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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山好水好花儿(225)

李小笑想了一下,道:“那个小白脸?那种人可靠吗?定情什么意思?好就结婚,不好拉倒,定什么情。你说,没结婚不算出卖。”

荷沅听着,又觉得对,而且连青峦这个小白脸不可靠都很不情愿地觉得对。她发现她越来越能接受李小笑看似粗鲁霸道却简单直接的道理。“可是我跟盛开见面合起来都不足半天时间,怎么能知道她爱好?你不如去找个大学女教师,最好是出国留学过的,看她们怎么说。”心说李小笑还真是认真了,把这事拿来与送老骆新年礼物并列。

李小笑道:“那天她说你送她什么东西她很喜欢,是什么?”

荷沅笑道:“你还记得真牢,我送她紫檀木闲章,就是用紫檀木雕出来的图章,很早以前送的。不过你再送就没意思了,又不是衣服珠宝多多益善。”

李小笑认真地问一句:“那你的意思是她喜欢衣服珠宝了?”

荷沅道:“女人应该都喜欢衣服珠宝的,但看送的人是谁了。比如刚才那老头如果送我珠宝,再贵重也被我扔出去。另外,我直说,我不喜欢你追盛开,除了盛开与我兄弟有感情之外,主要原因是我觉得你对女人不尊重,许寂寂就不说了,你前妻你说离婚就离婚,这种事如果哪天轮到已经中年色衰的盛开头上,盛开是个很有性格的女子,她会很受伤害。我喜欢盛开,我不希望她被你伤害。”

李小笑正好切了羊排,闻言一手举刀,一手举筷子,杀气腾腾看着荷沅,看得桌边的侍应生都会不自觉倒退几步。“小毛蛋蛋你懂个屁,这些事我自己会跟盛开说,不用你管。盛开不是把地址给我了吗?说明你也不懂她。”李小笑吃了一块羊排,嘀咕道:“不好吃,不如回我家吃去。”

荷沅被李小笑说得挺没劲,这个李小笑说话直得让人吐血,都不知道他怎么做的老板,或者这也是他解决问题的方式。他虽然直,但是他前因后果看得清清楚楚,该记的事情也一点没有忘记,说明他不是个真的混人。荷沅不想看着李小笑对盛开发花痴,便转移话题。“你不是说想在上海做房地产吗?刚刚被你骂的老头是上海滩大佬,也做房地产。你得罪我那么多次没事,得罪他就麻烦了。你以后在上海办事小心点,我不是威胁你。资料给我,我先替你看看。我家先生这几天不在。”

李小笑闻言扭头看过去,老头坐得很远,大约刚刚是因为上洗手间才经过这里,李小笑看见这个老头假模厮样的很讨厌,没想到是个人物。但他李小笑怕了谁来?他一边看老头,一边从裤袋摸岀几张纸交给荷沅,道:“你看完不用跟我说,直接跟下面落款那个人说,他是我准备派来上海的经理人。上面有他手机。我在上海的几个朋友都不是做房产的,个个劝我不要入市,说这个市道不看好。偏偏骆先生让我趁这时候插入上海,说不把握这个时机,以后插不进来。我听他的。你们帮我说服我的经理人。”

荷沅看着李小笑,这么几句话,说明两件事,他听老骆的,他放权给经理人。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蛮汉,或者可以说此人轻信。但对于李小笑这种大规模发展至今的人来说,或许这正是他的大智慧,那便是用人不疑。荷沅没接触过他的经理人,但起码知道,老骆除非不说,说了肯定不会蒙李小笑,李小笑没跟错人。李小笑一句“我听他的”,举重若轻。至此,荷沅对李小笑刮目相看。

“老骆高瞻远瞩,他是从宏观经济沉浮来看上海市道。我们在底层,前不久也在分析这件事。现在确实是手头有游资的人进入上海的最佳时机,我们也认为可供出手的选择很多。你的经理人是科班出身还是从底层做起的经验很足的人?”

“什么区别?”

“你既然让我们说服你的经理人,我们当然得投其所好。如果是文化不是很高的实干家,我家先生直接与他通话。如果是科班出身的,那就麻烦一点,我先生岀主意,我整理一份比较全面的可行性报告给他。答应你的总得替你做好。”

李小笑“哼”了声,“你们读书人就是烦,明明白白一件事,非要分析来分析去,搞得比复杂还复杂。都是混时间。这事交给你了,汤总也是读书人,嘿,比你文凭高。”

荷沅听了哭笑不得,反唇相讥:“对,盛开还是留洋博士呢,正好管住你们。”

李小笑忽然一皱眉,将装着扁核桃念珠的盒子搂了过去,狡猾地闪烁着眼珠,道:“这个不给你了,你那么喜欢,盛开肯定也喜欢。小刀给骆先生,其他归你。”

荷沅感觉李小笑应该是在得意地笑,但是看上去他的脸上就是没笑意,见面那么多次,只有盛开在的时候才看到李小笑真正的肉笑皮也笑。想到李小笑这人的决心,想到青峦的黏呼,荷沅替青峦急。但荷沅还不至于因为李小笑准备拿核桃念珠去讨好盛开而千方百计抢回念珠,笑了笑,道:“别的两样太贵,我下不了手,你一定要我拿下的话,汤总那边我肯定不管了。盛开倒是应该会喜欢念珠。

为了说服他的经理人,李小笑不勉强荷沅接受画和碗,但也不肯把念珠给荷沅,终于知道盛开喜欢,他怎么能放弃。只有在荷沅面前不够朋友一次了,不过来日方长。“说说那老头,我看着他不顺眼,装腔作势的。”

反正吃饭也不想闲着嘴,荷沅便将她了解的老头的有关身份与老头与宋妍的关系说了一下。李小笑听完,奇怪地道:“还行啊,不恶心啊,你怎么觉得他恶心?你这人脑袋忒怪,我挺好一个人你也一直恶心我。”

荷沅没想到李小笑原来一直知道她在恶心他,“知道我恶心你,你怎么不跟我吵架?”

“谁跟你这种小屁蛋蛋一般见识,再说你也挺义气。老头挺正常一个人,你同学巴住他还不是想要他钱?难道他还卖一送一拿你同学当老婆?老头真拿你白眼狼同学当老婆了,你又得同情老头上当了。你才是想不明白。一个卖一个买,不恶心。”

这话跟祖海说的一样,荷沅拿反驳祖海的话反驳李小笑:“老头可以不买,这一买,把自己操守丢光了。”

李小笑白了荷沅一眼,“你懂什么,换你做老头试试看?搞不好你比他还坏。老头还行,起码花钱买高兴,公平合理。他就是一分钱不花,照样天天换女孩玩你信不信?你同学怎么净一个种?”

荷沅无言以对,因为她想到宋妍以前贴上祖海贴上大军了,她放饵钓鱼,老头没有家室,凡人一个,凭什么要他死忍?大把年纪,想开了,玩个高兴有什么不行?又没危害社会,只有一个宋妍,那也是她自己想要的。她梁荷沅何必生一肚子隔壁气?而且,难道许寂寂也是宋妍那样的找上李小笑吗?对了,祖海当时没辩,大概祖海怕说得那么明她心里不舒服吧。老头做什么,养蟋蟀养斗鸡都是他们关起门来的事,闺房之戏,外人多什么闲事。李小笑说得不无道理。不是她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得她不认识,舆论对男人太宽松。反而她一会儿恶心这个,一会儿恶心那个,才显得无稽得很。

荷沅感慨,一举手,赌气似的把开始没喝的开胃酒喝了。放下杯子,问李小笑:“许寂寂他们现在怎样了。”

李小笑道:“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说我今天不出来,你会去发落许寂寂吗?”荷沅奇怪了。

李小笑又狡猾地看着荷沅,“你心里拿我当土匪我就土匪给你看,否则你那么恶心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把你叫出来?我没那闲工夫管鸡毛蒜皮小事。”

荷沅闻言不觉想到“魔由心生”这个词。今天看看李小笑并不恶心了,虽然他粗鲁自我了点。连带的,那老头她也觉得可以理解了,她真是变得一点都没立场了。也好,这便是心胸宽大,包容万物吧。古人云,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以后凡事都想开点。她虽然心里挺沮丧,但也没想掩饰什么,对李小笑直说:“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打电话把我叫出来吧,我以前对你有点偏见。可你以后也别故意误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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