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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女尊宫廷文(34)

“没有。”他连忙否认,她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倾身往他身边一靠:“那就快睡吧。你自己好好睡,我就不灌你安神汤了。”

这话里隐有几分埋怨的意味,席初屏息:“诺。”

她不再说什么,安静地抱住了他的胳膊,却提着心弦,不想比他睡得快。

她其实摸不清他现下究竟放松了几分,若他迟迟睡不着,她还得让宫人送安神汤来。

然而席初却睡得很快。

许是因为想开了,他再无所谓她究竟有什么打算,心无旁骛便很快睡去。

再醒来时已至天明,虞谣正在宫侍们的服侍下更衣,从镜中看见他醒了。他却没有像先前一样半刻不敢耽搁地上前帮忙,坐在那里揉着太阳穴醒了会儿神才不慌不忙地起身。

待他走过来,素冠心领神会地退开,他神色平静地接过素冠没做完的事情,帮她系起了上襦的系带。

虞谣望着他:“睡得还好?”

“还好。”席初颔首,唇角勾起两分淡笑。

她很少见到他这样笑,看得一怔,遂也笑起来:“那就好。今日我应该不会太忙,等下朝我来找你,我们去坐一会儿船,可好?”

席初的目光短暂一凝,旋即点头:“听陛下的。”

见他不拒绝,虞谣心中狂喜。

她先前见他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一度担心这样的亏欠是弥补不回来的,这笔情债也注定难以还清。没想到他还挺好哄,她和气几日他就已好说话起来。

除却看到进展的喜悦,她心中还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她看着他的淡笑,莫名觉得他更好看了。

她鬼使神差地上前,着魔似的深出手,再回过神的时候,手指已触在他的唇角上。

他被她的举动弄得,惶惑抬头,便忽而四目相对。

虞谣的手猛地一缩,身形僵了僵,脸也别开了。

“咳……”她浑不自在地咳了声,硬板住脸,强压住窘迫,“我要去上朝了。”说完却又忍不住地想再看他,好生忍住,才令自己死盯着地面往外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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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皇帝这个职业从某种意义上说和二十一世纪的一些职业差不多——忙的时候忙得要死,闲的时候闲得掉渣。

这天虞谣预估自己不会太忙,果然下了早朝就没事了,连早朝的时间也很短。她于是回凤鸣殿换了身舒服的衣裙就去找席初,到了启延宫却听闻他已先一步出了门,说是到太液池边等她。

她有些意外于他在一夜之间就变得这样有闲情逸致,便也不再乘步辇,悠哉哉地散步过去找他。

太液池边正值草木初抽芽的时候,放眼望去一片嫩绿,端是春意盎然。

席初出来时没带宫人,独自立在码头前想事。这般自己待着的时候,他的思绪总会飘得很远。

他在这皇宫里待了十年,一草一木都已然熟悉,眼前这片湖泊更是他们自幼就回来玩乐的地方。

最初时虞谣还很小,冬日里湖面结冰,他就拉着她小心翼翼地在上面走。后来她渐渐长大,先帝就开始准许她玩一玩冰车,再后来她还学过一些冰嬉,他也是陪着她的,两个人时常一起摔得横七竖八。

待得天气转暖,他们一道坐在湖边钓过鱼。但她耐性不太好,常是坐上一刻钓不着就作罢,拉着他要去划船。

——这样的次数太多,到了后来,她拿着鱼竿一叹气一扭脸,他就知道她又不想钓了,总忍不住笑出声,先她一步说:“走吧,去划船。”

她有时会窘迫得脸红,便伸手打他,亦或随手抓些泥土砂石扔过来,但总是悠着劲儿,从来不会真伤到人。

那些年他们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着过来的,那时他自问清楚她的心思,也自以为能与她和和气气地过一辈子。

可现下即便是同样的游湖,他也再摸不清她在想些什么了。

所谓貌合神离,不过如是。

“贵君?”背后一声轻唤将席初的思绪扯回,他双肩不自觉地一紧,旋即回身,长揖:“陛下。”

“我当你会随处走走,怎么干等?”虞谣衔笑上前,目光扫了眼咫尺之遥的码头,眼见两下两层的御船已停在那里,却不急着上船。

“你等我一下。”她道。

言毕走向侧旁,寻了个花草相对茂盛的地方,垂眸看了看便蹲身,仔仔细细地忙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