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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89)

“哈哈……”子郁难得的朗声大笑,低眼看我,“某人说了,她就是我的天下。我有自己的‘天下’了,还去开疆扩土做什么?”

第一卷 相思青萝 052 媚香

与子郁的感情一直本就是浓情蜜意,经由他放手让慕容殇离开后,我们的感情更是迅猛升温。

这月已到月末,子郁打算下月初,我们一行人便前往齐国京城。

除了依旧从齐国人那里旁敲侧击高粲的事情,我和子郁游山玩水,过的好不快哉!

这日子郁再次从李鹤的手里接过一份密函,看过后,淡淡一晒,“他被人盯上了?”

李鹤垂首,“密函里是这样写的。”

子郁墨染,“别管他。”

李鹤迟疑了片刻,还是道:“公子……皇上的安慰关乎国家大体,皇上没带一兵一卒微服离京,若是有心人意欲行刺的话,皇上恐怕毫无还手之力。再说了……皇上要是有个什么不测,藩王起兵,国家动乱尚且不说,公子你自己……也不愿看到皇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子郁将手中的密函掷给李鹤,“他也知道他是帝王?国家初定,四国动乱之际,他不带一兵一卒,微服出京的事情特也做得出来?”

“公子…………”

子郁凝眉,闭眼道:“欲辞官归隐的折子我也上书给他了,如今我是庶民百姓,以后凡是他的信笺,都别再拿给我看了!”

李鹤小声道:“公子是远离朝堂,这次的信函里也没有什么与国政相关的事情啊。皇上只言他行迹泄露,身边暗藏杀机,只字未提任何其他的。皇上照例向公子报平安……这,只算皇上与公子的私人信笺吧……”

子郁一时语塞,微微一沉吟,才道:“就当时私人信笺吧。”

李鹤抬头,眼中期盼道,“那公子………”

子郁负手,“还是别理他。”

“公子………”

子郁隐晦地笑道:“你当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么?你可知他师承何人?这些年来,燕国、赵国地闯荡,不说身手,怕是江湖经验也不逊于我。这样的他,有怎会轻易就遭他人的暗算,怎会那么容易就落入敌手?堂堂的帝王又怎么可能微服出巡一次就死了?”

李鹤到:“可是………”

“不用多说了,我说了不理的事,便绝对不会插手。”

李鹤不敢再多说什么,只道:“皇上微服出巡,身边没什么人…………”

“我不是调了我手下的两千精锐军区暗中护卫他了么?”子郁挥手,“你下去,他的事,我一概不想听。”

李鹤只得退下。

子郁过来我身边时,已是笑如春风。见我低头在弄着什么,便兀自折了一朵腊梅,将那花簪到我的发际。

他的袖笼里有很清新好闻的味道,直扑到我的鼻端,竟比那花香更让人心驰神荡,连脸上都不由烫烧起来。

子郁簪好花,又仔细一端详,笑道:“难怪燕王如此说,我的无衣,果然是倾国倾城。”

子郁的黑眸纯净如水,那一瞬间便将我沉浸其中一般,我的心跳竟似漏了一拍。听了子郁赞我,却偏有股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喜悦,迅速地萌芽生叶,抽枝含苞,巍巍待放。

“这是什么?”

还在心旌神移时,子郁低笑着看着我手中正在弄着的荷包,微微眯眼,一派了然的神色。

仿佛触电一般,我将手缩到了背后,脸上也作起烧来,只得讪讪道:“没什么,刚刚捡到的。”

子郁“唔”了一声,“可我刚刚还见到无衣拈着针在绣呢。”

我顿时尴尬,“不是绣给你的。”说完此话,才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不是绣给我的,那无衣是绣给谁的呢?”子郁轻笑着。

我咬唇道:“我自己戴的。”

在子郁期待的目光下,我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将手从背后挪到身前,却一眼也不愿去看自己绣得做工粗糙,刺绣歪歪斜斜诶,针脚粗大错位,显得不伦不类的荷包。

子郁拿过荷包看了看,竟然怔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心中窘迫,随手将连翘给我找来的样品掷向他,嗔道:“反正你也不要,我不也不做了。”

“嗯,不做也罢,这样的绣工,还真不好意思戴出去。”话虽如此说,子郁却将荷包收进了怀里。

我这才跳起来,羞恼成怒道:“嫌弃就还给我!”

子郁已走来,回首笑道:“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说话间,一身白衣袍纱,洁净如云,蔼然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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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整天都心神烦乱,想着那不伦不类的荷包在子郁哪里等于罪证,以后他少不了会以此取笑我,便思测着晚上等他入睡后,我悄悄从他衣服里取走。

这时连翘蹦跳着过来,口中还咿咿呀呀地哼着歌儿,我听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翘乍见我,不经大脑地唤了一声:“公主!”

见我环顾身周,她才捂住了嘴:“唔……小姐,小姐。”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我不禁问道:“做了什么这么高兴?”

她坐下,笑道:“还不是听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说魏国公府就要有喜事了么!”

“什么喜事?”我疑惑地问道。

“你和魏国公子郁公子啊!”边说着,她还伸指敲了下我的脑袋。

这丫鬟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见我微张了嘴,她嘿嘿一笑,退缩了开来。然而,她说的话令我高兴,我便也打算既往不咎,诓骗她道:“府里那些人都说了些什么?”

连翘道:“小姐以往晚上过去魏国公的房间里,他不是都有心赶走你么?这几晚他是不是只字未提赶你回自己的屋里去睡的事?下人们都捉摸着呀,魏国公府今日有喜事了呢!”

“噢。”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澄清道:“才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虽然与子郁同床共枕………可是,可是我们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我们还不曾有过夫妻之实,我的身子还是清清白白的哦!”

连翘目瞪口呆:“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倒被她的哑然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连翘啧舌道:“这倒是奇了,他每夜怀里都搂着温香软玉,难道就没有一丝的邪念?要说一日两日,旁人倒也还是相信的,每夜都如此这般,实在是教人难以置信。”

我得意的道:“子郁本来就是谦谦君子。”

“什么谦谦君子,我看他是有病才是吧!”连翘道:“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

“停,停!”我打断连翘预备继续下去的高谈阔论,替子郁辩驳道:“我的子郁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连翘拉住我,一派的认真,“坐怀不乱么,他面对别的女人如此时很好的。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的面前,怎么可能做到坐怀不乱么?由此推出,他不是有病,就是对小姐你的情意不够!”

子郁对我的情意不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爱我?

连翘斩钉截铁的最后几个字,如一记闷棍打在我的头上,让我一时晕头转向,几乎失去了思维能力。只是说服自己般的喃喃道:“他的性情………本就是温雅,与常人不同的。”

“只要是男人!”连翘果决地道:“小姐忘了皇上了么?只要是男人,就难以抵挡我家小姐的魅力。这下看来子郁公子对小姐用情还不够深。小姐啊,子郁公子可是个好归宿啊。你得再多多努力,将他的心牢牢地拴住!”

“怎么栓?”我木然道。

连翘凑近我的耳边耳语一阵。

连翘说的那般直白,不由让我懵,双颊已烧得通红,喃喃问道:“真的要那样么?”

“嗯!”连翘看着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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