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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19)+番外

申姜:!

这么快就能立功了么?幸福来的好突然!

叶白汀:“死者行为路线没有太多突兀的地方,也不会经常性消失一小段时间,这个人一定有与他交叉的社会行为,很可能就是熟人,只是大家都忽略了。这个人藏得很深,找起来并不轻松,但死者示爱动作非常隐晦,照两人关系猜想,对方很可能不知道,或者不在意——抓住布匹线索,结合其它,难度会小很多。”

申姜听的很认真,虽然他不知道娇少爷是怎么做到短短一夜想到这么多的,怎么会这么牛逼,但不要怀疑,跟着干就就完事了!

叶白汀:“另外——”

申姜:“您说!”

“之前没注意,”叶白汀指着画的很粗糙的犯罪现场一角,不大的三足小几,上面有一本翻开的书,“烟松纱给了我足够的灵感,申总旗画技不算出圣入神,难得细致精准,而破案一事,最重要的就是细节——”

申姜知道自己狗爪子怎么样,被夸了很惊喜,可他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灵感。

叶白汀便直接问:“桌上这本书,两行字之间的空隙是不是有些大?”

申姜:“没错!我当时认真看过现场,那是一本讲说如何染布的书,有图有画,字体本来就不小,两行字之间的空隙也很大!”

叶白汀:“那书应该是是誊抄本?”

“纸墨多金贵,正规制版书籍哪可能这么大字,行这么空,”申姜十分肯定,“那就是一本手抄自订的,故意写的字那么大,行那么空,一定是因为死者好酒,经常喝醉嘛,眼花,得弄的更容易辨认。”

“是么?我倒不这么觉得……”

叶白汀看了看左右,微微倾身,放低声线:“指挥使的三日之期……总旗多想想布料的特殊性,东西或许就着落在这里。”

……

申姜再次走到案发现场,还是没参透娇少爷的话,这个地方他已经来过好几趟,每一处都仔细看过,包括书房的书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他再次站定在书架前,皱着眉,抱着胳膊,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把书架推倒——

‘哗啦——’

书掉了一地,不见任何暗格或机关。

他仔细的翻检房间四周,无所得;把所有与布相关的书籍找出来翻看,无所得;把所有空行过大的书籍挑出来,仍然无所得。

他差点暴躁的翻桌子,娇少爷是不是遛他玩!这里有毛线的东西!

就在他想回去找人算账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外轻响——有人!

还没反应过来去看看还是不动声色的时候,一排银针暗器已经射了进来,他即刻凝气沉腰,用足野狗逃命的力气,才堪堪躲过!

想躲,暗器一排接一排,想往外冲,窗外脚步声重重,根本不是躲得了的!

日你娘!没说查案会有生命危险啊!这哪是什么小贼,这是来了一个团吧!

申姜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喘的粗气连连,一脑袋全是汗,心说不会交代在这里吧!

“咻——”

一支羽箭破空,携风雷之势,‘哆’一声插在了门板上,白色尾羽颤动,箭身血色滴落,是锦衣卫所专用的箭矢!

申姜得以喘息,狼狈的翻滚在地,一个狗吃屎摔在门边,抬头,看到了指挥使仇疑青——

“犯我北镇抚司者,死!”

只见仇疑青拎着一个人飞跃而来,身如蛟龙,势若雷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绣春刀起,和院中黑衣人战在一处!

那人被他抛开又拎住,在空中大叫连连,他却听不到一般,全无所动,在十数黑衣人包围下,不仅没让自己和这人受半点伤,还解了申姜这边的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游刃有余。

太快了……一切发生的太快,申姜甚至没看清楚仇疑青的招数。

“绣衣春当霄汉立,彩服日向庭闱趋。”

有些人生而不同,绣春刀在这人手里才是锦衣卫的刀,绣锦身贵,飞鱼藏锋,鸾带游蟒,一刀即出,众兵息敛,我过之处,尽皆俯首!

血腥味在小院里散开,一具具尸体摔出沉闷的落地声。

“刷——”

绣春刀在身前斜斜划下剑花,血水顺着刀尖滴下,仇疑青山峦迭起般的侧颜映在刀锋之上,狭长眼角冷冽如霜:“ 废物。”

地上一堆尸体,被他拎了又扔的人白着脸撑着墙吐,趴在地上的申姜还没起来……

一时有点儿搞不清楚,这个废物是在骂别人,还是挑剔他们?

黑衣人全是死士,被杀的死透了,重伤的自己磕了齿边毒药死的更透,仇疑青收起绣春刀,睨眼看向申姜:“你缘何来此?缘何祸乱书房?”

这酷冷无情,全然没一丝温度的神色,申姜有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被保护了?指挥使要保护的真的是他么,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