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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1096)+番外

仇疑青欺近:“你敢。”

叶白汀笑容更大,还往前靠了靠:“指挥使要不要试试,看我敢不敢说出去?”

仇疑青:……

他惯出来的小仵作,能有什么不敢的?

沉默良久,他开了口:“我是去年七月过半,回的京城。”

叶白汀知道,这些往事都不用别人科普,自然有风声往他耳朵里灌,新任指挥使是空降到北镇抚司的,据说来路不明,从外地卫所调来,不知道怎么得了皇上青眼,直接任命为北镇抚司指挥使,外边一堆人等着看他笑话,没想到他本事竟然这么大,短短一个月,北镇抚司就变了个彻底,治理的如铁桶一般……

叶白汀记得,当时原身在诏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差不多是七月底八月初的时候,他过来的。

他到现在仍然觉得穿书这件事很神奇,冥冥中好像触到了什么特殊法则,他的灵魂有了安放之处,从最初的对原身不认识,不知道,到最后的感同身受,甚至所有记忆的融合,给他的感觉就像前生今世,他就是这里的叶白汀,这里的叶白汀也是很久以后的他,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或者什么时空法则的不允许,他猜不透,理解不了全部……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灵魂有了归处,他对这里有了羁绊和归属感,日后再不会离开。

具体是哪一日过来的,他已经记不清,以他的洞察力,很快明白过来,形势不对,人不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对,他不能轻举妄动,得先要观察……

但身体情况实在扛不住,最初那段时间,光是努力活着就很不容易了,会时不时会陷入漫长昏迷,噩梦连连,分不出是睡是醒,身在哪里,能做的有限,是后来克服心理障碍,吃了些狱卒送过来的东西,才缓过这口气,慢慢的彻底清醒过来,提醒自己,不一样了,你得重新构建认知,努力活下去。

这段时间光是回想就觉得漫长,直到九月,他和申姜办第一个案子,说不出的难熬,很多时候都不愿回想,这时候想一想,反倒明白,其实也是因为仇疑青的到来,对北镇抚司的整治,才给了他机会,换了别人做这指挥使,他的难度会很大,或者……根本就出不来。

仇疑青声音在夜色里,有种特殊的低沉质感:“我初到北镇抚司,处处不熟,需得多走动了解,诏狱与它处不同,藏有更多更深的隐秘之事,悄悄的过来观察,会收获更多。”

叶白汀就懂了:“所以你那时看到了我?”

“诏狱每个角落,我都比你更熟,尤其哪个角落最暗,最适合隐蔽落脚,短暂休息……”

仇疑青看着小仵作:“你当时的牢房,正好在那个最大的角落对面。”