诉了我他和安羽的身世,他们为何参与八王之乱。为何杀了阇梨香……

“你们……”面前传来淡淡的,带着一丝吞吐的话音,我落眸朝凹陷的床内的灵川看去,看到了他脸上的薄红。他低垂眼帘,银色的睫毛在不停的颤动。明显感觉他那颗呆呆的脑瓜里在想少儿不宜的东西!

我立刻解释:“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种事!”

灵川怔了怔,眨眨眼睛抬脸看我,我继续解释:“虽然我画他的时候他没穿衣服,但我们不是,我们,那个……”我感觉无力解释了,只得对着他好奇的脸干涩地笑笑。“你也知道。别的国都男人是可以脱衣服的。嘿嘿,嘿嘿。”

他眨眨眼,脸上的薄红更深一分。缓缓垂脸,呆呆看着我手里半裸的安歌:“难怪你说男人脱了衣服都一样……”

“不。你别以为我喜欢画裸男啊。”我森森地感觉这呆纸误会了什么,焦急解释,“只是凑巧,我没画裸男的癖好,虽然我们读书学画画的时候确实经常画裸……”我一阵僵硬,在他吃惊仰脸之时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

我放弃地低下脸:“算了,随你怎么想把,反正我在这里也呆不久。。。。”

他也没有再说话,尴尬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越积越浓。

“那这是……”他又拿起了下一幅,见是扎图鲁,我赶紧借机打破关于裸男话题带来的尴尬。

“这是扎图鲁。”我笑道,画中的扎图鲁在田野里仰天微笑,“是我在安都的朋友。”

“朋友?”灵川似是产生了疑惑,“安歌不关你?”

我笑了:“他哪里关我,他和你一样,一开始把我遗弃了,然后我到了地下城,遇见了扎图鲁,这可是一个漫长的故事……”点点滴滴在安都的回忆涌上心头,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现在全数化作了甘露在心底慢慢酝酿成回忆的酒,化作唇角怀念的微笑。

“故事……”灵川轻喃了一声,立刻说:“我想听。”

我一愣,他深凹的回眸认真看我,我眨眨眼,看向他手里的画纸,灵川想听我在安都的经历,关于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故事……

在我想说之时,忽的,他站起来,从床中离开。

“你做什么?”我疑惑看他,他拿起果盘拉起我直接朝我的巢穴急急走去。

“喂,喂!”我被他着急的脚步拽地趔趄跟随。

他把我拖入巢穴,盘腿坐下,两只眼睛直直看我,像是认真听讲的学生等我开口说故事。

我坐在他对面,张张嘴,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他眨眨眼,把果盘推到我面前:“边吃边说。”

“。。。。”他倒是为我考虑,于是,我一边吃一边开始说了起来:“在我刚到安都的时候,安都一——片荒芜!”我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说了起来,“大地干裂,荒草丛生!天上没有飞鸟,地里不见野兔,那是一片凄凉之色!”

灵川瞪大了灰眸,目不转睛地看我:“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